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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两种过瘾(1 / 1)

每一期灭兽营弟子学成的最后一个月,城中的店铺会在固定的一天,出现售卖各类传信雀类,从鹞雀到鹞隼,依次不等。目的便是为了这些弟子分散在各地之后相互的联络,这些传信雀类,都是从三年前这一批弟子刚入营时孵化而出的,三年内以特殊手法喂养,不接触任何生命气息,到三年之后,购买者便让买来的雀类熟悉他需要传信的几位弟子的气息,大多数都是同营弟子共养半月,这样传信雀类最初接触的几个人的气息便会牢牢的印记在它们的身体之中,从此之后,这只雀类就成为这几个人的专有,只要在武国境内,它便能寻到方向,在几人之间相互传递信件、消息。当然,有钱的弟子,可以一次买上数只,让同营弟子每人一只,每一只雀类都熟悉每个人的气息,如此可以随时相互传递消息。一些穷弟子,同营只养一只或是两只,平日极少联络,或是知道对方最终的去处之后,想要联络依靠各地的行场,以人力传信或是租用那里的雀类,只不过这样的租用只能送递到对方所在的郡镇,一些大势力的机密之地,难以送到。所以在灭兽营购买的雀类就成了只有大事才会使用传递消息的雀类,当然也未必就只和同营弟子共同购买这类传信雀,有些弟子和其他营的弟子相互更为熟悉,也可以相互买一只或是几只,让雀类相互熟悉对方气息。当然更有钱,交游广泛的弟子,可以和许多个不同的团体互通信雀。当然不同的团体就需要不同的信雀,这样将来他办什么事。需要请人相助,就用可以用到的信雀传信。

一些大家族的弟子。甚至可以购买来数只,赠予他需要联络的弟子们,一同熟悉气息,都买鹞隼这样最高的信雀也是能够出得起钱的。自然,无论是什么品种的信雀,都有可能在传递中遭受飞禽类荒兽的攻击,在传信途中陨落,也有可能遭受有心人的截获,不用说越昂贵的信雀越不容易出事。大多数相邻郡镇的传信的行场,用的都是鹞雀,远一些的用鹞燕,最远的用的是鹞隼。即便同一品种,也分三六九等,灭兽营的弟子们大都是分散在武国各地,因此商铺中出售的最差的也是鹞雀中的最顶级的雀类,能够南北、东西横穿整个武国,当然也是它们的极限了。若是买不起的弟子便合力购买一只,有些不打算和其他人联络的,就连这个钱也都省下了,不过这样的弟子极少。这里的弟子最差的一名放在武国之内同龄人之间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几乎没有人将来只甘心于沉溺于一隅之地,但凡想要走出来做大事。不断修行下去,成为更强的武者。都需要大量的资源,也就需要大量的人脉。更何况即便真的偏安一隅。也难免遇见更强之人的欺辱,有了这些同期弟子的相互联络,许多事情都好办了,这也是灭兽营弟子很少有离开之后,被强大的武者家族或是强大的武者欺辱的境况出现,尽管他们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但离开时的修为最高也不过二变武师,只是潜力极大罢了,那些强大的武者想要以实力胜过,轻而易举,但很少人去惹灭兽营出来的弟子,哪怕这些弟子没有家族势力,独自一人,只因为这些武者势力都知道灭兽营的弟子的人脉,自己没有家族,不代表同期弟子中没有大家族势力,自己没有加盟六大势力,不代表同期弟子没有成为六大势力核心的天才。因此,传信雀几乎每一位弟子都会出钱购买,或是共同出钱,或是独自买来一只。六字营众人在庞放、刘丰、彭发等人的事件之后,都得到了一大笔赔偿,谢青云得到的更多,因此在灭兽营中,他们算是财大气粗了,每个人都打算在那信雀一开市的时候,就去选取最顶级的鹞隼,一人一只,到时候联络也方便,当然这般做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对付那杨恒,将来有很长一段日子都需要姜秀独自一人面对杨恒,万一有事,这鹞隼可不是那么轻易出问题或是被截获的,自然,众人都商议好了,所有的传信都以玉玦留字,这玉玦也各自在灭兽营买来最好的一块,将众人气机录入其中,这样的顶级传信玉玦,达到了武圣级,武圣之下,非他们本人气机,无人能看见其中的内容,当然也有些特殊的灵宝可以破之,不过这已经是他们的修为之下能够保存秘密极好的法子了,若是武圣用这样的玉玦,那得二化、三化武圣才能破开。而他们最强者谢青云不过二变武师,能够让武圣才能破开气机的玉玦,已经算是最好。

