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次艰难地向前,隔着围栏,他终于走到了简安琪的面前。
看着盛其次那张脸这么真真切切地出现,简安琪只觉眼前水汽氤氲。
“盛……”“其次”字还没喊出来,盛其次已经将简安琪拥进了怀里。
简安琪抬手,紧紧攥住了盛其次后背的衣服。
紧紧靠在他胸膛,眼泪濡湿了盛其次的衣服。
简安琪一直在哭,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复杂心情,有庆幸,有感动,最重要的,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还以为我会死。”简安琪第一次,直面了自己一直以来在隔离中心的恐惧:“当时我想了很多,我……”
突然一低头,揭开了简安琪的口罩,捧着她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阻止她再往下说下去。
不论是否有人回头在看他们,不管白汐汐是不是在不远处等候。
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从隔离中心出来,简安琪在家里住了近一周,父母才踏实了下来。简安琪的父母也被这次隔离事件弄得心力交瘁,之后再也没有催过婚。父母明白过来,什么结婚,什么面子,什么社会眼光,都没有女儿好好活着重要。
简安琪也算是因祸得福。
重新投入工作,因为早出晚归,简安琪提出住回自己的公寓,父母经了这次事,心思豁达了许多,一切都由了她。唯一的坚持,是给她换了一辆车,她之前那辆旧车老是坏,父母不放心她再这么开下去。
新买的宝马X5上路,简安琪有点不适应,但是父母一片心意,简安琪也不好拒绝。
从隔离中心出来,盛其次几乎每天都会给简安琪打电话,简安琪感觉到了他前所未有的闲。
关于她被隔离的那段时间,盛其次和白汐汐的纠葛,白汐汐也没详说,只是每次在简安琪面前说起盛其次,都只用“野蛮人”来称呼他。
“‘野蛮人’真的hin野蛮,我特么就没见过一个男人急起来能这样。”白汐汐说起盛其次就忍不住吐槽,但是到结尾,她总是要说一句:“但是能看得出来,他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虽然年纪大点,但是也能将就了。”
简安琪忍不住笑。
周五,盛其次给简安琪打来一个电话。
“你放两天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六早上,简安琪收拾好了东西,盛其次准时来接。他拎着简安琪的包下楼,放进后备箱,简安琪径自往副驾上坐。刚一拉开车门,盛其次就发现车上居然还有一个人——盛以欣。
盛以欣难以置信简安琪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一蹦三丈高,头伸出车窗问正在从后往驾驶座走的盛其次。
“爸——你疯了啊!怎么还带她啊!”
盛其次关上车门,扣着安全带,自后视镜中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坐好。”
车开了四个多小时,三百多公里的距离。
盛以欣和简安琪都睡着了,车内只剩悠扬的音乐声,盛其次安静地开着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