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敢不敢不打我的葫芦”醇中游有实力用不出,憋屈之极。
红梅凛却是哈哈一笑,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他:“这种废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会放任你的对手拿出全部实力吗,脑子不好使的家伙!”
醇中游有实力用不出,又被她这般羞辱,恨不能生吃了她,就在她快要落败之时,黄泉宗深处,一道头戴金玉发簪,白纱秀金纹,样貌美丽端庄的女子破空而来。
思越人手中的画剑挑空,终于等待正主出现了:“北地胭脂,久闻大名,今日终于见到你真人了,当真是漂亮啊!”
红梅凛震惊的望着来人,心中震惊她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不是死了吗:“北地胭脂怎么是你?你怎么是黄泉宗之人?这么可能?”
她一步而至,随手一掌拍出将她打飞:“见到我很惊讶?还是不敢相信?”
她面色难看的开口:“西妃知道吗?你可是她的徒弟,她知道你与黄泉宗的关系?”
北地胭脂对着受伤的恨无穷挥挥手:“知晓又如何,她早已不是我师尊,你想念旧情的话,还是免了!”
红梅凛嗤之以鼻:“旧情?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我讨厌的就是背叛,而你准备好了吗?”
北地胭脂摇摇头:“背叛?在你的印象中,一定是我背叛了西妃吧!”
红梅凛俏媚一皱:“你是想说西妃抛弃了你?这可难以让人相信。”
北地胭脂惆怅的看了一眼红梅凛:“你可知道西妃与美人蕉的关系?你可知道西妃的金凤面具下,又隐藏着什么?”
红梅凛听到这里很疑惑:“西妃和美人蕉不是死敌吗?难道他们还有别的关系?况且西妃的金凤面具只有东君能取下,你又如何知晓!”
北地胭脂身上的灵力爆发:“此敌非彼敌,西妃非西妃,东君非东君啊!”
红梅凛沉静在思考深处:“你为什么离开西妃到了这里?告诉我原因。”
北地胭脂准备攻击的手停了下来:“原因吗?原因就在西妃的金凤面具下。”
红梅凛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西妃已经死了,有人冒充西妃?”
北地胭脂哈哈一笑:“是不是很惊讶,很不可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我却实实在在的发现了。”
“这就是你离开月琴宫的原因,你与我一同去见东君,将事情告诉他难道不好吗?”
北地胭脂横眉怒眼:“你看看,这一道伤痕就是他的东君真火所伤,他已经被现在的西妃迷昏了头脑。”
红梅凛心颤的看着脖子上的伤痕:“这,可你不能待在黄泉宗啊,你知道他们当年是怎么覆灭凌薇仙宗的吗?”
北地胭脂轻嘲而笑:“与我何干?当我被踢出月琴宫的时候,是他们收留了我,你想破坏这里,那我可不会答应!”
红梅凛紧握双剑不放:“千年的重逢却是刀剑相向,你的道,走错了。”
北地胭脂抽出长剑:“错,谁能说得清,对,只是胜利者的借口,你不必如此为难!”
红梅凛看着曾经认识的北地胭脂,此刻却是陌生无比,时间真是改变了许多东西。
思越人看着两人的叙旧:“大哥,你的卷画是不是应该展现了,毕竟她是最后的底蕴。”
夜璟罢罢手,身后的卷画有着特别的意义,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出手的:“不忙,不到最后一刻不必用,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出卷!”
然而,北地胭脂却紧紧的盯着他:“好熟悉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面对我你当然熟悉,出手吧,杀!”红梅凛立刻抢言开口。
随着红白双剑的袭杀,北地胭脂还紧紧的盯着夜璟:“原来如此,红梅凛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把注意都打到你师尊身上去了,啊哈哈哈!”
一言道破红梅凛心总最深处的秘密,夜璟却是不懂他们两人的意思,思越人是早有所知的摇着画扇。
四人的表现各不相同,心中的想法也各不相同,但都选择没有说出口。
夜璟被一掌打飞,接着又持剑杀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北地胭脂灵力爆出,震开两人:“不明白?那你应该问问你身边这位,你心中所有的不明白,她都明白!”
