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半退了一步,微微敛眉,似乎在问着唐俊琰这是在干嘛?唐俊琰以扇遮面小声说着“帮忙啊”
哑奴就求他不要添乱就好了,凃菁菁轻咳一声,唐俊琰暗地里抛了个眼神过去,凃菁菁看的出来,唐俊琰是打算和她一起来演这场戏了,周莲儿还没反应过来,唐俊琰就撵着嗓子上前“呦!涂小姐夺人所爱还在这儿大肆宣扬啊!”
凃菁菁也不甘示弱上前冷声道“夺人所爱?唐小姐还好意思说?”唐俊琰挺起鼓鼓的胸口扬起头看凃菁菁,挑衅道“看看我,再看看你这小身子板!谁是正主看不出来吗?”
周莲儿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听进去的话,就定位了哑奴是一个专门勾搭有钱人家小姐的“小白脸”白瞎了他那副铁血汉子的模样了,这样的男人,托付要不是,养着没这个胆,周莲儿跺跺脚,就准备从一旁溜走。
唐俊琰立马发现了就拉着凃菁菁,似乎要准备干架的意思,唐俊琰示意凃菁菁看一旁要逃走的周莲儿,凃菁菁立即懂了,相互谩骂着推搡,周莲儿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自己这边,不自觉往后退着,一脚踩空“啊!”
凃菁菁在前,唐俊琰胳膊一撞就将周莲儿撞下湖中,凃菁菁本打算松手,周莲儿慌忙落下之际之下抓住了凃菁菁的裙角,“斯拉”一声,裙角破裂凃菁菁也重力不稳,唐俊琰更是穿成这样不对如何拉住凃菁菁。
“呼!”千钧一发之际,一身黑衣闪过,凃菁菁被包裹在一个人怀里,周莲儿拉开衣角,直直落入水中,看见凃菁菁安然无恙唐俊琰才松了一口气。
凃菁菁仰头的时候,自己正在被保护的下落,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大衣,极长,将她被扯坏的裙角都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给遮挡起来,她仰头敛眉“千机?”
千机环抱着她的腰身,缓缓落地,才松开手,这时下面的周莲儿一直在呼救,但是哑奴知道周莲儿会水,也不知道也做什么,唐俊琰挡住哑奴“回去!”
千机像是护卫一般,站在凃菁菁身侧,凃菁菁抬眉跟唐俊琰他们道“我先回去了”随后凃菁菁快速的坐车准备离开,千机也对着哑奴颔首一下,飞身跃起,离开雁栖湖。
哑奴和唐俊琰就这么离开,周莲儿见根本没有人救她她也不扑腾了,只是,如今如此落魄…。怎么回去?想着周莲儿都想自戳双目,真是瞎了眼了!
“刚才那小子是谁啊?”
唐俊琰坐在车上拿掉假发,问着哑奴,哑奴慢慢说着“手下…。千机…。”唐俊琰点头,但是看凃菁菁的表情,两个人有问题……
上海,远郊。
若雅和花重、薛芳菲一起在岩石上攀爬着,顺着水流,找到了河流的源头,在往上,就是一个小瀑布了,水流量很小,只是在不远处,坐落着一个小院子。
若雅他们躲在岩石后方,看着河岸对面的的院落,有些许枯败的树木,但是有有参天大树,枯绣的栏杆和大门,还有摇摇欲坠的一些外部灯,怎么看都是个已经废弃了的地方。
“这边气味很浓,多半源头就是这儿”薛芳菲嗅了嗅,花重也点头,用着玻璃管去打捞水,确实如此,若雅半顿在地上“看上去像是废弃了,但是这些异样都在这极为显眼,难不成?”
花重眯起眼眸,没有带眼镜的他,没有了以往的凌厉,却极为稳重“有人可能在这里,做一些实验……”
若雅抬起浓墨的眸子,泠泠冷光投射,阴云密布,似乎还吹着一丝丝冰冷的风,穿过后颈,薛芳菲微微抓紧花重的手臂,观察四周,“我去看看”
薛芳菲立即拉住“不行!我们都不了解这儿!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若雅抿唇,手拍拍她的手“我去看看,探个路,然后你们再进来”
花重点头“好”
原本只是下午的样子,阴云已经将这一片广阔的天空变成了如黑夜一般的模样,若雅踏水飞去,一个翻身落在一边破损的柱子边上,外面没有任何布防的人,连铁门都是摇摇晃晃的。
若雅将面罩带好,翻越拉着栏杆落在院落的围墙上,漫步走动,脚步轻如无物,若雅举起手,拿着伸缩望远镜的薛芳菲拍了拍花重的肩头“安全!”
