吃罢午饭李驿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马上开始试验自己解决困境的新方法。㈡㈤㈧中文网
精神力已经开始凝聚于脑海,没有化解的脑波动信息如牛毛针一般,多如牛毛的开始刺激大脑,头痛又开始了。
眼观鼻。
李驿路把凝结的精神力努力集中转移至眼部,努力让眼睛看向自己的鼻端。模糊,清晰一些,再模糊,再清晰一些。鼻子好像变远了,放大了,连极其细微的皮肤皱褶和毛孔都清晰可辨。目光远一点,看看自己的手,那是什么?纹路纵横,红白相间的色块,放大了几十倍的手啊,手指都如棍棒一般粗细了。目光再远一些,地面,对面的墙壁,有些不适应,调整一下,平时看上去光滑整洁的墙壁,现在看竟然那样粗糙不平,一根纤毫般的尘丝正在生长,挂在墙上,随着气流漂浮。再往远看,看出窗外,过了马路,对面的楼内,透过窗帘的一个房间,一对情侣正在缠绵。
李驿路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果然有效,头不痛了,可眼睛开始发胀流泪,开始痛了起来。
转移下一个目标,耳朵。
听力灵敏度果然翻倍增强,远比在韶关时突然激发潜能所达到的强数倍。他甚至非常无奈的听到了那对情侣**的**声。但后果也是非常恐怖的,巨大的声音如炸弹在脑海里爆炸,震得他头昏眼花,茫茫然差点丧失了神智。巨大的耳鸣和剧烈的耳神经的疼痛,不弱于头痛欲裂的痛苦感觉。
激发鼻子的嗅觉潜能,让李驿路知道了百味杂陈,千味杂陈是怎样地感觉,他能在脑中幻化出味道的行走轨迹。比起各种味道在他心理上的强烈冲击,鼻子肿胀疼痛,那简直就是可以忽略了。
李驿路不知道激发口的潜能,会有什么结果出现。
那是一种迷幻的如进了梦境一般的感觉,千般语言,万般滋味,一起涌上心间。那奇妙的感觉还没有在心中留下痕迹,就感觉整个嘴在变形,舌头在膨胀伸出口外,竟然变化成为一朵粉红的莲花,难道这就是口吐莲花吗?
与此同时,以前曾经接触过的所有语言,都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变成一连串的真实的话语在脑中闪现。
英语、日语,那些曾经学过的,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变成天书一般的语言,现在就像自己的母语一般熟悉亲切。还有各种南腔北调的方言,也竟然毫不费力的在心里说了出来。
之后,还有什么语言,李驿路已经无法分辨,这些音符突然在脑海中炸裂,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就是瞬间,李驿路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就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舌头像莲花一样,粉嫩鲜艳。
没有痛觉,整个脸部都是麻麻地,大脑如列车轰鸣一般的响着。
这种潜能啊!李驿路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够笑出来,
尝试着激发身的潜能,却让李驿路再次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
身是什么?
是整个身体吗?
精神力只能凝结于一处,不能遍布全身的,李驿路根本做不到。
试了几遍之后,李驿路勉强把凝结的精神力遍布于皮肤表面,让他无法料想的后果出现了。②⑤⑧鈡雯?全部皮肤如触电一般被灼烧了一遍,全身的麻痒酸痛渐渐散去,他感知到周围温度的变化,感知到整个房间里家具不同温度的形态,这是他可以不用眼看就能感知空间。接着他感知到空气的流动和对皮肤的压力,这使他能够辨识出另一种空间,静态的和动态的空间,这是一种迥异于光影空间的压力空间。
还没等他熟悉了这两种空间,全身皮肤的酸麻痒痛,在同时爆发。
李驿路的大脑思维异常清晰,但他无法控制精神力了,遍布全身的精神力,如千万肉虫一般在缓慢吞噬着他的身体。
他恨不得取出那把匕首,把自己的血肉一块块割下来才利索。
但他做不到,体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无法重新凝聚精神力,使其转移到下一个目标,他只有忍耐,无限期的忍耐。
“啊~!吼~!”
