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救我!”
书生被看似温柔婉约的女官小姐姐一个虎扑压在了身上四肢依然不停地乱动,伴随着嗷嗷叫唤,并不纤细的身材跟压制住他的女官小姐姐小巧玲珑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看都是逆了攻受的节奏。
“别嚎了!惊门开了吗?”女官小姐姐英姿飒爽地问道,原本娇俏可人的脸庞这会儿已经表情抽搐地看着他声音都高了一个调门儿。
胡橙看着他们在那里扑棱忽然觉得心累他颇为理解这个小姐姐的心态原本高深莫测地跟前单恋对象见个面,让他觉得自己也混成了一代bss,还顺道小虐怡情了一下,从此一别两宽个子欢喜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出了岔子而且还需要动用到自己威武霸气的一面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胡橙想起自己追求王敦的时候没忍住跑到后山去吃鸡,还被他看到了,就颇为同情这位小姐姐现在的心态。
“不不不不、布吉岛呀啊!开了!”惊门书生原本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然后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隔了一秒钟就浑身颤抖着喊道。
与此同时处在相同空间的几个人浑身都感觉到了一股倏然的凉意,入股非要形容的话,很像是那种在炎热的夏天刚刚从外面回来,进入到带有中央空调的住宅楼里那种一下子由热转凉、浑身悚然的感觉。
“不太妙了不过还好。”女官小姐姐表情审慎地说道。
“什么不妙,哪里还好?”王敦赶紧问道。
“他的脑洞开了,不知道会放出哪一段惊悚的记忆,不过好就好在大部分的路我们已经走完,只剩下最后一段了。你保重!”
女官小姐姐说到最后,眼圈儿一红,看了王敦一眼。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要撤的节奏?”王敦心里苦,啊我太帅了百花开,我太帅了万人爱,欠下的风流债
“不撤是傻子,你们保重吧。”女官小姐姐觉得已经于事无补了,一脚踹开被她压住的惊门书生,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女孩的心事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王敦流着宽面条儿眼泪,开始了久违的歌曲大连唱。
“她就这么走了?”
“她应该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了,镜中世界的各种记忆都被控制着,不可以相互抵消,她应该也没办法参与内斗。”胡橙沉声说道。
他跟那个女孩子的心境曾经相同,更能猜测出她的心思,如果能帮到王敦一把的话,她应该是不会撤出战团的。
“那那那我也扯呼了,两位慢用!”炸毛书生跐溜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王敦和胡橙明显地看到空间发生了一点点的扭曲,扭曲的部分像一床被子一样高高地隆起,使他们的视线都发生了一定的弯曲。
“这家伙是不是半夜脑洞大开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躲在被窝里形成结界瑟瑟发抖啊?”王敦翻了个白眼说道。
“现在怎么办,不过去的话,我们永远也接近不了那么核心地带了。”胡橙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惊门的后门。
明明还有一步之遥就可以跟大姑爷正面怼了,可是现在因为这一小轱辘的空间扭曲,他们必须经过那只炸毛受的脑洞才可以进行最后的决战。
“没别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就当约会吧。”
王敦倒是很乐观,还暗搓搓伸手牵住了胡橙的手,好像偶像剧那样拉着他的手让他揣进自己的兜儿里,用温厚的掌心包裹着他有些冰冷的手指。
“你见过这样的约会方式?”胡橙面无表情道。
“怎么没见过啊,电视里有很多情侣一起去鬼屋的桥段呐,也许喜欢的人会忽然尖叫着扑上来也说不定。”王敦自信满满。
“你觉得我会尖叫着扑上来?像这样?”胡橙说着,另外一只手一下子袭上了王敦的面门,与此同时他原本修剪得赶紧利落的指尖倏然变得尖锐了起来,指甲上流淌着惨绿的磷火。
他伸出一根食指,切在王敦的颈侧,语气冷酷,动作温柔。
“啊啊啊啊啊!”
