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曹枭和萧瓶儿才从警务处出来,临走前,警方为了感谢曹枭及时报案,帮助警方破获一起重大案件,给了曹枭一些小礼品以示感谢,于是他手中就多了一个装着“小礼品”的手提袋。所去的方向却不是半岛酒店,而是萧瓶儿的父亲所在的医院。
在警方配合之下,那个来自米国的富豪亨特还没完成交易便和机关盒一起被带到了警务处配合调查,萧瓶儿作为报案的失主,在曹枭陪同下也一起去了,后来在米国大使馆的强烈干涉下,香江警方迫于压力不得不妥协,当然这些都是曹枭一手策划的,不然以他的脾气就是米国总统来了也没用。于是亨特先生转给萧瓶儿一笔达三十七亿华夏币的巨款后高傲的带着机关盒离去了。萧瓶儿虽然不情愿,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面对一笔足以让她家富足一世的巨款,这个纯真的女孩却还在为找不回机关盒而自责。
从那几个外国富豪那里查到关于机关盒的信息都很模糊,曹枭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只得连夜去拜访萧瓶儿的父亲了。
“曹枭,谢谢!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都看出来了,你一直都在和那些人用眼神交流,就连那些警察也在看你颜色行事,今天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这些钱我不能要。”坐在去往医院的的士上,萧瓶儿骨气勇气对曹枭说道。
曹枭没想到自己居然露馅了,但他也没什么心虚的,做戏做全套,瞬间他就给自己的出现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装作犹豫的样子,等制造好警员证才掏出来出示给萧瓶儿说道:“傻丫头,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警方的卧底,你瞧,这是我的证件,今天去那里就是在执行任务,其实今天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在帮我们,要不是遇到你,我们还没有办法给雷必燊定罪呢!这次我立了大功,肯定会升职的,我更应该感谢你才对,我是警察,拒绝金钱腐蚀。”
萧瓶儿吃惊的看着曹枭,自言自语的恍然道:“啊~!你是卧底?喔!也对啊!”
见她毫无防备的接受了自己编出来的身份,曹枭有些无语,接着便问起了她家里的情况。原来萧瓶儿的父亲萧夏曾是西京大学历史、考古学教授,西京作为华夏千年古都,文化底蕴和考古资源自然十分丰富,萧夏在学术界成就很是不凡,参与过许多重大考古发掘项目,在全国乃至世界都有一定名气,可是在几年前却突然辞掉工作带着全家人搬到了香江定居,也不再发表任何学术论文。萧瓶儿的母亲曾是萧夏的学生,是一名博物馆考古研究专家,现在夫妻两人都在香江一家私人博物馆工作。
在医院重症监护室见到萧夏的时候,却是出现了意外。据萧瓶儿说萧夏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症,具体成因到现在也没检查出来,就是体内器官莫名快速衰竭,神志不清,病发半个月时间里多次呕吐腐臭液体,医院用了多种治疗手段对病情都没有一点帮助,甚至加速恶化,联合专家会诊结果也是一样,按照最乐观的情况估计,萧夏的身体都撑不了三个月生理系统就会崩溃,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但是在前些天萧夏清醒的时候,联系了一个奇怪的朋友过来,两人单独在监护室中呆了半个小时,他那个朋友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得吓人。但从那天起萧夏的病情便得到了控制,不再恶化,但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中。可现在,曹枭一出现在病房中,萧夏便醒了过来,而且精神状况非常好,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拔掉身上的感应器,好似他的身体突然间就完全康复了。
“那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是谁?瓶儿,快过来!”萧夏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视着曹枭戒备着说道。
“呃……我……”曹枭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该怎么开口。
萧瓶儿见父亲居然清醒了,还能能下床走动,惊喜的奔过去扶着萧夏,见萧夏一见面就如此敌视曹枭,急忙开口解释道:“爹地,你的病好了?你的样子好吓人喔!你别这样,他是我的朋友曹枭,是个警察,今天陪我过来看你的。”
“警察?还是内地的?你不像!谁派你来的?你们都出去关好门,不要让人进来,我要和他单独谈一谈!”萧夏依旧冷冷的盯着曹枭,用命令式的口吻把萧瓶儿母女赶出病房。
曹枭看萧夏的表现,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不愧是考古学教授,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伪装,而且听萧夏的口气,好似已经知道自己把机关盒带来了,而且萧夏的突然好转可能就是因为机关盒引起的,这让他直蹙眉,不过自己也没做亏心事,自然能镇定自若的面对萧夏。既然萧夏已有察觉,不妨直接开门见山,于是曹枭从手提袋中拿出机关盒捧在手中,对萧夏说道:“萧先生,您能告诉我这个机关盒的来历吗?”
