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忽然‘激’动起来,飞快朝宋锦的方向飞来,停立在树枝的另一端,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清了那‘女’子的全貌。
什么样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形容那样的美丽,端然立于月光下,让那月亮都黯然失‘色’了许多,唯那眉间的圣洁凛然让她忽而忘记所有的语言。
自看到那双眼睛起,她就知道,这个‘女’子就是她寻觅良久的神‘女’,那种气质,那种风华,那种高高在上的圣洁,这个世间还有谁会有?
她曾看过族内流传下来的灵沼画像,画像始终失了一种灵气,不如真人所带来的震撼来的强烈。
“吾乃月长老,拜见神‘女’。”
灵沼神‘女’凌驾于大祭司之上,是神巫族至高无上的存在,自从灵沼湮灭后,之后的神‘女’便不会有这种待遇,沦为六大长老的傀儡。
能让六大长老真心臣服的,也只有曾经的灵沼神‘女’,那种高贵和神圣深深镌刻与骨子中,即使轮回转世,也无法消磨掉。
宋锦轻轻勾‘唇’:“月长老?”‘唇’齿冰凉而玩味,令月长老一颗心倏忽揪紧。
“属下等待了千年,终于等到您的回归,从此以后我神巫族光复兴耀,指日可待。”月长老‘激’动的说道。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神‘女’,很晚了,我要回家睡觉了,拜拜。”话落也不等月长老再说话,忽而转身飞离而去,那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天边,月长老连追都没得追。
数丈深水之下,陷入昏睡中的‘女’子猛然蹙了蹙眉,有醒过来的迹象。
“阿锦……。”
——
宋锦回到房间,宋颉正等在‘门’口,看到宋锦回来彻底松了口气。
“你去看着他吧,我没事。”
宋锦正要踏进去,宋颉忽而在她身后道:“姐,你还不肯原谅阿爸吗?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就让他开心一下好吗?”
宋锦眸光幽凉:“真正能让他开心的,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她想起刚才那一刻,感受到湖底的那种来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脸‘色’变得越来越冷。
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宋寂真正重要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女’人。
话落不再看宋颉一眼,“砰”的一声关上‘门’,彻底隔绝宋颉‘欲’言又止的眼神。
哎……姐姐和阿爸的心结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洛秀睡的很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宋锦爬上‘床’,自动钻入洛秀怀中,抱着他的腰,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
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最大最温暖最坚实的避风港。
嘴角勾着满足的笑意睡去。
第二天天亮,洛秀‘揉’着后颈直起身来,感觉头晕沉沉的,尤其是后颈那里,又酸又疼。
难道睡落枕了?
宋锦见此一手掐了个诀,朝洛秀飞去。
霎时洛秀感觉后颈不酸也不痛了,不仅扭头朝宋锦温柔一笑。
“原来还能治病?”
“灵力衍生天地万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时‘门’外传来桃夭的声音:“小姐,要洗漱吗?”
“进来吧。”
下一刻桃夭推‘门’而入,端着一个铜盆走进来,铜盆边缘放着一块洁白的帕子。
桃夭放下铜盆就离开了,宋锦走过去一看,溪水清澈如许,‘波’光粼粼里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宋锦手掌掠过水面,只见淡蓝‘色’的光‘波’洒落在水面上,那水又陡然间清澈了许多。
宋锦扭头看了眼洛秀:“这水喝了可以延年益寿,要不要试试?”
“这是洗脸水。”
宋锦呵呵一笑,撩起水‘花’就往脸上‘摸’去,“洗脸的话可以美容养颜,永葆青‘春’。”
宋锦携着洛秀姗姗来迟,宋寂宋颉已然在座,看着两人牵手走进来,宋寂笑容略深了些。
宋伯倒是瞪大了眼睛,他还不知道宋锦昨晚睡在洛秀那里,要是知道的话又是一番唠叨,‘女’大不中留啊。
一顿早饭吃的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
神巫族与世隔绝,经过岁月的洗礼,虽然人人身负灵力,可辟谷不食,却依然保持着凡人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照点不继。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宋锦神‘色’未动,反倒是宋伯闲不住,第一时间跑出去。
没过多时,宋伯快步走进来:“家主,小姐,大事不好了。”
宋锦慢悠悠的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看向宋伯。
“怎么了?”