花重将薛芳菲带起快步踏水,溅起层层水波,翻身踏在树上而后落在二楼屋顶上,这个房子不高,只有两三层的模样,但是不能走大门只能走窗户了。
若雅找到了一处窗户完全没有玻璃,攀着屋檐落在了窗台上,接过薛芳菲,薛芳菲落下小步踏在地面上,若雅也轻声蹦下。
“哒…哒…。”
若雅回头看向那扇带着玻璃的门立马拉着薛芳菲躲在角落的那个盲区,脚步声慢慢走过,直到消失,薛芳菲紧紧提在心口的紧张才放下,悄咪咪的说着“够吓人的…。”
若雅将薛芳菲的手松开,花重才从刚才准备跳下的窗台,慢慢摸索下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是一件废旧的屋子,随处可见破烂的东西,想来原来应该是个杂物间。
薛芳菲跟在若雅身后,说实在的,她还是又些许害怕的,但是她必须磨炼自己的胆量,若雅小步接近门口,刚才看见有人和灯过去,那就说明这儿不仅仅是一个废弃的地方,很有可能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个做实验的地方。
看清脚下,不踩到任何东西,贴近门边,透过较高的玻璃窗,若雅看见外面的过道很干净,没有人,花重在一旁拿出一些东西给薛芳菲傍身,若雅一直盯着窗外,约莫有一炷香的样子,“哒哒”的声音又出现了。
薛芳菲警惕的抬起眸子,若雅听到声响立即抬手示意不要乱动,花重和薛芳菲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若雅黑浓的眸子在暗淡的空间里异常明亮,走来的人是三个男人,穿着白色的类似医生的服饰,打着手电筒,漫步在过道里巡查,两前一后。
若雅查看了一下后,回头看向花重,花重低声和薛芳菲说着“躲起来”薛芳菲拿着小药箱躲在无光的一角。
若雅看薛芳菲躲好后,花重推下一个破旧的椅子,撞击的地面有些声音,若雅立即就看见他们快步跑了过来,花重也躲在了门背后。
“呼……”门慢慢打开…。
三个人都不敢走近,手电筒照过,没发现什么异常,相互推搡着,让其他人走进来,结果还是三个人一起慢慢进来。
“嘭!”门被轰然关住,若雅从上跳下来,双脚将两个人一踢,花重一脚将人踢倒在地,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叫喊,若雅双手食指中指立起,指尖刀锋利划出,冷冽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闭嘴”
花重那边将一个最壮的踩在地上,第一时间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薛芳菲在门口背后靠着门关紧,若雅则声音很小的附身说着“你们是什么人?这儿是做什么的”
指尖刀按在他们的脖子处,要是若雅手一抖,他们小命不保,其中一个已经吓得不行了,还有一个只能颤颤巍巍的说着“是…。这儿是研究东西的…但是…。研究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被雇来做巡逻的…。”
“呃!”那人一说完,若雅猛的收起指尖刀,双手一掌将两人打晕,花重薛芳菲注射麻醉剂,还将他们的外衣给扒了下来,薛芳菲随身携带拓印人皮面具的东西,在一旁拓印着,花重在他们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
富察府。
北平今日阳光极好,日落后,留下一抹抹晚霞,富察昕彤在阳台上修剪着花卉,嘴角带着淡笑“二姨太”
周莲儿才走进富察府大门,就被在客厅边阳台上的富察昕彤给叫住了,周莲儿本来心情就不好,但是还是要走过去,附身行礼“给格格请安”
富察昕彤剪下一片叶子,颔首“起吧”周莲儿正想离开,富察昕彤微微敛眉转过来,看着周莲儿的模样,眉头蹙的更紧,柔声道“二姨太好歹是阿玛的妾室,入了富察府,就要遵守礼教,成日穿的些什么?”
周莲儿低垂眸子,刚才落了水没办法只能在成衣店将衣服都换了,自然也要换鞋子,可成衣店哪里来的旗装“格格教训的是”反正富察昕彤和富察夫人有事无事都会找茬,习以为常。
富察昕彤还打算说话,就看见了丫鬟来了,也就放过了周莲儿。
丫鬟小声说着“格格,中岛先生是前两天去了上海,有人说,刑若雅也是那天突然去的上海…。”富察昕彤一剪刀剪下了一朵胜芳的金丝菊。
“刑若雅为什么去?”丫鬟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丫鬟打量着富察昕彤的表情,小心猜想“格格,刑若雅定是痴缠中岛先生,见着先生去了上海,就跟了过去”
富察昕彤的手慢慢收紧,丫鬟还接着说着“听说,之前邢家在上海逗留甚久,说不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刑若雅就开始勾搭中岛先生了……。”
“闭嘴!”富察昕彤一言一出,丫鬟直接吓得跪地不语,她知道贬低刑若雅可以让主子开心,可是却忘了一旦涉及到中岛拓也,富察昕彤就没有理智。
“狗\/奴才…。掌嘴二十”富察昕彤重重将剪刀放在桌子上,踩着花盆鞋漫步走回去,边走边想着,她很久没有开贵女的聚会了,这次,她一定要让刑若雅死在这个宴会上。
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中岛拓也!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