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报复开始(1 / 1)

原本热闹奢华的典礼,被一种诡异的,暗潮涌动的气氛包围了。

到场的宾客全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战火一不小心就烧到自己身上,得不偿失。

而新闻媒体记者们个个睁大了双眼,扛着自己的长枪短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镜头。

十点四十分,轮船已经开放,安城正有条不紊地大家往船上走。

毕竟货轮不比游轮,而到来的人都是帝都能够翻云覆雨的人,自然是安全至上了。

“叶少,花先生,这边请!”

安平亲自带着今天的两位爷——叶辰歌和花祭夜,无论哪一个都可以一只手指就能够碾死他的大人物。

“叶少,久仰大名。”花祭夜向叶辰歌伸手,算是示好吧!

应该说,看在妹妹安澜的面子上,他才想要跟叶辰歌深交吧!

视线浅浅在那只手上扫过,唇角淡笑似清风,略带薄茧的手握住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久仰大名!”

两个尊贵无匹的男人相视一笑,风华绝世无双,只一眼,仿佛天地都黯然失色。

叶辰歌和花祭夜握手,安平吓了一跳。

两个人其中一个都让人够呛,如果要是两人联手,只怕一个国家都能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安家。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经无力阻止。

似是早已预料到风雨来袭,安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阴鸷浑浊的眸子中露出阴狠毒辣的光,像是秋后的蚊子一样,越是走到尽头,越是狠毒。

如果事情脱离掌控,他便跟他们同归于尽!

决绝心态已定,安平稍微敛去了几分阴鸷。

“叶少,花先生,这边请!”

叶辰歌微微颔首,“花先生,请!”

这是在a国,作为东道主,花祭夜就是客人了。

花祭夜也不推辞,颀长挺拔的身躯先一步踏上甲板,叶辰歌紧随其后。

就在安平即将跟着上去的时刻,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接着,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端着枪支把场地围起来。

“啊——”尖叫声顿时响起,划破天际。

众人都是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全部不许动!”

蓝标高喝一声,出现在人群中。

“啊——”

“全部站到一边,不要妨碍公务行动!”

再次命令道,接着两个特种兵快速画出了一个安全的区域,还未来得及上轮船的众人快速到了安全区中。

这边的嘈杂和喧哗引起了安城的注意。

“怎么回事?”

明明安全工作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意外?

安城不知道是特种兵到来,他只以为是黑道中的一些人前来捣乱罢了。

让人把安娜和许霞玲找过来,让她们两人代替自己,他自己则去了前边的会场。

看到安城过来,蓝标唇角一挑,接着抿直,面无表情严肃异常的脸因为涂着油彩而有些骇人。

“谁是安平?”

看到来人是特种兵而不是道上的人,安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今天对安家来说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虽然有些发怵,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我是安平的儿子安城,这位长官,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蓝标冷冷一哼,“我是银狐副队长蓝标少校,有人举报安家的轮船上藏有违禁品,特意来搜查!”

一听说是银狐,安城立即变了脸,他硬声道,“不可能!这纯属污蔑!”

“是不是污蔑,等我们搜查完了再说!如果是污蔑,银狐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如果不是污蔑,我在法庭上等着你们!”

“安澜呢!让安澜出来!”安城突然高喝一声,“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家人的么?”

家人?他也有脸称自己是安澜的家人?

蓝标没有理会他,沉着脸直视。

安城好像抓到了把柄一样,不依不饶,“安澜呢?让她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对待自己的家人!”

“家人?”突然一声清越的嗓音响起,清泠激越好似琴弦上蹦出来的乐音,“你们也配?”

一身飒爽的特种兵作战服,黑色的棒球帽遮掩了清冷凌厉的眼神,素手被黑色的护章包裹,绝世英姿焕发。

几步走过去,抬手把一份文件举起到安城眼前,“接到举报,安家轮船上存在违禁品,这是搜查令!”

“是你公报私仇!”安城一把夺过文件,作势就要撕碎。

然而,他快,蓝标更快。

下一秒,搜查令已经落在了蓝标手中。

“安少,撕毁搜查令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冷冷一言,嘲讽意味十足。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安城对蓝标的话不相信,他对着蓝标张牙舞爪。

“白痴!”

在a国,或许警察的搜查令被无故撕毁了还有转圜的余地,而军方开出的搜查令,如果被恶意撕毁的话,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审判之后的刑法还不轻。

蓝标或许对安城还有点忌讳,然在安澜眼中,安城就跟一个跳梁小丑没有区别。

“行动!”

