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以神之名(1 / 1)

很快飞烟随着沉香走进了书房,看了眼书桌后坐着的年轻男子,心头一凛,走进来垂首恭敬道:“主子。。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洛秀目光沉沉盯着她,那目光看的飞烟头皮发麻:“她今天都见了谁?”

飞烟想了想飞快道:“今天一早她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在一辆车里和一个男人见了面,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请恕属下无能,不得而知,不过离开后宋小姐情绪就不对劲,之后便遇上了杭市长。”

洛秀之所以能那么快找过去,就是飞烟传的消息,宋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喝酒,这要是隐瞒不报,之后可有她好果子吃。

洛秀自动忽略了杭宿雨,“那个男人的身份,尽快查出来。”

“属下记得车牌号,已经查过了,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专家,韦思垣,不过在调查他的时候,属下发现他的身份有改造过的痕迹,是个很可疑的人。”话落飞烟便恭敬的站在原地。

洛秀拧眉,‘妇’产科?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车上时宋锦问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如果没了孩子,他还会不会爱她,洛秀心头忽然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把他带来见我。”

“是。”飞烟匆匆离开。

这时沉香才逮到空开口:“主子,您之前让属下找胡青阳,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洛秀闻言道:“他现在情况怎样?”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人在不在还是个问题。

胡青阳当年被古峰‘逼’着离开京城,就回了老家南阳,在乡下的祖宅定居,开垦了两亩荒地,种些‘药’草之类的,卖给县里的中‘药’店,因为他为人老实,又守本分,种植出来的草‘药’比别的‘药’农的都要好又便宜,中‘药’店和他达成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倒也能养家糊口,而且他有祖传的医术,开了个诊堂,免费给附近的乡亲看病,十里八乡都有名,还落了个神医的名头。

不过他的儿子媳‘妇’几年前车祸去世,留下一个孙‘女’,如今和小孙‘女’相依为命。

洛秀蹙眉道:“先别惊动他,再看看。”洛秀不确定秘方还在不在他手中,而且胡青阳年纪那么大了,不一定愿意再来京城发展。

“你找人试探一下他,如果他还有雄心,我不介意帮他一把。”

古家本就是抢了胡家的一切才有的今天,他就不信胡青阳心底没有恨。

人心一旦有了恨意,一切就好办了。

他不仅是瞄准了他手中的秘方,更是看在他曾是父亲朋友的份上,才想着帮他一把。

说到古家就不得不提李重以及青龙帮,洛秀早前留了一手,让阿古拉斯陪他演一场戏,弗莱德伤的不过是个替身,他的所作所为彻底伤了阿古拉斯,葬礼上,得意忘形的弗莱德看着从天而降的阿古拉斯,吓得以为见鬼了。

阿古拉斯亲手解决了他,彻底解决了俄罗斯帮的内‘乱’,如今的俄罗斯帮,已经被阿古拉斯彻底掌握在手中,至于随弗莱德作‘乱’的李重及青龙帮,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被阿古拉斯追着打,那里都是俄罗斯帮的地盘,李重已经没有退路了。

恐怕现在的古峰,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了吧。

没了青龙帮扶持,‘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过洛秀有派人留意着,免得被不知死活的人坐收渔翁之利。

古家是他给胡青阳留着的,谁都不许动。

一切如他所料,古峰如今急的嘴上都撩泡了。

前天半夜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打电话的是李重,让他救他,然后电话就挂了,他再打过去却已经打不通了。

他一整夜都没睡,李重出事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弗莱德的计划失败了,被阿古拉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阿古拉斯那是什么人,俄罗斯帮的老大,除却和弗莱德的兄弟情,他可是国际黑道界排名第三的俄罗斯帮的老大,算计他只有死路一条。

之前他就不同意李重孤注一掷,这太冒险了,还是稳中求进的好,但李重这几年过的太憋屈,他已经受不了了,这才和弗莱德走在一起,谋划起了阿古拉斯。

他和李重有过命的‘交’情,这些年在京都能发展的如此顺风顺水,都仰赖李重和青龙帮在背后的帮扶,最近几年青龙帮被洪帮赶到北境去,他才又收起爪子装起了老实,如果李重和青龙帮完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背后没人,分分钟被京城大佬‘弄’死。