距离信雀开市还有几日,待此市之后,便到了最终排名大比的日子,这一次的斗战和之前的排名叠加,却是占了七成,而早先一共占三成。只因为这次大比涉及许多方面,包括试炼场擂台战、地形战,那擂台战,每个人都和所有人交战一次,每场之后不用休息,服用灭兽营提供的灵元丹一枚后,继续交战,数战同时在多个擂台进行,若非如此,怕是几个月都比不完,擂台战后便分营进入地形战,按照营来决定胜负,考验的是地形中相互配合的能力,此前三年地形战一直都是以个人为主,无论多少人在内,若是以营为主的都是在外猎兽,这一次以营对营,却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全部大比下来一共耗费数日时间,直到灭兽营闭营的前三日才会结束。当这个律则出来之后,谢青云也申请了加入斗战之中,只不过要求大教习替他保密,否则所有营都会知道六字营有乘舟在,便会借机联合起来,先灭六字营再说。这自是因为乘舟毫无战力,众人便会觉着他是六字营的拖累,可以捉他为人质。逼六字营认输,若是乘舟不在。即便六字营少一人,平日外出猎兽的战绩也足以让人另眼相看。不敢拿他们如何,所以有谢青云在反而更容易让六字营成为其他营的目标。尽管谢青云如今的力道已经恢复了部分,达到十一石,虽然没有多重劲力,但也足以排名在所有弟子中段了,他并不怕单独一营针对他来,可若是大家都知道他参加了地形战的大比,便会引来一大波营针对六字营,那反而给六字营带来了大麻烦。而他之所以要参加。一是以他的头脑能够更好的临机应变,帮助六字营取得更好的排名,从而让六字营的每一位弟子最终的排名都更加靠前,而获得一些灭兽营最后的奖励,灵宝、武技经卷、匠器、匠宝、丹药都已经按照个人最终排名列出,其中有不少极好的东西,人人见了都会眼馋。至于第二点,也是谢青云自己心痒难耐,他将来要去火头军。对付的更多的会是拥有灵智兽将指挥的荒兽群,比起他到目前为止遇见的荒兽群都要可怕的多,而这一次大比对的都是同期弟子,自不是此前野外猎兽时候那些兽卒可比。所以他想要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得到一些锻炼,除了用各种手段对付那些灵智弱的兽卒之外。还要学会用更强的手段、陷阱对付这些同期的弟子们。大教习很痛快的答应了乘舟的要求,只因为他本身战力就没有恢复。参加到这样的大比,对六字营也不公平。所以不将此事告之其他字营,算是一种补偿,对各方也都算是公平了。

正当灭兽营弟子们准备最后的大比时,白龙镇府令王乾大人第三次去了宁水郡,买了一只鹞雀,随后极速驾车回了白龙镇,当天夜里就回到了镇中,他却没有在镇里继续呆着,取了镇衙门的鹞雀,将这只新鹞雀放在了镇衙门,之后独自一人驾马到了宁水郡北部的青峦山,这里和白龙镇相邻,也不算很远,上山之后,才将鹞雀放飞,自然这鹞雀之内藏了信件,是送给妻子岳丈的。早先他给岳丈送过一封求助的信,确是有去无回,岳丈没有几日就发回了那鹞雀,信中表示会尽力请他东家相助,但东家未必肯成,之后几日岳丈又另外放回一只鹞雀,写着东家最近忙于自家事物、焦头烂额,没工夫搭理,若是此事紧急,他便亲来,假借东家的面子看看。这信回来之后,王乾心中感,他却答应的这般干脆,确是让王乾十分感,王乾没告之镇中的其他人,怕他们有人冲动,做出傻事,王乾也去见过白饭,和他说了部分情况,自然没有提他父母得罪了大人物,只是说被兽武者陷害,另外也说道怕兽武者连他也害。不如接他回镇子,这孩子却丝毫不惧,说要在武院习好武艺,才是根本,这让王乾和秦动都十分赞叹。

