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夕阳下的他,一脸沧桑。
尧灵这丫头,倒有几分他当年的模样呢,应该错不了吧。
目前看她的状态很平静,只是以后,若她知道一切后,又会怎样呢?虽想过隐瞒,只是这能瞒多久?
转眼间,十多年了,大家都老了,如今,又是这些后辈们的时代。
钟槐闭了闭眼,有些事,在回忆里终究抹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
“你要想想办法,你是我们的大师兄啊!!!你不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
“……”
“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够如此冷静?孙尧师兄的事,你不管了??玄音镜和幻天符被夺,你也不管了!?”
“……”
“你不管……好,你若是嫌麻烦,就算我白喊你一句大师兄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怪自己呢。
“明天晚上我会去救孙尧师兄,你随意吧。”
“不要去送死了,你打得过玥琅?”
“我去送死,总比你坐在这儿等死好。”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黄玥琅早已不顾及同门之情,跟我们也再无情义二字可谈,他这次若真杀了孙尧师兄,我敢说,他下一个要除掉的目标,便是你。”
“如意……”
“你好好想想吧,别的我也不必多说了。”
那一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任谁也不曾预料。
原本已过去那么久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再提起的,就让它被时间淹没吧。要知道,改不了的历史,即使充满了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钟槐每每看着黄皓敏时,便忍不住要叹气,当初若决定不收这孩子,便不该再动摇的,只是为何,还是拗不过心中那一丝余念呢?是觉得对不起玥琅吗!?
当年的是是非非,当年的恩恩怨怨,谁说的请呢。
只是,那遗憾,似乎至今仍未能弥补吧。
回忆到这,脑海中忽然慢慢浮现出一张脸,那样的狂傲不羁,似乎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呵呵,你何尝不虚伪了?钟槐,其实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一想救孙尧,又放不下对黄玥琅的兄弟之情,最后什么也没做成,感情用事,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自始至终,他还是那般的瞧不起自己。
“不过,说到感情这回事,大概更抬举你了吧,说你有感情,你不会一直惦记着黄玥琅,说你没感情你确实眼睁睁地看着孙尧死了,现在,如意师妹对你的恨一定不低于当初我对你吧。”
“你够了!!!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能怎样?呵呵!你不是大家最敬仰的大师兄吗!!!如今闹成这样你却丝毫不能挽回什么,我倒想看看,你还是不是大家心目中原来的那个大师兄,你活着对不起大家,死了更没脸去见师傅。呵呵,师傅……您老人家看到了吧,您生平最得意的弟子啊,如今在造了一些什么样的孽。”
钟槐闭眼,有的人,虽已离去,但仍是给活着的人留下思念,而有的人,即便还活着,却也注定这一生都是宿命死敌,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