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大哥救命!”
“万福叔救我!”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哀求和希冀得眼神从自己身边儿经过,李万福却无力阻止,他很庆幸今儿刘家小子给他留了个面子,不然他的老脸儿就丢尽了。
看着他们被押了出去,李万福忙拱手笑道:“小哥儿,不知道他们得罪了谁?竟遭到如此的下场?”
“呵呵!”刘三儿跟着一笑,明明全是这老狐狸指使的,却在这儿给他装三孙子,不过既然给了他这个面子,就要透漏点儿什么给他,不然这个人情怎么落?
“您估计还不知道呢吧?”刘三儿甩甩手中的鞭子,“这群人竟然敢在小爷的管辖之地行凶杀人!您说可恨不可恨?万一传到上头我还怎么混?”
“那是那是!可恨的紧,我竟然还不知道这事儿,不然我今儿肯定不赴他们的约。”呵呵!李万福笑笑,“不知他们得罪的是咱平安镇的哪位贵人?”
刘三儿一听就皱起了眉,嘶一口气,便扒到他耳朵口哪儿。
李万福急忙又凑近一些,就听到刘三儿说:“叔听说过安贵不?”
“是他?”李万福就纳闷儿了,怎么和那个煞神扯上了?年纪不大却几乎打遍了方圆几百里的刺儿头,不管老的少的没一个敌手,传言这小子出手狠、辣、绝,却为人仗义又慷慨大方,所以又有一帮子小兄弟们为伍,真可谓是不容小觑。
“对!是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他几乎不回家嘛?”
“呵呵,万福叔有些消息不灵通啊?您回去常问着点儿您儿子就什么都清楚了。”
“呵呵,是呀是呀!不过?这跟安贵有什么关系嘛?”
“当然有啊?”刘三儿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儿道:“被打的正好是他妹夫!”
“什么?他妹夫?”
“嗯!你说眼瞎不?”刘三儿瞅瞅他,“好了,我得回去了,这事儿啊有的麻烦呢?贵贵那家伙护短的很,唉!小爷我就是劳累的命。”
刘三儿晃晃悠悠的往出走,李万福急忙后边儿相送,脑子里却想着怎么补救的法子。
看着刚还热闹非凡的冷清院子,刘万福气的跺跺脚,“他娘的,要是不把他们弄出来,老子还混什么混?”
他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儿子呢?”
李万福的妻子是个老实木呐的女人,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只要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昨晚儿回来的晚了,到现在还睡着呢?”
“他媳妇儿呢?”
“去邻居家了。”
“你给我准备50两银子,我一会儿有用。”
“好,我这就拿去。”
李万福又匆匆来了大儿子的屋子里,“军儿,快醒醒!”
“爹!您有什么事儿嘛?”李成军揉着眼睛,他和一起处的好的几个朋友玩儿了一晚上的骨牌,天亮了才回来的。
“我问你个事儿?那个安贵回来了?”他走到炕边儿坐下,盯着还在被窝里的儿子问道。
“是呀?您问他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唉算了,他,那个妹夫是谁?”
“妹夫?我没听说他的妹妹成婚呀?应该没有妹夫吧?不然我怎么也得随份儿礼,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定亲了。”
“随礼?你、跟他有交情?”
“以前都是面子情,这回是好不容易搭上的。”
“搭上?干嘛塔他呀?他有什么?不就是个后子嘛,还是个外来的?”
“爹?您没事儿吧?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您今儿是怎么了?”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李万福有一万个不服气,凭什么他一个本土人士都没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混的开?
“您开玩笑的吧?他又没惹您?”
“他惹了,能不能找人收拾他一顿?”
“您来真格的?”李成军有些不敢置信,盯着他爹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像开玩笑嘛?”李万福认真的看着他。
“好吧不像!那爹,他怎么惹你了?”
“这你别管,就说能不能吧?”
“能!”
“那太好了!快把你的那波儿兄弟们集合一下,明儿就收拾他。”
“估计一个也集不来,得您儿子我一个人单打独斗。”
“为什么呀?”
“爹,您最近都干嘛了?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呀?”看他爹要急眼,他急忙打手势,“您听我给您慢慢儿道来。”
“西街粮店这知道吧?”见他爹点头,忙道:“生意有多好这不用我说吧?只看那么多的伙计都有些忙不过来,您就能猜到吧?”
李万福听得心已经凉了半截儿。
“那是他开的,那个安守仁,您托人找关系半年都没多大进展的那个人是安贵的手下。”
“什、什么?”