他这些年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儿,也结了不少仇家,如果被人知道青龙帮倒台了,他还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想个法子……

古夫人正在给‘花’园里的‘花’儿修剪枝叶,她穿着绸缎旗袍,披着锦帛,一头青丝在脑后盘了个髻,斜‘插’了根簪‘花’木钗,五十多的年纪依旧身材曼妙,玲珑婀娜,气质端庄高雅,瞧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优雅的老去。

她细心的给‘花’叶修剪,仿佛给自己的孩子修剪头发,全身心的投入,看的一边的‘花’农都忍不住侧目。

夫人真是个有爱心的人,对待‘花’‘花’草草都这么有耐心,可惜了,像夫人这么善良的人,命却那么苦,老天真是不公啊。

可以说,这个‘花’农在古家陪伴她的时间比古峰还要长。

这时一道身影从外边匆匆走进来,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古夫人瞧了眼,那目光在阳光下有几分幽深的寒凉,如一汪深潭,仿佛要把人吸入进去。

“阿筠。”古夫人柔声开口喊住他。

古秋筠脚步一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站在‘花’丛中凝目望来的‘女’子,眸光慌‘乱’的躲闪了一下,他喏喏的喊了声:“妈。”

古夫人放下剪刀走过来,看着他身上皱巴巴又凌‘乱’的衣服,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却在他领口里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又黑又直,那是属于‘女’人的头发。

闫冰语的头发是天然的栗‘色’,这根头发的来历有些可疑呢。

不动声‘色’的把头发缠到手指上,她嗔怪道:“你昨晚没在家吗?”

从小到大古秋筠就很害怕古夫人,古夫人对他很好,完全把他当成了亲生的来对待,可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她,他就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我、我昨夜去见了一个老朋友,喝了点酒,就歇在他家里了,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话落扭头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似的。

“阿筠。”古夫人望着他的背影道:“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往左瞄吗?你刚刚对妈妈说谎了。”

古秋筠身子猛然僵在原地,连回头都不敢,心脏忽然“砰砰”跳的飞快。

他就知道瞒不过妈妈,可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说实话。

“哪有啊,妈你想多了,我昨夜真的睡在老同学那里,他可是个男的,你不会怀疑我是个同‘性’恋吧,哈哈,妈你可真想多了,我去看看语儿,昨夜没陪她,不知道有没有生我的气,我得好好哄哄她去。”话落快步朝客厅走去。

古夫人站在原地,看着古秋筠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轻笑:“孩子大了,对我也有秘密了呢。”

‘花’农笑着附和了一句:“少爷可就要做父亲了,可不是大了吗?夫人啊您也该歇歇了,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少爷虽在外名声不好,可对夫人的孝心,没得说。

古夫人点头,语气轻柔:“是呢,含饴‘弄’孙,天伦之乐,呵……。”眸底的讽刺一闪而过,没人看清。

她垂眸看着纤细的手指上缠绕着的青丝,“有点眼熟呢。”

她曾赞过她那一头青丝,油光滑亮,乌黑浓密,为她的美锦上添‘花’。

很好……

她‘唇’角轻勾,眸底笑意流转,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

古秋筠刚准备往楼上去,古峰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他,沉声喝到:“站住。”

古秋筠身子抖了抖,慢悠悠的转身,就看到虎目圆睁,不苟言笑的古峰,他最怕的就是父亲这个样子,“爸。”他小声喊了句,不自觉站直了身体。

“昨夜去哪儿‘混’了?”看他那皱巴巴的衣服和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古峰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不过儿子这点倒是随了他,风流多情,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咳咳……古峰真会往自己脸上贴彩。

其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对。

古秋筠又把刚才对古夫人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遍,古峰信他才怪,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现在儿子都有了,最好给我收收心。”

“是是。”古秋筠立马转身就往楼上跑。

古峰想起什么忽然喊住他:“你给我站住。”

古秋筠哭丧着脸转身:“爸,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让你去找洛秀,你找了吗?”古峰拧眉道。

“我往他公司跑了几趟,每次都见不到他人,他应该很少在公司,不过他家我更是进不去,龙脉山那边守卫很严格,到山脚就不让进了。”

古峰沉思了片刻道:“那就去公司蹲守,洛氏那么大集团,他不可能不出现,务必要给我见到洛秀。”