“说出你的身份!”萧夏见曹枭手中的机关盒,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恐慌。
“哈哈!萧先生不用如此谨慎,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华夏特殊部门,这次是奉命把它带回去的。遇到瓶儿也是机缘巧合,你不用介怀,我们是绝密部门,但这个证件也可以说明问题。”曹枭笑着拿出自己的军官证递给萧夏道。
“呼!我和你们的人打过交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所在的部门,是监察部吧?也只有他们出手才能那么快把东西找回来,其实消息就是我今天传递给你们的!不过我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萧夏看完证件,这才放下戒备,仿佛抽干了身体中的全部力气,跌坐在病床上,感慨着说道。
曹枭说道:“我也是误打误撞在拍卖会上遇见了瓶儿才知道东西是你们家的,所以处理完之后才会到这里来了解一些情况。现在您能跟我说说吗?还有你的身体时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这些刨老祖宗坟的人,经常跟地下的东西大交道,这个机关盒便是我从一个古墓中带出来的,同时那里带出来的还有我这身无法医治的怪病。”
“五年前,我被一伙盗墓贼绑架,被他们威逼着一起去盗墓,为了求生,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从地理历史文献中寻找古墓的具体位置,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我花了一个星期才找到了那处古墓的大体位置,那是一个位于商丘的唐代王侯墓,墓主人的身份并不重要,那处古墓的规模非常宏大,远远超出墓主人本身的规制,甚至比帝王墓还要恢弘。我们花了半个月,才顺利进入陵墓中,而进去后却意外不断,碰到了很多我难以想象的东西,还好那个团伙中有两个懂得克制那些诡异的人,其他人都有各自看家本事防身,就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是进去的时候三十多个人,到达主墓室后却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其他人要么失踪,要么死得很惨,也很诡异。”
“当开启棺椁的时候又出了意外,我们再次遭到诡异的攻击,一下子就死了四个人,其他人人人带伤,就连那两个似乎懂得道法的人也死了一个才解决。打开最后一层玉棺后,里面的景象让我们惊骇欲绝,那棺中存放的根本就不是墓主人的尸体,墓主人临安王是个年近耄耋的老人,棺中的尸体却是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浮尘的中年道士,而且历经千年,尸体看上去就像还活着一样,皮肤肌肉诡异的显得有些透明,胸腔似乎在微微浮动,最让人惊骇的是那个道士的眉心还有一条缝隙,隐隐能看出是眼睛的样子,不仅是我,就是那个懂得道法的人也吓得几欲魂飞魄散,让我们马上合上棺盖立即逃离。可领头人却不同意,坚持要继续,其他人怕死,就只能让我这个外人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我只能照办,当时那个机关盒就被那个道士双手捧在胸前,最显眼,所以就先把它取了出来。可正是这个时候噩梦降临了,我拿起机关盒的瞬间,那个道士的尸体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然后我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那个懂道法的人吐血飞快的逃离了墓室,除了我,其他人疯狂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滚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嚎着,身体在不断的萎缩着,不到三分钟,这些人全部变成了一堆黑灰,我只记得当时好像看到那个道士的尸体好像变得更透明了,然后我就抱着机关盒疯狂的逃离了主墓室,在墓道中我看到了先前逃离的那个人只剩下衣服还在,身体一样变成了一堆黑灰。”
“从墓道出来后,我躲在一处角落里,避开了留在外面放风听到动静进去查看的人,然后逃离了出口,我还没逃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巨响声,陵墓入口崩塌了,把进去查看的那几个人也埋到了地下。除了我,没有人生还。”
“我出来后便到附近的小镇匿名报了警,带着机关盒回了家,但是一直不敢露面,直到警方根据我提供的线索抓捕了那个盗墓团伙不少主要成员,我才敢去上班。但是我发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出现在我身上,我的身体好似出了问题,只要离开机关盒,我的身体就会像那些死在古墓中的盗墓贼一样,开始萎缩,大脑也变得浑浑噩噩的,好似有一个诡异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呼唤着我,但是只要在机关盒附近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所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它。”
“三年前,我意外发现有人在监视我,我设计找人抓住那个监视我的人后,却得知那个盗墓团伙的背后老板出狱了,当时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只判了三年,那人提前出狱后,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便准备再次绑架我,从我口中拷问那次行动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我只能带着家人辞掉工作到了香江定居,这几年都小心隐藏痕迹,把名字都改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不知道监视了我多长时间,居然发现了机关盒的存在,我住的地方安保非常严密,他们不敢对我动手,就派人盗取了机关盒,没想到那些人不识货,也打不开机关盒,居然伙同地头蛇雷必燊,让它出现在了慈善拍卖会上,私下里到处对它进行夸张宣传,妄图炒作它。”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虽然这几年随身携带机关盒有了极大的改善,但那种好似诅咒般的诡异病变只要一天不根除,离开了机关盒时间长了也会越来越严重,我只坚持了几天时间便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知道我的病普通治疗没有作用,后来我清醒的时候托人请内地一位有点道行的朋友过来才暂时稳住,可是那位朋友告诉我,说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诅咒和病毒,只要施法的人不死就无法根除,我这种情况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知道没有活着的希望,机关盒到了那些人的手中再也拿不回来,所以我一狠心就联系了监察部那边的朋友,同时让他不要透露我的信息,我不知道机关盒中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些超自然事件都归监察部处理,没想到他听我说的非常重视,那么短时间就解决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处理的,既然机关盒被你们得到了,其他人肯定不会甘心,绝对会查到我的。只要无法杀死王陵中那个诡异的道士我的病就不会好,可你们监察部的人都谈之色变的禁忌存在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杀死,所以机关盒我也不要了,但请你们以后帮忙保护好瓶儿她们母女。”,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