一声令下,银狐特种兵像是一匹匹矫健的猎豹,充满了攻击力,快速登上轮船,开始搜查每一处。

听说安澜带人来搜查,安平闻言也过来了。

这是第二次,安澜,安城,安平三人直接站在众人的视野中,剑拔弩张。

登上甲板的宾客惊慌失措,而叶辰歌和花祭夜却悠闲如浮云。

“花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叶辰歌微微眯眼,试图想从花祭夜的眸中看出点什么。

“彼此彼此!叶少也很淡定。”手斜插在裤兜里,身体微微倾斜,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冰蓝色的眸子望向不远处的三个人,神情复杂。

有疼惜,有欣慰,有凌冽,有怨恨,有危险……

甲板角落里,秦若和亲文彬迎风而立。

“怎么回事?安澜怎么会来?”秦若怒视着下面清高孤傲,遗世独立的安澜,妖娆的眸子中尽是愤恨和狰狞。

“不知道。”说话间,秦文彬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左手放在栏杆上轻轻敲打,眉目间染上一层阴冷的冰霜。

安澜为什么会来?

如果是她跟安家的私人恩怨,不可能出动银狐,毕竟银狐是a国的王牌特种兵,即使安澜是银狐的直接领导人,也不可能因为私心而直接使用银狐。

如果不是安澜的私人恩怨,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然而,这是安家翻身的机会,即使安平和安城在贪婪,也不可能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文彬突然转身对秦若道,“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下去看看!”

“好!”秦若点头,下面情况不明,她才不会下去呢!

*

“老大!有发现!”通讯器中传出十七的声音,“二号货轮的供电室中发现了一箱美国柯尔特M2000型手枪,数量两百!”

“报告!三号货轮的储物室发现了两公斤白粉,初步判断是罂粟的提取物!”

“报告!二号货轮的海员宿舍有两支QSG92式手枪!”

“报告!……”

“报告!……”

安澜使用的是外放形式,那些令人震惊的话语早就传出来了。

她冷冷地写你安平,“安先生,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是污蔑!”安平愤怒低吼,完全不顾自己以往沉稳的形象,然而这副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却让他更加面目可憎。

“是不是污蔑,法官会给您陈述的机会!”

三十分钟的时间,银狐队员已经把所有的货轮搜查完毕。

三艘大型货轮,两艘中型货轮,还有五艘小型货轮,总共搜查出两箱不同型号的手枪,一百枝狙击枪,近万发子弹,还有不少罂粟原料和各种毒品……

陈列在最初的会场上,安澜冷声质问,“安先生,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平厚重的唇颤抖了好几次,始终没有话出来。

这一情景,他要是再看不出来是被人算计了,他也就白活了五十多年。

安平老练,知道这个时候,越是说话就对自己越不利,他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安娜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指着安澜的鼻子破口大骂。

“安澜,你这个贱人!看我们安家强大不顺眼是不是?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许霞玲惨白着脸,想要把安娜拉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安澜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安澜冷笑一声,“你们安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没报应,我怎么敢有报应呢!”

报应?地狱浮沉七年,她还怕什么报应?

“啊——”安娜尖叫着,猛地甩掉许霞玲的手,举起手就要向安澜的脸上挥过去。

安澜站着没动,只是微微眯眼。

倏然间,两只漂亮修长的手同时握住了安娜飞来的手腕。

“啊——”

尖叫一声,安娜顿时脸色苍白。

手腕上尖锐的疼痛,痛彻心扉。

叶辰歌优雅地放开安娜的手,不紧不慢地把安澜揽在怀中,低声道,“下次要是让我看到再不还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当然也不允许她自己让自己受伤。

叶辰歌很轻易地就放开安娜,花祭夜却不会。

白瓷一样的手握着安娜的手腕,微微用力。

“咔嚓!”

清脆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

震得许霞玲和安城心中一颤。

安娜顿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从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流下来。

猛然甩开安娜的手,因为力度过大,安娜一时没有防备,或许是因为剧痛难忍,她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花先生你……”安城神色复杂,过去把安娜扶起来,一脸愤愤不堪。

龙彪上前一步,递上雪白的手绢,“先生。”

无视安城和许霞玲中烧的怒火,花祭夜接过来,仔细的擦拭自己的右手。

白皙的手骨甚至被擦得通红依然不停下。

龙彪默默感慨,先生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瞧这,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

果然,洁癖要不得啊。不然受罪的就是自己。

剑拔弩张的时刻,龙彪已经感慨了一遭人生。

真不知该说他是心宽不在乎还是有恃无恐呢!

不过,凭着花祭夜是花家现任的家主,他是家主的贴身保镖这个身份,在场的就没有人敢动他。

噢,不对!

有两个人敢。

然,敢不敢是一回事,动不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花祭夜擦拭完毕,把手绢丢给龙彪,冰蓝色的眼眸射出一道幽冷的光,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烟火落尽后那一道残影。

“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动的!”嗓音冰冰,话语幽幽,“折断手腕只是一个教训,要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裸地挑衅,然而却无人敢驳斥。

叶辰歌揽在安澜腰肢上的手臂紧了又紧,似乎想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妻,无需别的男人来保护。

禁锢得太紧,安澜白了叶辰歌一眼,示意他松开,叶辰歌好似没有看到一样,直接无视了。

“高棋。”

高棋立即恭敬颔首,“叶少。”

“通知督查组,让他们协助安澜上校彻底搜查安家。”

这一声命令,直接给安家判了死刑。

“叶少!”安平低吼,“安家是冤枉的!”