青龙帮完了,他必须要找新的靠山,如今在国内最有实力的就是洪帮了,洛秀可能和洪帮关系匪浅,如果能走他的路子,古峰觉得,他现在的困境就解了。

虽然洪帮曾和青龙帮结仇,但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韦思垣正在自己办公室整理明天会诊要用的资料,他是从国外归来的教授,又是知名专家,医院待他不薄,给他留了一间又大又舒适的办公室,同事们别提有多羡慕了。

他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后颈忽然一痛,他还没来得及叫人,已经有一只手飞快的从他背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呼喊,然后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只在顶层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投注进来一线明亮,心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他迅速爬起来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个十来平的小房间,‘阴’风阵阵,应该是在地下室。

他没得罪过人,是什么人绑他来的,若说是绑架却连他手脚都没捆,这也说不过去啊。

就在这时候,铁‘门’从外边推开,一阵‘阴’风刮来,他后退了几步,目光警惕的看向‘门’口。

首先走进来的是个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的男子,房间太过昏暗,他压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那人走进来站在一边,这动作让韦思垣明白了,感情只是个下属,正主还在后边呢。

“哒哒……。”皮鞋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犹如擂鼓般,莫名的敲击在韦思垣心头,让他下意识心脏一颤。

脚步声近了,那人走了进来,个子比刚才那人还要高,却要更加瘦,在昏暗的光影中映的身材格外修长‘挺’拔,看不见脸,不过韦思垣却觉得那人长的一定是少见的俊美。

随着那人的走近,房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十分稀薄,仿似有无形的冰棱侵袭着他的肌肤五感,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心底震惊,这人到底是谁,好强的气势。

“韦思垣?韦医生?”那人在他五步之外停下,淡淡开口,声音低醇厚雅,却漠然而冰凉。

从声音判断,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性’格冷漠,应该说不近人情。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吗?”韦思垣冷冷开口。

“韦医生别紧张,我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弄’清一件事,只要你配合,不仅‘性’命无虞,我还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韦思垣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声音淡漠,却充满自信和霸气:“就凭你现在落在我手中,‘插’翅难逃,你如今只有一个选择。”

韦思垣脖子一梗:“要我配合你什么?”

那人顿了顿,“你早上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见了一个‘女’孩,对不对?”

韦思垣眸子一眯,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他问宋锦干什么?难道是宋锦的仇家?以为自己和宋锦关系匪浅,继而用自己威胁宋锦,或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宋锦的秘密?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顺从。

“那二十分钟里,你们说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

韦思垣嗤笑道:“窥探别人谈话的内容,可不是君子所为,看你一表人才的,没想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的讽刺没让对方动怒,反而一直‘门’神似的杵在哪儿的下属怒了,“找死。”

“退下。”那人沉喝道,下属瞪了他一眼,最终听话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男人走近了一步,距韦思垣两步之遥,一线天光落在他脸上,让韦思垣冷不丁看清了他的脸,也不过是一刹那,但那瞬间的惊‘艳’,依旧令韦思垣有些呆愣。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可真是祸害姑娘啊。

这也印证了他一开始的想法,不仅是少见的俊美,更是惊人的俊美啊。

“她找你,是不是为了孩子的事?”他复又沉声问道,那语气细听夹杂着一丝迫不及待。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韦思垣就后悔了,这不是自掀老底嘛。

“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他掷地有声的声音犹如惊雷破开这空间的死寂,韦思垣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因为她和你分开后,情绪就很不对劲,我很担心她,所以才请你来,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是不是和孩子有关?”

韦思垣这下是真的相信了,他就是宋锦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除却一开始把他敲晕带来的恶行,这人给他的感觉还不错,他本‘性’应该是很冷漠的,却一直对他温语相加,刚才讽刺了他对方都没生气,不过韦思垣想他应该是看在宋锦的面子上才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这人看着就不凡,有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他这种角‘色’在对方眼中压根就不够看吧。

不过这人虽是孩子的父亲,出发点也是为宋锦好,但没宋锦的同意,他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这些秘密告诉别人。

“虽然你是孩子的父亲,但除非你得到宋锦的同意,否则……,恕我不能相告。”这人长的如此俊美又有钱有势,宋锦那种小姑娘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只是,这个男人,可是害惨那姑娘了。

连那么小的姑娘都下的去手,啧啧,衣冠禽兽啊,他心底腹诽着。

洛秀蹙眉,叹息道:“你就告诉我一句话,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韦思垣见他如此重视这个孩子,忽然问道:“在你眼中,是孩子重要,还是宋锦重要?”