一日之后,王乾的岳丈收到了那只鹞雀带来的信件,看过之后,老岳丈叹了口气,知道此事严重。他确是帮不了什么忙,这女婿还送来的银钱让自己租赁鹞隼,这等举手之劳,还是能够相助的。且此事成或是不成,他的女儿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也不会太过在意什么。身为武者家族的大管家。老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此事拖延不得。也不能交给下人去做,当下就踱步出了府邸。装作出来散步的模样,不徐不疾的去了那可以租赁鹞隼的行场,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王乾的岳丈亲眼看着信件藏在了鹞隼身下的信盒中,那鹞隼一飞冲天,眨眼间不见了踪迹,王乾的岳丈找个由头和那行场的管役闲聊了足足半个时辰,见那鹞隼再不回来,这便告辞而出。说起来他身为大管家,和这些市井生意人打交道,比起王乾这位府令来说要聪敏的多,即便对方真被宁水郡的某个大人物收买了,也没法子在他这样的闲聊中,给那鹞隼暗号,让鹞隼再度飞回。当初王乾在宁水郡见到的那鹞燕自行回归,自是饲养的管役用了人类听不见的雀哨,才会这般,只要那雀飞得久了、远了,想召唤也召唤不回了。不过以王乾岳丈的经验,那聊天的饲养鹞隼的管役丝毫没有着急之态,应当没有被任何人收买,也没打算召回那只刚放飞的鹞隼,这也让王乾的岳丈放心了不少,回到东家的府邸中大管家宅院,王乾岳丈便回了一封信,绑在了鹞雀的身上,将鹞雀送上了天,自然这一只是他家用来和白龙镇通信的,他们家这只以及王乾那只通信过后,相互换上,也是正常,只因为鹞雀需要休憩,直到下次信来,再换回来,平日王乾和岳丈极少联络,但王乾的妻子,却每年都会和父亲联络一回,因此这两只鹞雀此前大多是各自分别在两地住上一年,第二年又会换回,它们也都已经习惯,实际上大多数鹞雀都是这般,做了天生的信雀,就会适应这样的生活。

“那白逵如何了?”宁水郡一间客栈,裴元领着陈升面见宁水郡大捕头夏阳,白逵夫妇被捕之后,他们只见过一次,眼下却是第二次,只因裴元觉着时机差不多了,对白龙镇柳姨和那老王头的一些行踪都了如指掌,下一步计划也能够开始了。

“还是那样,时常被我狱卒折磨,却始终不承认自己和兽武者有过联络。”夏阳弯腰拱手,他现在已经是裴家的人了,没有法子不低头。

裴元不置可否的笑笑,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这才说道:“我看未必吧,这夫妇二人吃的淬骨丹也不少了。”

“呃……”夏阳听后,豆大的汗珠瞬间落下,他也拿了不少秦动的好处,牢卒那里做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牢卒好些,平日也好办事,虽然那些牢卒不敢违抗他,但是他们的油水都被卡死,以后做事阴奉阳违,他也麻烦。夏阳原以为裴家不会管此事,反正早就说过最终要将白龙镇的几家一齐捉了,置于死地,这过程中的问题,裴元应当不会管,谁知道竟然连这些细节,裴元都查得一清二楚,显然是安插了人,他了解那几个牢卒,随便请他们去灌上一些黄汤,就什么都会称兄道弟的说了,更何况这裴元有的是钱,很可能请他们去了武华酒楼吃上一顿,那便更多的事情都会在酒醉之后,胡乱吹牛下说了出来。只是此刻夏阳不知道裴元对此的态度到底如何,他知道裴家毒牙的名声,他欠人一屁股债,若是毒牙想要弄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见裴元说过之后,始终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夏阳连手都抖了起来。

“还不说实话?!”陈升提高了一点声音,替裴元喊了出来。

“啊……”夏阳连连拱手。头也不敢抬,这就说道:“裴少明察秋毫。事情是这样的……”夏阳不敢在去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全部情况都说了,只道这是衙门默认的一些规矩,却是习惯了,忘记去改了,以后但凡为裴家做的事情,绝不会有丝毫懈怠,什么规矩惹了裴少爷。都要破掉。说这番话时,夏阳又害怕又谄媚,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宁水郡第一捕头的模样。裴元看着夏阳这般,心中却是痛快之极,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来做事,却做到了这一步,让这位第一捕头都着了自己的道,心下自是得意,不过又想父亲在宁水郡多年。本事自然比自己大很多,却没有渗入到宁水郡衙门当中,想来是不屑于如此,心下不由得对父亲又更为佩服了一些。