“唉,我也不信呢?太会做生意了,他们每天都会跑几个村子,奇怪的是还不用非得用银子买,拿山货换也行,咱们听了肯定以为他这买卖赔死了,你猜怎么着?人家把这些山货拿到别的地方卖,那是能翻好几倍的钱。”
李万福听得目瞪口呆,他张张嘴有心反驳几句却发现找不到借口,“我说嘛怎么一个外地的来咱们镇上能平平安安的开住店?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可不是?这也就算了,人家在云州城还有官府的门路,听说什么捕头的是他的义兄,您想吧?肯定跟知州老爷也能搭上话,这样儿的人,您跟他有仇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刘三儿他爹,在咱们镇上那是多有影响力的一个人都每天拉着安贵去他家吃酒呢。”
“我知道了,你就甭说了,你给爹收拾烂摊子吧!”李万福蔫嗒嗒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爹?该不会是您把他惹下了吧?”
“我打了他妹夫了,虽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
“他俩个妹妹没成婚呀?”
“你不是说他订婚了嘛?”
“您是说他未婚妻那边儿的妹夫?”
“嗯!大概是,我也不确定呢?”李万福点点头。
“您把细节跟我说一下,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是这样儿的,他妹夫开了个砖窑挺挣银子的,爹就看上了,正好他的合伙人是个傻帽,爹就趁机挑唆,结果没想到那个大狗子也想倒戈,就找了一帮人把他给打了,却没想到是安贵的妹夫。”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好些,到时咱就死咬住大狗子就行,不过爹,你怎么不打听好就下手呢?”
“怎么没打听?那大狗子拍着胸脯说没有任何背景,只他岳家就能把他家闹翻,我才下手的嘛。”
“您也真是的,不多说他是傻帽了嘛?傻帽的话您也敢信?”
“反正都这样了,你说吧怎么着?”
“好好好!儿子的错,您先别急,让我想想,您、”李成军把他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斟酌一会儿道:“您备上一份儿重礼现在去刘三儿的家里,尽量说通刘三儿的爹给您说个情,我也备上一份儿重礼去找安贵。”
“你去找安贵?不行,万一他打你呢?”
“放心爹,我会先打听清楚的,要是亲妹夫我就不去了,要不是亲的我就敢去。”
“那好,事不宜迟,咱俩分头行事。”
“走!”
父子俩急匆匆的带了一堆的东西出门儿了,弄得他妻子都有些心慌慌的。不过没多一会儿,俩人又回来了。
“爹,你也没找上人嘛?”
“没,听说是跟安贵去东来顺吃酒呢。”
“我也是,不过我把礼品给他留下了。”
“爹也把礼品留给他娘了。”
“嗯!我们只能等到明日再去了。
好,不过你打听的怎么样?”
“儿子打听清楚了,还真是他妹夫,不过是她妻子的堂姊妹。”
“那太好了,爹就放心了。”
“爹不用怕,我相信安贵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东来顺客栈”里吃酒的人还真不少,安贵没让岳老三回去,而是约了几个人一起来了这里吃酒,别看都是镇上的些有脸面的人,说出口的话却很客气,岳老三也不是那扭捏的人,何况有自己的女婿在他也就不客气了,酒过三巡后几人都喝得醉汹汹的。
妞妞听说了秀美的事儿后很担心,一直等到二伯他们回来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能解决后才放了心。
“姑娘早些歇了吧,后日就是大婚,您得把身子养好。”对白嬷嬷来说成婚最是折腾人,身子不好的小娘子过后得病上好几日,所以保存体力最是应该。
“嬷嬷我有些睡不着。”妞妞有些紧张,躺下也睡不着还不如做点儿什么分分神,说不定还好一些。
“呵呵!”白嬷嬷一笑,每个女孩子到了这时候都会这样,“要不老奴给您讲个故事吧?”
“好啊?”妞妞来了兴趣,她小时候最喜欢听故事,特别是姥爷讲的。
“话说,有个缺德鬼拜年,他走在路上遇到自己的邻居-------是个聋子,他就乐呵呵的拱手拜年:恭祝你今年成个穷光蛋!”
“那聋子以为他说的都是吉祥话,便也拱着手道:你也一样!你也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妞妞大笑,“嬷嬷,这个故事真逗。”
“好了,姑娘该睡了。“”
“嗯!”妞妞抱着白嬷嬷的胳膊,“嬷嬷,有你真好。
“好姑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