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多个从外村请来帮忙的人,干活不行,饮酒却是一流,大碗饮酒,大块食肉,而且还猜拳行令,吆五喝六,饮得不亦乐乎,而且很多人都蹲在凳子上,似足一班流氓地痞。
入黑时,庄里的人已经喝足食饱,各自回家去了,方磊说道:“我们也都食饱啦!看来只得麻烦庄主,借宿一晚了!”
管家马上站起来说道:“庄主!小人已经为几位公子,小姐准备了客房,我现在就带他们过去冲洗后歇息,忙了大半天,相信他们也都累了!”
方磊和杨少聪,宁峰住在一间大房,两位姑娘住在一间小房,两间房紧挨着,这也是为了她俩的安全着想。
这时,只听得那些饮酒客大声喊道:“管家!酒菜都没有了,难道你要我们喝西北风?”
“来啦!咱齐家庄要银两没有,但酒菜嘛!却是管够!”
说时,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方磊,意思是叫他们晚上睡觉时小心些。
半夜时分,那些外村人,这才喝得酩酊大醉回房歇息,方磊马上从窗口钻出去,一纵身跃上屋脊,借着夜色的掩护,运起轻劲,直向他们住宿的后院掠去。
方磊轻手轻脚地掀开一块瓦片,看见十几个人躺在地鋪上,连着三间大房,住的都是这些外村人。
这时,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个老不死的总管,整天跟着那五个年轻人的屁股转,连我们桌上的酒菜都吃光了,也不过来添加,不知到底图些什么?”
“这你还看不出来?他是看着两个妞儿长得漂亮,跟在她俩的后面献殷勤,吸吮些体香味,所谓老牛啃嫩草,虽然是啃不着,但闻些骚味也好呀!”另外一个人说道。
刚才那个说话的咂了咂嘴道:“这两个妞儿,长得也真够诱人的,不如过去把那三个男的做了,把两个妞儿抢过来给弟见们玩玩,如何?”
小头目骂道:“你们是不是想找死?大当家曾经告诫过,风头火势的,咱们正避着呢?你却要无事找事,忍耐几天就不行吗?”
那人不服气地说道:“哼!大当家叫我们躲在乡下,装什么庄稼汉?干苦活,累得都快要趴下去了,他却带着一班随从到镇上去快活,嫖赌饮吹样样齐,这是算那门子事情?”
“大当家都说了,三天后如果再是风平浪静,咱们就回鹅公岭,继续做生意,饮酒食肉,到镇上去赌钱,逛窑姐,任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方磊可听明白了:庄主说的这三十多个“外村人”,原来就是鹅公岭山寨上的贼人,他们为了逃避打击,竟流落民间,装扮成农民模样,等风头一过,便又聚啸山林,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也难怪管家离开时,有意无意地向方磊打眼色,示意他要小心些,也许庄主,管家和庄民们,都已经受到他们的威胁,谁敢把他们的身份暴露出来,就杀谁的全家。
齐家庄离鹅头岭才五六里路,也许这里的庄主,管家和庄民们,已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
方磊本来想现在就灭了这三十多个贼人,依照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得到,但是这样一来,贼大当家“下山虎”和另外的三十多个贼人,就会逃之夭夭,想把他们全部剿灭,也就更加难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方磊决定先让他们多活几天,等他们全部回到山寨后,再回清风寨调集人马,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时,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从窗口钻进房中,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第二天早上,由于收割完毕,五个人用完早膳,便辞别齐庄主和管家,继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为了防止贼人跟踪偷听,走出老远,方磊才“嘿嘿”地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昨晚那三十多个所谓的外村人,其实就是分散隐藏在齐家庄的部分山贼,待他们全部回到鹅公岭后,再通知易副寨主带领特战队过来,将他们杀得一个不留!”
杨少聪问道:“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回到三兴镇,等待行动?”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望天峰贼寨吗?咱们打着游山玩水的名义,再去观察一番,如何?”方磊问道。
杨少聪说道:“好呀!既然大家都不怕辛苦,我就带你们过去,一次过地查探清楚,也好作出相应的对策!”
“这就叫做明有明打,暗有智取,对付那些狡猾的贼人,要有两手准备才行!”方磊说道。
五个人一路上欢声笑语,十足象那些无忧无虑的公子小姐,这就骗过了贼探子,使他们毫无戒心,这就为方磊查贼踪提供了便利。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望天峰山脚下,大家举目远眺,只见望天峰顶直插云端,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杨少聪说道:“这里原来是一处游览胜地,只可惜被癞蛤蟆这个狗贼霸占后,游人们便望而却步了,既然已经成了贼窝,谁敢上去惹事生非?”
方磊运起神目,但见半山腰上没有一个人影晃动,自顾自地说道:“难道贼人们也象鹅公岭那样,全部离开了?”
“无论怎么样,咱们都要上去察看一番,看看他们是准备临时避难,还是打算长期放弃!”杨少聪说道。
方磊赞道:“杨公子有这样的想法就对了,查察时要仔细看,考虑问题要慎重些,多问几个什么,才能作出更加准确的判断!”
其实这些话,他是要说给宁峰听的,既然答应了林寨主,就要把宁峰带好,象洪喜儿那样,能顶得上寨主的位置。
一行人爬上半山腰时,那些用砖瓦盖起来的贼舍,早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了,只剩下一些残壁断墙,看来,这个奸诈狡猾的“癞蛤蟆”,是要彻底地放弃这个巢穴,另建新窝了。
方磊觉得:对付这个贼大当家,真要多费些心机,才能将他置之死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