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还没打算喝伯爵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佣人就去外面开门,而进来的时候,恭敬的说着“先生,是中岛先生”
若雅微微一愣,那天恢复之后,展宥也睡着了,薛芳菲带了王妈做的粥过来,边喂着若雅,便跟若雅说了那天奇怪的情况“中岛拓也,眼睛发红的很紧张我?”
薛芳菲谨慎点头“对啊,而且,他口中一直在喊一个名字”若雅敛眉咽下一口粥“谁?”薛芳菲回想着“好像叫…什么,shiyi,什么的”
若雅眼眸流转闭上了唇“世伊,中岛世伊,中岛拓也已经死了的弟弟”
想着之时,中岛拓也已经来了,他的从来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无人琢磨的出来他的思维,展宥的笑是阳光的,好像打破阴霾的那种阳光,中岛拓也就像是月光,深沉神秘。
“是否打扰到安德鲁先生了?”中岛拓也问道,安德鲁慢慢站起身“没有,您请”安德鲁派人去拿一副餐具,而中岛拓也离若雅最近是一处坐了下来。
若雅习惯性没有打招呼,中岛拓也却一直盯着她,似乎在观察若雅的眉眼,没办法若雅回头问候着“中岛先生,多日不见,您好”
中岛拓也看着送来的餐具,偏头又看向若雅“刑大小姐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若雅颔首也没说话,偏头就准备去握杯环喝茶。
“这是伯爵茶?”中岛拓也看着桌上的茶,轻声说着“伯爵茶风味独特,香味浓郁迷人,不知道可否有幸尝尝”若雅抬手示意,先请。
中岛拓也就不客气的拿过去,若雅看着他似乎品尝了一口,另一边安德鲁倒是并不愉悦的看着这边,若雅不是很理解这个情况,但是晚餐照常进行。
若雅吃着东西的时候时不时看见前方有个装饰阁上放着一些不符合这个餐厅的装饰,安德鲁解释道“是以前,意外得到的礼物”是吗?若雅想着,他记得这东西,可是以前皇太后赏给了哪家的贡品。
“这倒是看上去有些前朝的模样”若雅不经意说着,安德鲁点头“确实,你们皇宫里的宝贝不少”刑若雅,擦拭了一下嘴角“我记得,听老人说过,前朝最受宠的是和硕亲王,他家中的宝贝可是多不胜数”
安德鲁点点头“是倒是的,可惜那天都没看到些什么剩的东西,怕是去晚了,只有些下等的人拼命挣扎”
也就是说,安德鲁不可能知道阿玛额娘的消息…。
夜。
佣人送出若雅和中岛拓也就回了屋子,若雅漫步走在小道上准备出去,千机跟着后方,中岛拓也仰头也走着两人基本上没有交流。
“刑大小姐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中岛拓也悠悠飘出这句话,若雅驻足回头看着“没错”
中岛拓也的眼神如今看着是淡漠的模样,似乎在提醒似得“和虎狼之人做交易,最好多备个心”
若雅微微敛眉,凝眸看向中岛拓也,中岛拓也借着月色看着若雅的脸庞,原本娇小似娃娃,双眸冷冽却纯净,配上微卷的长发,看上去便和娃娃一般。
如此脆弱又需要保护,中岛拓也本来也不打算出手,但是她的侧脸,总能让他觉得刑若雅和薛冠玉很像,随即又联系上中岛世伊。
若雅点头“多谢”中岛拓也漫步离开,和服少女打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绝尘而去。
若雅看着中岛拓也离开,眼眸微微眯起,他是在提醒自己?她看得出安德鲁是什么人,但是她也没打算让他活多久。
千机上前了一步“少爷,我也觉得,那个人,有问题”若雅听着千机的话,她想想刚才安德鲁一直想若雅喝下东西,两次都主动干杯,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杯子里有东西?
想到这儿,若雅沉了眼眸,偏头一下千机上前了,若雅悠悠的走着,边走边说“本来我想让他晚点儿死的,心思都动到我身上来了”
千机一直垂眸,等着若雅的吩咐,若雅漫步坐进车里,千机还站在外面,若雅靠在椅背上,轻声说着“做的干净些”
“是,少爷”
——
安德鲁灌下一杯酒,本来想在刑若雅身上掏点儿好处,刑若雅确实如同外界所说的很有魅力,张狂不失内敛,聪慧却不乏野心,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想要亲近。
谁知道这个时候中岛拓也会来,还坏了他的好事,佣人轻声问着“先生?要收吗?”安德鲁点头就往楼上去了。
既然不能占便宜,就只能和刑若雅商业合作了,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他想着就打开了房间,坐在了书房的座椅上。
“轰!”