王敦没叫唤,躲在扭曲空间褶皱里的炸毛书生却紧跟着嚎叫了起来。
“嘿!你这家伙不是跑了吗?偷看人家谈恋爱啊?”王敦不满意刚才类似于的气氛被炸毛受的惨叫毁的渣都不剩,气鼓鼓地说道。
扭曲的空间抖动了一下,彻底被拉直了。
“他跑了。”胡橙收回手指,看到王敦不满意的样子,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那现在?”王敦顺从被求了个抚摸,然后抖抖毛。
“现在我们去约会吧。”胡橙苦笑了一下,伸手拉住了王敦,领着他往鬼屋走。
呜呜呜、哇哇哇。
“鬼屋”之中一片磷光闪烁,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鬼哭狼嚎,让王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尴尬。
“所以说,这就是传说中炸毛受的脑洞引起的空间扭曲鬼屋大酬宾?”
王敦翻翻白眼,这连个正经鬼屋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那种庙会大集什么的上面五块钱一张门票忽悠忽悠小孩儿,里面只有两三个演员其余都是人体模特儿充当的鬼狐仙怪第二天还得搬回买衣服的小店里继续服役的那种。
“嘻嘻。”
墙角的一块白灰随着年轻女孩儿嬉笑的声音破裂开来,露出一双浓妆艳抹的大眼睛,大眼睛眨了眨,灰白色的睫毛扑簌簌地往下掉着蜘蛛网,紧接着,一整张女孩子的脸冒了出来,头发梳着古装的样式,有点儿像是戏曲里面嫦娥的扮相儿。
女孩子似乎在墙里禁锢得太久了,她扭了扭脖子,好像还不过瘾,又继续不停地扭动着脖子,这一下子没扭号,整颗人头甩出去老高,却缩不会来,连带着脖子抻出去老长,活像一根抻面成的精。
“嘻嘻。”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脖子蜿蜒着,朝着王敦他们的方向荡了过来,虽然她的不停的扭动,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面开始浮现出一种惨绿色的斑纹,让人看了有点儿密集恐惧症,那是蛇的鳞片。
“哈欠。”王敦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还直接用了拟声词。
“美女蛇啊,刚才那小伙子看上去还没结婚的样子,脑子里都在想写什么,现在的小年轻儿哟。”王敦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板着脸捻着自己不存在的须说道。
“哼。”美女头对着王敦翻了一个巴洛克式的白眼,暗搓搓地收回了自己抻面一样的脖子,也许是她每次冒出来都能把炸毛书生吓了个半死,这一回发现新来的不买账,小姑娘有小情绪了。
“敢情这哥们儿的脑洞也就是一些各个时代的都市传说啊,刚才的小姐姐还动作那么大,搞得世界末日一样。”王敦说着,回过头去看着胡橙,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胡橙的皮肤很白,甚至比大部分的女孩子都要白皙细致,可是现在他的脸色明显不对,不是那种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脸色,而是一种人在极度恐惧之中所呈现出来的苍白甚至于惨白的颜色。
“不、不会吧,这个等级的鬼屋你就”王敦一开始还猜测胡橙是在制造气氛逗着他玩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胡橙多半都是让着他的,平时交往恋爱的时候也不会戳穿他各种因为内存不够而显得故作聪明的小心思。
可是王敦很快就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从他们牵着的手上感觉到了胡橙正在发抖,那种频率就是人在恐惧之中的颤栗,如果说脸色还是可以通过表情和内功伪装的话,那么这种颤栗的频率除非摸了电门应该是伪装不出来的吧。
“胡橙,你、是真的在害怕?”王敦伸手在胡橙的眼前比划了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都有些发直了。
“胡橙,看着我,跟我在一起。”王敦马上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抬起他尖俏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在发抖,不害怕,我在这儿。”王敦没有询问询问原因,而是条件反射似的拥抱了他,他的身体很凉,还在不停地颤栗。
“呼。”过了几秒钟,胡橙长吁了一口气,听起来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是通感,不是表象唔、造成的。”胡橙有些费力地对王敦解释道,他在说话的过程中唇齿都在颤栗,不得不在句子的中间断开一会儿,才能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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