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投币,出来的图案是水果,李驿路听从钱毅昊的建议,押在了火龙果上,画面闪动,定格。
“火龙果。”旁边一个孩子吃惊地喊了一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画面上烟火绽放,哗啦啦吐着钱币。
“一百分,天哪,一百分。”一个神色弥顿的人低声叫着,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又投了两次,按照钱毅昊的暗中提示,李驿路每次都很准确的押住了。
连押连中,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手气不佳的人,更是盯着看,之后是连连的叹息,只怪怨自己的命不好,或是叹息李驿路的胆子不大,没有出现极高的倍数。
第五次在这台老虎机上押注了,李驿路感觉钱毅昊拉着他的手有点微微的发抖,他回头看一了一下,见钱毅昊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目光闪动,一个声音有点急切的出现在耳边。
“赶快押啊,绵羊,赶快押啊,绵羊。”钱毅昊在催促他,有点着急了。
李驿路信心十足的点在了绵羊上,按下了启动键。画面开始闪动,钱毅昊的手越发的抖动了起来,李驿路感觉到钱毅昊的心跳在加速,莫不是要出现高倍数赔率了吗?李驿路也跟着开始兴奋起来了。
“要停了,停啊。”
“绵羊,绵羊,绵羊。”
“再转一下,转一下。”
“哎。”围观的人叹息一声散开了。
李驿路感觉钱毅昊轻轻拉了他几下,回头看钱毅昊,钱毅昊近乎迷茫的眼神中有点不好意思的羞涩,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本来能控制住的,可是我实在憋不住了,放了一个屁,就没控制住了。”
李驿路笑呵呵的摸了摸钱毅昊的头,俯下身小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们赢了,走,去下一台机器赢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李驿路心里萌生。
钱毅昊抬头看着李驿路,眼里亮光一闪,也跟着笑了,他知道了这个计划。
把这些积分兑换成钱币,竟然也有大几万元了,李驿路及时把这大几万元存入了卡中,他是防止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他刚才玩过的机器,不再有人过去玩了,因为根据概率统计,在李驿路连赢之后,概率大概只有输了。
李驿路的周围,也聚集了一些看客,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奥秘。赌场方面对此反应冷淡,因为李驿路虽然连赢,但是赢的并不多,还在正常范围之内。
在一台角子机投过几次币后,不管赢了多少,李驿路都会转向下一台,每一台不会超过五次。即使这样,把所有的角子机都玩过一遍后,李驿路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赢了十多万元。
同时李驿路也发现,赌场已经发现了异常,有几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开始在他附近转悠,似乎在观察他是否在作弊,有的在检查角子机。
李驿路把所有积分都兑换成钱币存入了卡中,拉着钱毅昊去寻找钱慧华,而钱慧华现在正垂头丧气的站在赌桌旁边,她又输光了筹码,这次是把别墅抵押输掉了。
看到李驿路和钱毅昊站来面前,钱慧华脸色一变,为了儿子,她不能输,一定要赢回来。她紧咬着牙,心一横,把旁边的值班经理叫了过来。
这一次她要抵押自己的公司。
虽然有李驿路近乎于低三下四的劝阻,和值班经理反复向她解说赌场上的概率统计,以及发生过的绝地反击的成功例子,劝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钱慧华还是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成功把自己的公司以伍佰万元的价格抵押了出去,换取了一百万的筹码。
李驿路无力阻止,只好长叹一声离开了,他必须尽快实施计划,否则可能真的离不开澳门回家了。李驿路带着钱毅昊,来到了轮盘赌桌前,这里的投注额都比较大,李驿路想和钱毅昊试试运气。
“没问题,我能看明白。”钱毅昊对李驿路说道,这是脑际交流,当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听到。他只能听到钱毅昊的声音,但是却无法向他传达自己的想法。
李驿路虽然纳闷,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而他感觉到钱毅昊能够知道他的想法。
这张桌子比较大,已经有几个人站在桌前等待着押注了。李驿路找个空位置站进去,正好与荷官斜对面。
荷官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打扮和港澳电影里的荷官毫无二致。
李驿路很谨小慎微的向着所有赌客看了一遍,发觉没有人在乎他的加入。现在桌上一共有九名赌客,有五人一看就是内地游客,长得五大三粗,土豪劲十足,表现的财大气粗的样子,下注时毫不在乎。
有两人李驿路认定是港澳本土人,其衣着打扮和气质分明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手边的筹码很多,下注时却非常小心,要仔细斟酌一番之后才肯,似乎赌博本来就是游戏开心的。
另一个人,四十多岁,很精神干练,南方人的样子,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盯着轮盘不动,他手边的筹码不多,但都是蓝筹。
开始下注了,李驿路的脑中响起了钱毅昊的声音:“黑单。”李驿路看着其他人押下的筹码,把自己手中的筹码分成了三份,每份和他们相比不是最少的。最少的是那两个本土人,而像南方人的汉子却是和李驿路差不多。
李驿路没有赌过,根本不知道押黑单在什么地方,他求助的看向了荷官,轻声说道:“黑单往哪?”
年轻的荷官用怪异的眼光扫了李驿路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用手中像痒痒挠一般的棍子在一个被红线格住的位置点了一下。
李驿路把自己的筹码放到了荷官指定的位置里,距离有点远,筹码压了红线,荷官又比划了一下,让李驿路把筹码放到了方格内正中的位置。
两个本土人也注意到了李驿路,对他和善的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那五个内地人中,一个满脸流油的年过半百的汉子,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李驿路一眼,咧嘴嘲讽的一笑,低声骂了一句:“真丢他妈的人,扫兴。”
那个南方人盯着转盘,根本没有理会李驿路菜鸟的举动。
轮盘开始转动,小球也开始逆向滚动,速度由低到高后开始减速,人们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那五个内地人神情紧张,身子几乎都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声音逐渐在增大,李驿路听不懂他们在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