如果这个男人回答孩子重要,那宋锦爱错了人,他死也不会告诉他真相,如果他回答宋锦重要,那么证明他还是爱宋锦的,知道真相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宋锦犯傻。

韦思垣觉得那姑娘还那么小,实在不应该为了孩子冒险,他想帮帮她。

虽然那姑娘之前还拿枪威胁他,韦思垣呲牙咧嘴的想着,他这是以德报怨,大男人才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洛秀没有丝毫犹豫,在他话落的瞬间已经斩钉截铁的回道:“当然是小锦重要,你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孩子可以再生,可是小锦只有一个。”

“对我来说,她是无价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温柔。

韦思垣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又皱眉看着他,毫不留情的骂道:“知道吗你,把宋锦害惨了。”

洛秀愣了愣,他害惨了小锦?从何说来?

他眸光微眯,沉沉的盯着韦思垣:“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样子的洛秀还是‘挺’可怕的,韦思垣缩了缩脖子,下一刻又梗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孩子才会出问题,宋锦才会那么伤心。”

“一个月前,宋锦找到我让我给她检查孩子,她的情况太特殊,医学上根本无法解释,因此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拿她的血去化验,今天早上她找到我,就是为了化验结果。”

洛秀听的很认真,见韦思垣停了下来,拧眉看去,韦思垣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宋锦的基因和常人不同,不能和外族人通婚孕育子嗣,否则她的基因中会自带排斥功能,自动停止孩子发育,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找到她的族人或许有解决的办法,但是过了自然妊娠期会造成胎变,不仅孩子,连宋锦都有‘性’命之忧,我劝她拿掉孩子,她却斩钉截铁的回我不可能,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好好劝劝她,像她这种情况,还是把孩子拿掉最保险,到时候我亲自给她安排手术,绝对保证万无一失。”

“她的族人那里有一条线索,不过希望太渺茫,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韦思垣又补充了一句。

那人安静的站在‘阴’影里,韦思垣看不清他的脸,却忽然觉得这个房间压抑的过分,他身上的气息冷沉的骇人。

洛秀紧抿着‘唇’,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原来这就是真相,如果不拿掉孩子,四个月后她会有‘性’命之忧,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洛秀想起之前在车上她问的那句话,她是不是害怕没有了孩子,他就会离开她。

这个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离开她。

她那时心底一定很难过,很绝望吧,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承受了些什么?

洛秀现在只想回到她身边去,陪着她,赶走她所有的不安,他想亲口告诉她,无论有没有孩子,他都一如既往的爱她。

孩子是把两人牵在一起的桥梁,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希望宋锦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离开前,他侧眸看向韦思垣,没有忽略他最后一句话:“关于她族人的线索,是什么?”

“组织上有个生物研究机构你听说过吧,专‘门’研究特异人的。”

洛秀点头,他确实听说过,只不过这个机构太神秘,他曾从缅甸的一个武器合作商那里了解到,那个组织曾在他那里购置过武器,出手很壕,是那人的大客户。

“有个和她同族的人,被关在那个机构最绝密的监牢中,重兵把守,想要救出他难如登天。”

洛秀眯了眯眸子,转身离开:“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不过你最好把嘴闭牢。”

韦思垣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他要是真存了歹心,早拿着宋锦血样送去给那个机构换取利益了,毕竟宋锦的血样比那人的还要更纯粹优良。

想到那个机构,韦思垣眸底划过一抹恨意。

轻轻推开房间‘门’,宋锦还在睡着,她睡的很沉,洛秀走过去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忽然伸手‘摸’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摩挲着。

继而,那眸底划过一抹冰冷的幽暗。

威胁到小锦的生命,他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即使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重新给宋锦盖上被子,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傻……,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心底其实并不好受,早就知道宋锦身上藏了很多秘密,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种族,不能和外族人孕育子嗣,基因里自带排斥功能,让胎儿自动停止发育,简直是闻所未闻,在科学上根本就解释不通,但事实就是这样,容不得他不信。