待夏阳说完。裴元微微一笑,学足了父亲平日里的架势,道:“你做得不错。若是为我裴家违了规矩,那有心人探查之下。就会怀疑到此事有问题,背后又更大的人再整这白逵夫妇。如此一来,计划要执行也就有更大的风险了,所以你做得很好。”

“呃……”夏阳不只不是蠢猪,还很聪敏,听得这种称赞,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己误打误撞,刚好顺了裴家大少的意思,但裴家大少这话却是对自己充满了嘲讽,当下再次将腰弯得更低了,道:“小人是一时私欲,误打误撞做了此事,完全不值得称赞,倒是应该受罚,小人今后再不会这般,有事都会提前问过陈武师,再做定夺。”

“罚就不必了,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要收白逵的好处,白逵夫妇只需要剩下一口气,吊着命就行了。”裴元冷冷的说道,眼神阴狠之极:“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裴家,就是生不如死。”

夏阳连忙点头称是,不过应承过后,这一次却不敢太过自作主张,怕又做错了什么,忙又小声问道:“裴少方才说不能太过,让有心人怀疑就不好了……”

“那是以前。”裴元一挥手打断了夏阳的话道:“此后不出半个月,这裴元夫妇就要去死了,他们在有心又能如何,此案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这事就不是你操心的了,到时候一切听那陈显郡守之命便可……”说到这里,裴元忽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出了声,道:“今晚你安排我见一次白逵,我要亲自折磨他一番,当然沿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我自然乔装一下进去。”

“嗯?”夏阳一听,微微一愣,不过迅即点头答应,道:“行,小人这就去安排,成了之后,就来此地通知陈升具体的时间,裴少不用再此专门等着,陈升知道以后自然请裴少前来。”

“去吧。”裴元点了点头,再次收敛了方才那不大沉稳的笑容,又摆出父亲的模样,随意挥了挥手,显得极为老练。那夏阳听了这话之后,再次拱手,这便告辞离开。夏阳一走,陈升就拱手说道:“裴少要亲自去牢狱,小人觉着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裴元有些不快,转头看着陈升。陈升极忠于裴杰,裴杰让他辅佐自己的儿子裴元,陈升觉着自己有责任提醒这位大少爷,这位大少从开始道现在算计白龙镇的每一步铺设,在陈升看来都有其父亲毒牙的风范,可只有今日忽然想起要去牢狱折磨白逵,却太过浮躁了,事情尚未了结,就想着自己过瘾,不懂得真正的大过瘾是一个个算计死对手,对手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比起那毒牙裴杰,却是还差了一些,这就好似用多了脑子,忽然又想着亲自动手去解决事情一般,在陈升看来,这就有些蛮力了,自然陈升的这些看法都是继承于裴杰的,他平日行事都听裴杰的,慢慢想法也跟着如此了。

“裴少这般去牢狱,路上便有可能被人认出,即便很顺利的进去、顺利离开,裴少见了白逵也要暴露自己的面目,那白逵这几日说不得又会见秦动或是王乾,这要一说出去,岂非麻烦。”陈升应道:“尽管那夏阳答应了这些日子谁的钱都不收,谁也不让去看望白逵夫妇,可万事总有意外……”

陈升话没说完。裴元就挥手打断:“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我父做事太过谨慎。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要适应我的习惯。我信服父亲算计人的本事,也都在学他,可学到之后,我裴元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被算计的人,亲自教训他,这样才够痛快,一直躲在后面,那白逵夫妇死了都不知道是我在玩他们,那多无趣。”

裴元这话一说。陈升就默然了,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对,这裴少所说的也并无不对,他陈升虽然不觉着这种是痛快,但有些人却觉着亲自面见被自己算计的人,看着对手崩溃,才是最过瘾的事情,这一点和毒牙裴杰以及陈升自己,都不相同。可是陈升始终觉着即便如此。事情还未了解前就见到那白逵,总是有些不妥的,正想着要如何再劝说裴少一番,却见裴少直接起身道:“此事已决。莫要在多想了,晚上那夏阳来过,你就来寻我。不要告之我爹,这事他已经答应我由我自己一人从头到尾来做。便不要啰唣什么。”