一震惊雷过,电闪雷鸣,他正在准备打开台灯的时候,无意抬头,自他身后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他刚想叫喊,一个刀刃就里再了他脖子前方。
“你…。是什么人!”千机在黑夜里的面庞,就是冷傲的,无情的,安德鲁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待宰杀的羔羊。
千机没有说话,一手握着刀刃挟持,一手从指间转出针模样的东西,一针刺入皮肤,安德鲁瞪圆了眼睛,一口气都没呼上来便咽了气,倒在沙发上。
千机收好毒针,翻开窗户,给窗户做了一个内扣设置,就飞跃离开,惊雷之下,安德鲁一脸惊恐的躺在沙发上,气绝身亡……
旦日。
晨报上头条就是北平大商人安德鲁·克维斯死于家中,原因是心脏病致死。
若雅看着报纸,唇瓣微微勾起,本来若雅知道安德鲁喜欢抽雪茄,就带了一批有毒雪茄,可是昨日安德鲁的举动着实让若雅不想他继续活着了。
若雅今天本来被唐俊琰约在茶楼的,但是这家伙居然爽约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只能吃点点心就回去了。
“薛少爷?”若雅才尝了一小口糕点,仰头就看见一身西装的中岛拓也走了进来,若雅放心叉子,变回薛冠玉的若雅,浑身散发的都是冷,无人能近三尺的冷。
若雅知道自己薛冠玉的身份根本没有见过中岛拓也,于是眼神淡漠看着他“你是谁,这是我的包间”和服女子看着若雅这么跟中岛拓也说话,中岛拓也完全没有发怒倾向,她也就没有说话。
中岛拓也走近一步“您好,我是,中岛拓也”若雅一如既往的眼神冰冷的看着中岛拓也,也没有任何表示“然后?”
中岛拓也看得出薛冠玉不喜欢任何人进入他的领地,很霸道的一个小男孩,但是这是的中岛拓也看着若雅的这张脸,除去那双清冷的眸子,不论脸型还是发型都像极了中岛世伊。
中岛拓也淡淡勾唇“然后,不请我坐坐吗?”若雅栗然起身,整理衣袖“我等的人没有来,这里让给你”言罢大步离开,划过时连眼神都没有留给中岛拓也。
中岛拓也看着若雅的背影,眼镜下的眸子越发深邃“还真是很难接近呢”
可怕…。
若雅才走出那个茶楼,就看见了唐俊琰,唐俊琰看上去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若雅都想抽他一下。
若雅、唐俊琰和哑奴边走边聊着,唐俊琰摇着扇子说着“是啊,他们已经要开始讨论你和倩衣订婚这件事了”
对…。这是个大麻烦…
邢家。
薛芳菲喝着牛乳,坐在沙发扶手边上“姑姑,要不咱们给你弄个什么隐疾让你退了这门亲怎么样?”唐俊琰摇了摇扇子“哎!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妹妹要是知道你是个女的,估摸着,想死心都有了”
对于唐倩衣,若雅确实有亏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弥补,和大家商讨,也只能选一个对唐倩衣伤害最小的来进行。
唐家。
唐倩衣本来在看书的,听到唐俊琰回来了,就欢欢喜喜的去找唐俊琰“慢着点儿…。一个大家闺秀,成何体统”唐夫人富态得很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因为唐倩衣长得还算是小家碧玉。
唐倩衣乖乖的躲在唐俊琰的身后,唐老爷子抬头问着“怎么样?冠玉这么说?”唐老爷子人唐俊琰出去,就是知道他们男孩之间好说话,先通知通知薛冠玉,探探口风。
唐老爷子摸摸胡子“冠玉这些年算是商界精英,还是上海商会会长,这么好的金龟婿,可不能落在其他人家里”
唐倩衣害羞的拉着唐俊琰的衣袖“爹…。”唐俊琰却有些尴尬的咳咳“今日我去找了冠玉,可,他今日不在,怕是要过两天了”
唐夫人敛眉说道“老爷,倩衣已经十七了,妾身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嫁给您做妻了”唐老爷子点点头“是啊,倩衣拖了这么些年,是该准备准备了”
这后没说多久,唐老爷子就让唐倩衣和唐夫人先退下,他有事跟唐俊琰说。
唐老爷子端着茶盏,轻轻吹拂茶叶在水上漂浮,屋里光线有些暗淡,唐俊琰自顾自的打着扇子扇着风,明明已经十月多了,天儿早就凉了,唐俊琰还是不离手中这把扇子。
唐老爷子叹气“你还是成日拿着这把扇子”唐俊琰挑眉,摸着扇面“我娘留下来唯一的东西,不好好保护,等着被你砸啊?”
唐老爷子将茶盏猛的定在桌子上,呼吸加重“我说了多少遍,不是我害得你娘亲过世…你为何不肯听——”
“我不想听…。我不管你是不是害死我娘亲的真凶,我都不想听”
唐俊琰甩袖离开,唐老爷子两鬓斑白,他深深叹气,他知道,在他死的那一刻,可能他们父子之间的仇,都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