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喜欢是一回事。
可是看着自家孙儿辛苦建立起来厂子就怎么糟了。
那也是池老太太不能接受了。
“砸了它了,砸了这些机器。”
有人带头,似乎就开始在寻找什么趁手的武器。
池老太太和李管家站在厂子的大门口。
却也有些拦不住这些情绪激动的人们。
“谁也不能动手。”
就在那个带头男人的吆喝之下。
已经有几个人要动手了。
苏樱赶在这个时候就到了工厂的大门口。
“池家的厂子是付大人批下来的。”
苏樱的突然出现。
让这些人有些摸不清状况。
池家老太太他们是知道的。
池慕那个人不在庆城。
他们一早也是打听清楚的。
可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简单的一件事情。
却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付大人知道这边的情况,也是要过来抓人的。”
为首的那个男人一见苏樱就是一个柔弱的清秀的女子。
还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那也要等付大人过来了,才能定夺。”
“这厂子是封了,砸了,
你和你的人都没有权利那么做。”
苏樱的语气坚定。
眼神也多了一丝犀利。
在他们的注视之下。
苏樱坦然的从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
正好也站到了池老太太的身边。
‘不是让你在池府闭门思过吗?’
池老太太也是惊讶。
为池家工厂出头的那个女子。
会是苏樱她本人。
“池老夫人,我和你私人的恩怨等我们回了府再说吧。”
“眼下,池家的工厂能不能没事才是最为要紧的。”
她们即便在外人的眼里是不对付的。
但是在遇上其他外人要找厂子的麻烦的时候。
这个时候,她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这厂子是池慕的心血。
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差错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
池老太太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她和苏樱之间的个人的恩怨。
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她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了。
这一点容忍的肚量还是有的。
“人都死在这里了,你们还想不承认。”
带头的男人见苏樱一来。
就把付大人给搬了出来。
理论上,他们还真的没有资格动手砸厂子的。
现在被苏樱当面的对峙。
他如果还能理直气壮的话。
那还真的有些为难他了。
“人是死在了我们工厂的门口。”
苏樱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他并不是我们工厂里的员工。”
她只是看了一眼,
就直接得出怎么一个结论。
这一句话说出口。
其他人也是愣了一下。
什么,不是池家工厂的员工。
怎么就死在这里了。
这中间是不是哪里有误会。
外人自然不知道工厂的内部的规定的。
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在池家的工厂里面做活了。
这是机械化的工厂。
对员工还是有一定的硬件的要求。
就比如,他们必须要懂一些文字的。
能看的懂大致的要求的。
其次,池慕要的员工。
那也是他自己考核过的。
如果是一些打算过来浑水摸鱼的混日子的。
池慕第一关就直接把人刷下来了。
“池家的工厂,每个正式的员工,
都有他们自己的进出的身份的牌子。”
苏樱站在人群的前面。
见他们都看向自己。
那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其实在异世界就有这种制度了。
或者更加的完善。
那就是上班打卡的机制了。
池慕这个男人还真的十分的聪明。
他也想到了。
不是为了防止员工们早退晚到。
而是为了能知道自己这厂子里面的所有人的工作能力。
毕竟能不能适应和做的如何。
每台机器是谁负责的。
那就要找谁来的情况。
在池家工厂就分的清清楚楚。
“你一个女人知道些什么,什么牌子不牌子的。”
“他没有把牌子带在身上不行吗?”
带头的男人就是一口咬定了。
这人就是池家工厂的员工。
“话可不是那么说的。”
“管事的,你来说说,我们工厂一共有多少个员工。”
这些是管事的事情。
而且都是每天要统计工作量的。
谁对应了谁,
那是肯定的。
管事的从人群里走出来。
‘“回少夫人,确实是如此,只是在之前,”
“我们其中有个员工的工作牌掉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漏洞了。
管事的也没有想到会出现怎么大事故。
他们工厂的工作牌恰巧就少了一块。
现在说地上死去的那个就是他们的员工。
那也是百口莫辩啊。
他们这是被人盯上了。
人家早就想整自己了。
管事的现在也是想明白了。
可是已经晚了。
池老太太原本缓和下去的脸色。
再次凝重了起来。
她虽然看不上苏樱。
可是从她刚才能出现帮池家这一点。
她是有一点点的改观的。
只是还能等她觉得苏樱办事情还可以的时候。
工厂的管事的怎么一解释。
好了,原本对池家工厂有利的一面再次被打散了。
“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们就是要为我们的亲人讨回公道。”
带头的男人一看还是自己占据了优势。
态度再次嚣张了几分。
苏樱没有了证据。
那么就只能承认。
人是工厂的了。
“慢着。”苏樱即便失了一次机会。
可是她还是淡然的神情。
“你们不是说他是过劳死的吗?”
“可是找了大夫和医者过来看过了。”
死者的死因那也是一个最为关键的部分。
他们就一句话。
把死因就那么干脆的定下来了。
这一点,苏樱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去探讨的。
“你们验吧,就是怎么一个死法。”
带头的男人似乎已经笃定了。
苏樱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他们的。
要是找大夫的话。
那也是查不出来的。
具体的原因。
就现在的手段。
还真的不好说结果。
“解刨。”
苏樱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其他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人都死了,还要刨开了。
是不是有些不尊重死者了。
他们这里的所有人。
思维还停留在。
死者为大。
不能动死者的遗体什么的。
这也是那个带头的男人。
如此自信的原因之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这个看似文弱的女子。
说的就是要解刨尸体。
那不是西洋的那些人才会的东西吗?
这真的是见了邪了。
谁能告诉她,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什么都不按理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