李驿路低沉的野兽一般的干嚎起来。
一连三天,钱慧华家的别墅,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老夫妻躲在了别墅大门的门房内,绝不进入别墅内。钱慧华领着儿子钱毅昊,干脆不再回来了。细心的邻居,偶尔能够听到极其低沉的野兽般的嘶吼,以及如山般沉重的呼吸。
三天之后的早上,李驿路神色萎顿的出现在别墅门口,仰望蓝天,长长的叹息一声,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整整三天,他几经生死,熬过不可抗拒的苦痛,终于挺了过来。
眼耳鼻舌身意,逐个把潜能激发至极致,受尽那超越极限的折磨,终于散尽了脑海中多如牛毛的牛毛针般的刺激,收获了激发六种极限潜能所能达到的超凡能力,也终于明白了,他可以通过凝结精神力激发极限潜能,但是不能放散凝结的精神力,最终都要归结到激发身藏的潜能,受尽酸麻痒痛的折磨,如瘫痪一般苦熬过来,后果极其严重。
李驿路来到门房,老夫妻迎了出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驿路,结结巴巴的问道:“李先生,你好了?身体现在没事了吧?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吃饭了吗?”
李驿路苦笑着摇摇头,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告诉老夫妻自己想出去走走,不用为自己担心。
老头捏着李驿路的手,乐呵呵的说道:“身体好就好,身体好就好。”
这一幕让李驿路非常感动,这是真心的关爱,那热情的目光不可能作假。
其实李驿路无处可去,他只是很想见见孙子一家。
那天他们在别墅门口,显然是见自己的,大概内心有些悔过了。
受了老夫妻真诚的感染,李驿路觉得儿子一家也可以原谅的,他现在很想见见自己的孙子。
寻找孙子似乎并不很难,李驿路本能的感觉孙子所在的大概方位,用老夫妻的公路赛车就很方便了。
简单适应了一下,在别墅的小院里转了几个圈,李驿路就很自信比街上的驴友们只强不弱了。
骑车置身于行人的潮流之中,没有干扰,想着即将见到许久未见的最亲自己的孙子,李驿路的心就美滋滋的。
出了市中心,行人和车辆减少,那种亲近的感觉变得强烈了。继续向前,过了几个街区,树色渐浓,房屋掩映在绿色之间,小区景色渐美。又走了不远,前面是豪华的别墅区,李驿路感觉孙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转弯就可看见。
转弯是个下坡,坡下是一片普通别墅区,一个小孩正在花池边玩耍,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抽烟。
李驿路不用激发潜能,精神力集中注目看过去,就可看的清清楚楚,孙子在玩耍,兴致很高,儿子在吸烟,脸色很不好看。
精神力同时集中在眼睛和耳朵,就可看清楚他们干什么,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李驿路童心大盛,站在路边的花树下,看着自己的亲骨肉,眼眶热热的。
他不急着过去,就这么看着听着,感觉着亲情的温暖,他很享受。
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丽,对着低头吸烟的儿子不满的看了一下,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声问道:“想好了,一定要去找你老爸要钱吗?”
儿子默默点点头,大大吸了口烟,没有抬头。
“你自己不赌,能走到这一步吗?这个时候了,还想靠你老爸,还要我抛头露面出去挣钱,丢人,一头碰死算了。”儿媳恨恨的骂了一句,准备动身离开。
儿子抬起头来,眼里泪光闪动,一下抱住妻子跪了下来,哭声哽咽地说道:“我没办法了,孩子还要交钱啊,高利贷要还啊,他们要我的命啊。不去找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办法?老不死的靠上了一个富婆把儿孙都忘了,我一定要把他的骨血榨出来。”
儿媳蔑视着儿子,推开了他的手,更冷漠的说道:“你已经出卖过你爸一次了,他能从那帮杀手手里逃了出来,算是老天有眼,你还有点良心吗?”