夜璟很早就感觉红梅凛有事情瞒着自己,经过她这么一说,这种感觉又再度升起。
红梅凛却紧闭着嘴,手中的双剑尽是杀戮之气:“你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你必须死!”
全身妖力绽放,在加上杀神道的杀戮之气,此时的红梅凛全力并发,只为杀了这个多事之人。
北地胭脂丝毫不惧:“违背道德的女人,你将死于贪心之下,还是死在道德之下,你心中比谁都明白!”
红梅凛杀气腾腾,猩红着双眼紧咬着嘴唇,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贪心,自己确实违背了道德。
北地胭脂看穿了她的心事:“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你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恢复,恢复之后,你又当如何?”
红梅凛停下攻击,愣愣的颤抖,北地胭脂继续开口:“他对你的严厉,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最看重的就是规矩。”
一道惊雷在红梅凛心中闪过,规矩两个字划破了心中的黎明,瞬间被无数乌云笼罩。
北地胭脂一步步走来:“你费尽心思引导他走向你的安排,却不知,他终究是他。”
红梅凛已经无力再战,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她走来。
夜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持剑挡在她身前:“凛,你怎么了,快站起来啊!”
无声的回答,流泪满面的相迎,不舍的眼眸:“没,没事,我没事的”
北地胭脂望着夜景:“越来越有趣了,给你看一样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记起什么!”
夜璟很疑惑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什么东西?”
北地胭脂拿出一块白玉胭脂盒,看着天空:“那一夜星光璀璨,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望着星辰哭泣,一身白衣飘渺手持离天剑的男子出现了。”
“他顺着小女孩的目光望向星空,发现小女孩看着北落师门在哭泣,于是陪着她一同看星辰!”
声音一顿,又将胭脂盒递到他手中:“还记着它的名字吗?北落师门滴下的眼泪,北地胭脂!”
最后一句话震惊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盯着夜璟,唯有红梅凛和思越人表情不一。
“一语道破千惜愿,回头终是一场空,大哥,我们该回去了。”
思越人一语划破在场的寂静,夜璟脑中闪现出当时的情景,小女孩望着星空最闪耀的星辰哭泣,哭的让他心酸。
白衣飘渺的男子呵护她:“北落师门的孩子,你的身体里流着星辰的力量,你要像满天星斗一样闪耀。”
“不用任何红妆添彩就胜过倾国倾城,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愣愣的望着他发抖,不敢出声回答,白衣男子看着星辰开口:“就叫北地胭脂吧,北落师门的孩子,要坚强!”
夜璟弃剑抱着头,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中回现,疼的他忘记了眼前的敌人。
红梅凛呵护的抱着他,戒备着走来的北地胭脂,然而她却开口:“你害怕我伤害他?我不会,倒是你伤害了他!”
红梅凛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美好。”
北地胭脂似乎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美好,是美好的梦吗?你恨我打碎了你的美梦吗?自欺欺人的红梅凛啊,你的天真太过可笑!”
在红梅凛怀中的夜景慢慢起身,身上多了一点点什么,却又少了一点点什么,感怀的望着眼前的北地胭脂。
然而什么话都没有说,叹了一口:“七星照顾好柳随风,白鳞跃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是,陛下!”白鳞跃面对他自然是恭敬无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似乎不一样了。
夜璟带走人走了,北地胭脂带着黄泉宗所有人走了,天空下起了雨水,似乎是迂回之地死者的哭泣。
红梅凛悲戚的跪坐在地上,眼中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梦,醒了吗?”
炼织邪带着尸魂宗众人,静静的望着失魂落魄的她:“我们也该走了,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梅凛茫然的起身:“回程。”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却让炼织邪感觉到了心痛,想安慰她,可她的背影让自己停下了脚步,她坚强的让人望而止步。
然而,带着人离开的夜景,一路上都在回忆那些片片段段的记忆。
“思越人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们还会跟着我吗?”
思越人摇着画扇看着飞鸟:“恩怨可以放下,情仇可以放弃,唯有棋,不可悔!”
夜景看着白鳞跃,看着他身后的青海楼,看着受伤的柳随风,看着兄弟情怀的七星:“我们去香沁宗!”
思越人慢慢的叠起画扇:“不要紧吗?”
夜景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思越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在开腔,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赶路,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