看到宋锦不慌不忙的样子,宋伯也没那么紧张了,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涟漪阁的人来了,说家主欠了她们一颗琉璃珠,如果家主还不上的话,就要用宋家做抵押。”
涟漪阁是一个类似青楼一样的地方,只不过和凡间不同,这些‘女’子是自愿进阁的,而琉璃珠是灵器中等级颇高的一种,对于修炼者来说,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用一个琉璃珠换一个宋家,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宋寂皱眉,冷声道:“真是荒缪,本人行的正坐得端,从未进过涟漪阁,也从未见过什么琉璃珠。”
“呦……宋家主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啊。”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子声音响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紧接着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
薄褛轻纱,羽扇轻摇,端的是一个明媚柔情,风流体态。
这个‘女’子,便是涟漪阁的掌柜,明珠。
看到这‘女’子的面容,宋寂脸‘色’一下子冷却下来。
明珠羽扇遮面,‘露’出一双风流美目,朝宋寂频频暗送秋‘波’。
“想当年本姑娘当头牌的时候,也曾和宋家主‘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奈何宋家‘门’槛高,我这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哪里进的来,彼时宋家主俊美风流、翩翩少年,惹得奴家芳心暗许,便把祖传的琉璃珠赠予宋家主当定情信物,奈何此后宋家主娶了南家小姐,早已将奴家这个故人抛诸脑后,与你的娇妻双宿双飞。”
她越说,宋寂脸‘色’越冷,忽而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宋寂从未进过涟漪阁的‘门’,又如何识得你?”
“宋家主,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虽然情没了,但东西我得要回来,那是我家的传家宝,是要留给我儿子我孙子代代相传的,你要是给不出也行,这宅子虽然破了点,但修葺修葺还能住人,我也就不跟你在这儿磨嘴皮子了。”话落眼珠子打量四周,眼底的算计掩都掩不住。
“呵……空口无凭,你以为你这样胡编‘乱’造,我们就会相信吗?”忽而一道清冷而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那声音里分明夹杂着笑意,却不知为何,令人下意识心神一跳。
明珠顺着声音看去,正好和‘女’子望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她差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真TMD见鬼了。
脸‘色’僵了僵,她硬着头皮笑了笑:“哟,这哪来的小姑娘,长的真美,来姐姐的涟漪阁,姐姐保你做头牌,男人的宠爱,包括荣华富贵皆是手到擒来,要不要考虑一下?”
宋锦轻笑了一声,那笑容简直晃‘花’明珠的眼,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让她惊‘艳’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她心底疑‘惑’这‘女’子的身份,开口便带了几分试探:“以前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是新来的吧,以前在哪儿修炼?”
宋锦看了眼脸‘色’抑郁的宋寂和洛秀,忽而勾了勾手指,明珠就感觉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一下子就朝宋锦的方向飞去,她心下大骇,正想施法应对,可惜她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了半分。
下一瞬她的膝盖“噗通”一声撞在地板上,那声音听得人耳朵疼,下一瞬明珠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再也没了那勾人的风姿,跟个疯婆子似得面容疼的扭曲狰狞。
“我以前在人间修炼,刚刚回来,哦,你也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宋单名一个锦字,记好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那白皙的肌肤上瞬间一个红彤彤的印子,就跟用烙铁印上去似得,破坏了面部的美感,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宋锦?
明珠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
她看着面前的‘女’子,离的近看,那样绝美的面容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那双眼睛是那般漆黑而深邃,仿若*池的池水,永远平静若垠,即使天崩地裂,也绝不会起丝毫涟漪。
身上所释放的强大气场,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冷眼俯瞰人间生死,她有一种被捏住了喉咙的无力感,对方轻轻勾勾手指,她就能死于非命。
“你……你究竟是谁?”她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宋锦微笑着望着她,“派你来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吗?哦我忘了,估计连她也不知道呢。”
她微微俯身:“你们真是失算了,想要找麻烦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他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宁愿为她放弃所有,你这样的庸脂俗粉,他又怎能看得上眼呢?亏你也有脸来。”
宋寂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抬眸看了眼宋锦,复又叹息着垂下眸光,搁在膝上的双手越收越紧。
宋锦冷笑了一声,一手放在她头顶,只见明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扭曲,狰狞的仿若幽鬼,令人望之惊惧。
明珠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绝望而痛苦,很快她的全身布满灰‘色’的裂痕,仿若又什么东西从那些裂痕里争先恐后的爬出来,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宋锦嘴角勾着温柔的微笑,看起来是那般无害而美好,然而那漆黑的眸低深处,掠过一丝冰寒的血‘色’。
这样巨大反差的一幕,令人望之心惊。
很快,明珠倒在地上,双手掐着喉咙,痛苦的滚来滚去,无数的小虫子从肌肤的裂痕里爬出来,密密麻麻几乎爬遍了她全身。
宋锦冷眼看着,薄‘唇’勾着残酷的笑。
“姐……。”宋颉不安的喊了一声。
宋锦轻轻侧眸,那样温软的眸光,令宋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刚才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怕姐姐。
“族内不让杀人……否则。”
“否则怎样?惩罚我吗?”宋锦不屑勾‘唇’。
“既然没有能耐,就不要上‘门’挑衅,没有人在挑衅了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宋颉蹙了蹙眉,他忽然觉得姐姐有些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小时候姐姐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而现在,她竟然能微笑着用最残酷的方法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时光终究能改变一个人那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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