儿子没有说话,跪在那里没有动。玩耍的孙子突然跳到了他妈面前,指着妈妈叫道:“就去和那个老不死的要钱,他靠富婆养着,我们就跟他要,不放过他,老不死的,这么长时间不给我钱了,快死了算了。”
孙子的话像巨石般击打着李驿路的心,刚刚温暖的心被冷漠的咒骂击打的粉碎。
李驿路再也扛不住这样的打击,他头一晕,赛车倒地,他跟着跌倒在地,精神力涣散,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距离太远了,那边的一家子看不见更听不到坡上李驿路的摔倒。
过了好长时间,李驿路才慢慢站起身来,慢慢扶起赛车,慢慢回身离开。满嘴的苦涩,只能自己咽下。
这就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的儿子孙子,连一向和他做对的儿媳都看不下去了。
李驿路慢慢的推着赛车往小区外面走,慢慢的脚步平稳了,目光坚定了,神色也自然了。
他要做一件事情,之后就彻底把儿子孙子忘了,再也不挂念了。
他模糊地记得,是丽人游乐场。
他要去丽人游乐场,来一次最后的豪赌,了却最后的心愿。
晚饭时五个人终于围坐在了一起,气氛很好,其乐融融。钱慧华眉开眼笑的,换了一身艳丽的时装,还破例喝了点茅台,脸颊微红,羞涩的像个少女。
钱毅昊也很高兴,话比平时多了一些,竟然多数都是前言能达后语的,还说了几个学校的趣事。
老夫妻满脸的皱纹,都笑成了花。
饭后,钱慧华很想拉着李驿路,靠在一起闲聊,但李驿路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钱慧华无奈的看着,叹息了几声也就原谅了他。她以为李驿路还没有完全从病中复原。
李驿路是怪异的,有许多不可理解的秘密,钱慧华很理解,更能谅解。
第二天,李驿路最后从房间里出来,钱慧华送钱毅昊上学走了。李驿路简单交代老夫妻几句,说自己想去郊区散散心,也许很晚才回来。
老夫妻有些不解的答应着,啰嗦的劝李驿路多注意身体。
李驿路直接来到了丽人游乐场,直接找到了丽人老板,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赎回儿子欠下的高利贷。
丽人老板是个光头高个的胖子,黑红的脸色显得很强悍。他迷惑不解的看着李驿路,不知道这个老年人哪根筋抽错了,跑到这里来说疯话。他很想叫保安来,把这个老头拖出去扔到街上,但他转念之后压下了自己的冲动。自己在密室里,有重重监控和保镖,这个老头怎么会直接找进来?既然能够直接进来,又能够说出那么多秘密,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好还是了解清楚的好。
交谈的时间并不长,老板很客气的送李驿路出来,满口答应了李驿路的要求,就像见到了自己久别的长辈。
李驿路走进了豪华棋牌室,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密室,有两个人正无聊的坐在赌桌旁,荷官是个很精干的小伙子,旁边站着一个化浓妆的少女,说不上艳丽苗条,但也有些许动人之处。
她给荷官当助手。
赌桌上的牌子写着:最低赌注一千,最高十万。
赌桌上的洗牌机和澳门赌场的差不多,扑克牌是内地品牌的。
李驿路很随意的在一张空位上坐下,无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赌局没有开始,他们还在等一个人。
幸好没有等多久,一个很文静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不到四十,长得很秀气,手指细长,保养得很好。
这一场是扎金花,李驿路很不在意的押上了千元。这只用赌局对他来说很简单,略微动一下神识,就可掌控全局。
没过几局,李驿路已经把赌注提到了一万。
先来的两个中年赌客已经有冷汗流出,心生退意,而年轻男子毫不在乎,紧跟李驿路下注,似乎自己有输不忘完钱。赌局没有精彩可言,中年赌客终于坚持不下来退场了。
李驿路把自己赢来的钱收起,知道还远远不够。
李驿路站起来准备寻找下一个赌桌,青年伸手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