陈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只因为裴元方才说的此事裴杰都交给裴元一人来做,既是满足裴元心愿也是磨练,哪怕出了岔子也是对裴元的一个教训,想来这样的事情,就算真出了问题,裴杰也有法子兜着,不完美也就不完美了,反正裴家不会有任何事情就是,仔细想了想,陈升觉着确是如此,即便被人发现裴元是幕后主使,那王乾或是秦动又能如何,白逵夫妇家中搜出的兽武者印记的砖块以及毒是自己放入的,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也无法证明是白逵夫妇和兽武者有联系,这对夫妇也一直都有重大的嫌疑,只能呆在牢狱之中,直到某天“突然”死去。

有了这些想法,陈升也就不打算再劝说什么了,从客栈窗口看着裴元的背影远远离去,他也跟着一跃而下,从客栈后巷离开了此地,那夏阳回去安排总要许多时间,他不必在此地等着,眼下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去把裴元的动向都和老爷裴杰细细说来,虽然老爷让裴元做这一切,但所有细节每七日听上一回,尽管陈升三天前刚刚禀报过,但今日这事,他还是要提前知会老爷一声,就算出了事,老爷能兜着,早一点知道,也可以早一些有准备。不长时间,陈升就回到了裴家,他知道裴元没有回来,而是去了裴元平日喜欢去的花楼吃酒,那里有郡里的一些公子哥们,裴元去那里可不只是单纯的吃酒,却是要和那些各家武者大家族的公子们拉近关系,将来有事,可以利用,也可以要挟,这一点,陈升还是挺赞服裴元的,不是寻常的纨绔大少爷可以相比的。

见到裴杰之后,陈升迅速的将今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裴杰听后微微一笑,对陈升和煦的点了点头道:“陈升,这事禀报的很及时,以后有这等你不认同的事情,就可以随时来告之我,我会有所准备,至于裴元这小子,他爱怎么做就由得他,出了事,让他长点记性也好,不出事,算是他的运气。”

陈升点头称是,这便告辞而出,又重新离开了裴家,他和裴杰之间向来如此,虽尽主仆之礼,却没有太多的客套,裴杰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说话向来都是很快结束,裴杰也不在意他的行事风格,只要能为自己办事,就已经足够,这陈升可是他裴家最忠实,也最厉害的仆从。

正当陈升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确是那衡首镇张重家的大管家童德,这许久时间,童德一直等机会要谋夺张重的家产,却始终没有等来任何消息,这一日他实在坐不住了,就乘着来宁水郡城结账接货的机会,专门在街上溜达,在他每次见陈升的那间客栈附近溜达,想撞见陈升甚至是裴元,问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相助他夺取张家产业。

“陈兄,是我……”童德见到陈升迎面而来,当下招手,大步上前。陈升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想死就在大街上招呼,这等非常时期,莫要声张,我先去客栈那房间,你一会再上来。”说着话陈升三两步绕开童德,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快速离去,跟着便走到那客栈的后巷,又是飞身上了窗户,进入了客栈之内。

童德见陈升如此,知道自己托大了,赶忙平静了一下心情,不过心中的担忧也是更甚,生怕裴家骗了他,根本不会帮他谋夺什么张家产业,童德在客栈之外徘徊了两圈,终于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想着只要裴少不在,他尽可以将自己的要求通通和陈升讲出来,反正他也有威胁裴家的本钱,这事情的所有经过他都写在了一封信上,藏在自家的床头暗阁之内,若是自己死了,他已经告之了心腹,去张家宅邸最高的树下挖出一封信来,那信上写了留银子的地点,请这名心腹取了银子,算是给这位心腹的报答。自然那放银子的地方,虽然有银子,也同样有那封信件,再有一封专门给心腹写的,让他将密封的信送到郡隐狼司,送去之后,隐狼司之人会给他更多的银子,都是他童德留下的,他知道心腹不会提前看那封密封的信,这心腹很聪明,该知道的就去知道,不该了解的绝不多问,有银子引诱,自然要去拿,所以童德觉着这样万无一失。

三两步进了客栈,上了楼,再次见到陈升之后,童德心情已经平稳了许多,当下拱手道:“见过陈兄,今日来接送药材,顺带溜达一番,不想正好瞧见了陈兄,有些绪一下子有些失控……”童德反复说着想念二字,就是想提醒陈升,他和裴家还有事情没做完,他帮了裴家,裴家还没帮他。

陈升挥了挥手,懒得和这童德啰唣,当下道:“有事快说,又屁莫放!”(未完待续。。)

ps:各位中秋节快乐,幸福美满,花生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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