叶辰歌面容温和,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没有冤枉,法律会告诉你。”

安澜挣脱叶辰歌的钳制,直接命令蓝标,“把所有的赃物全部带到军区,至于安先生,直接送到军方监察处!”

“是!”

银狐特种兵来的迅速,去的也迅速。

往来一场,彷如一场秋风。秋风扫落叶,计划重新跃起的安家,短短半天,未等升入空中,复又重新掉入地狱。

“不……我不走……”安娜哭闹不止,她知道如果这次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她还年轻,她不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度过自己的一声。

对这个撒泼打滚的女人,银狐队员谁都不愿意主动触碰。

安澜笔直而立,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虽然没有达到她想让安家万劫不复的要求,能让安家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再也无法翻身,她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安娜像是发疯了一样,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动安澜面前去抱着她的腿。

“安澜,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冷扯唇角,现在求饶么,已经晚了。

“裴翠秋!”厉喝一声,安澜清眸冷睨,“把她带走!”

被老大点名,裴翠秋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安娜又哭又闹,双臂挥动,双腿乱踢,裴翠秋有点不好下手。

苦哈哈地看了安澜一眼,得到的是一记犀利的冷眼,一咬牙,直接手刀劈在安娜的后颈上。

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简单粗暴!

世界顿时清静了不少。

在一边愣愣观看银狐执行任务的众位宾客诧异不已。

怪不得银狐能够成为a国的王牌特种部队,原来就是因为简单粗暴啊!

真的是长见识了!

许霞玲似乎是被裴翠秋简单粗暴的动作吓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

“安夫人也想要试试?”跨步站在许霞玲面前,清眸中幽冷嘲讽全部交织在一起,许霞玲顿时回神。

害怕得倒退一步,许霞玲猛然摇头,“不……不需要……安澜,我错了,真的错了,当年我是一时糊涂,你也是安家人,相煎何太急呢……”

手用力捏着许霞玲的下巴,指尖处泛出点点青色。

“相煎何太急?”安澜冷笑一声,她像是地狱中的修罗中,浑身戾气横生,气场就是片片刀刃,一点一点地凌迟着眼前的人。

“安夫人还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相煎何太急?七年前,你们是何等不急,估计是怕相煎不太急吧?”

“不……不是这样的……”许霞玲苍白着脸,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眼前的安澜,像是什么可怕的魔鬼一样,她一点一点地远离。

不想再看安家这些人恶心的嘴脸,安澜厉喝一声,“全部带走!”

带上手铐,安城路过时,看了安澜一眼。

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情绪,阴鸷,冷漠,仇恨,满满的都是厌恶。

安城看不起安澜,一直都是这样,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依然看不起她。

就在安家人全部被押解上车的时候,杜齐带着一份文件来了。

“等等!”安澜突然高声呼喊。

她走到安平和安城面前,把文件举起来,然后转身对着身后双眼冒光的记者,开口,“安家一直以有安澜这个女儿为耻辱,那么安澜今天就把所有的真相还原!”

闪光灯疯狂闪过,如同闪电一般,生怕错过一秒,就会错过价值连城的消息。

文件被高高举起,一个记者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特意放大了文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着实令人心惊。

这是一份亲子DNA鉴定报告。

阴鸷而浑浊的眼睛落在安澜手中的文件上,安澜突然笑了,不似平时那清浅淡雅的笑,而是宛如三月的春阳一样明媚。

“安先生,请看!”

带着三分霸道,硬塞进安平的手中,她后退一步,扬声说话,声音清冷似冰雪,传遍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安家觉得安澜是安家的耻辱,那么安澜觉得,更是身为安家的人而感到羞愧。不过幸好,上帝垂怜,安澜并不是安家的女儿,不是安平先生的孩子,这个消息,对安澜来说,比任何消息都要有价值。”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今天有不少记者朋友在场,那安澜就当成是一个记者会了,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够向公众说明事实真相。”

“啊——”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

在场的人听了,再次忍不住感叹。

安澜竟然不是安家的女儿,看向安平的眼神不禁带了几分同情。

这绿帽子带了二十多年,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竟然不是自己的,最后安家还毁在自己的养女手中……

的确真够讽刺的!

安平握着文件的手青筋暴起,他在压抑,他在忍耐。

千算万算,到最后,依然逃脱不了。

果真是命啊!

“安先生,这份DNA报告就当是安澜送给您最后的礼物了。”微微一笑,刹那风华,却气的安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回基地!”

一身作战装束,极为普通的打扮,却不掩风华。

安澜,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极为亮丽的风景线,都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军区了。”走了两步她又倒回来对叶辰歌说道,微微鼓着脸颊,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

“好。”安澜难得向他要求一次,作为宠妻一族,叶先生自然是答应了。

目送着娇妻离开,这才微微叹息一声。

转身,便看到花祭夜望着他的妻子离去的背影出神,小心眼的叶先生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妻这是招了一朵大桃花还是一个大麻烦?

无论是桃花还是麻烦,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是桃花,无情掐掉;要是麻烦,坚决砍掉。

叶先生霸道的想,安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妻,现在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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