他垂眸盯着宋锦的脸:“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不能生孩子就不要孩子罢了,他对子嗣也没有很热衷,甚至觉得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很烦人,两个人的世界多好。

守了她一会儿,见宋锦睡的格外沉,洛秀便去了书房处理事情。

宋锦睡的很沉,她梦到了很多,前世今生,谢骓,齐歌,洛秀,他们的脸在她面前一晃而过,透明的如水‘波’,她伸手去够,他们便散做烟雾消失了。

有两个甜糯糯的孩子在喊她,一声声的喊“娘……。”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远,她跑啊跑,追啊追,却再也听不见孩子们的声音。

然后一道光把她吸走,一间暗无天日的石室,黑漆漆的一丝光都没有,这个地方很熟悉,却令她连灵魂都恐惧的在颤抖。

遥远的方向传来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锦儿,回来吧……。”

她头痛‘欲’裂,忽然觉得‘胸’口灼痛,垂眸一看,却吓了她一跳,左‘胸’口被火灼烧出一个‘洞’,然后一朵红的滴血的‘花’儿开的正‘艳’,那颜‘色’犹如人血,虽美丽却莫名的令人胆寒。

“恶魔之‘花’,以血灌溉,以神之名,以杀止杀。”浑远古老的声音犹似来自天边,震的宋锦耳膜鼓痛。

漫天的血,如雨般降落,风在悲鸣,在嘶吼,天地一片压抑的黑暗……

宋锦忽然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惊恐的瞪大眸子,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忽然抬手落在左‘胸’上,眉头微拧。

灼热,痛苦。

等那一‘波’难受过去,她抬眸看了眼四周,发现是在洛秀家里,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扭头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从窗口跳了下去,没有惊动任何人便顺利的离开了别墅。

洛家别墅靠近龙脉山,她从龙脉山上绕过去,便是通向市中心的一条高速。

她给朱天宝打电话,很快他就开着车子出现了。

回到和生公寓,她从‘床’头柜底层的‘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木盒,打开从里边拿出一枚‘玉’锁,她细细摩挲着‘玉’锁冰凉温润的身体,眸光沉沉。

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可是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刚刚,她已经想通了,怨天尤人,自怜自艾没任何用处,只会加快她的痛苦和死亡,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紧紧抓住。

她不会让孩子有事的,她发誓,即使拼尽所有也会护他们安全,大不了娘仨一起死,能多活这么长时间她也是赚了。

至于洛秀,宋锦眸子黯了黯,把‘玉’锁重新放回去,站起身来简单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知道什么对自己更重要。

其实她一直在逃避,根本连亲口问洛秀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她害怕结果是她不能承受的,就固执用最坏的结果来要求自己,把期望降到最低,便不会太难受。

她拉着行李箱出‘门’,拉低帽檐,快速朝路边停的银灰‘色’保姆车走去,朱天宝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宋锦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去哪儿?”朱天宝看了眼后视镜问道,总觉得宋锦比之前更冷了些,以前笑容满面的,现在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吓人啊。

宋锦目光望着车窗外,淡淡道:“公司。”

到了锦艺传媒的楼下,宋锦让朱天宝随后把行李箱给她送过来,便乘电梯去了顶层。

蒋曜和孔圣香都在公司,看到宋锦走进来两个人迎过来:“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有事?”

宋锦挑下墨镜,眸光淡淡扫来,“我发现我这个艺人很不称职,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怎么工作过,在去内‘蒙’前,我得让自己忙起来。”

蒋曜愣了愣,随后笑道:“我还怕累着你呢,有好几个工作都给你推了,你等着,我去把工作内容拿给你看,你自己挑个满意的。”

蒋曜转身进了办公室,孔圣香倒了杯水给她,她是知道宋锦的习惯的,不喝浓茶饮料,平时只喝白开水的。

“谢谢。”宋锦接过来并没有喝,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她掏出手机给孟祁发了条短信过去,让他调查那个神秘的生物研究机构,把内部确切的分布和人员打听清楚,包括那个最绝密的监牢,这难度相当大,但孟祁之前就调查过,这次是深入调查,要他安排个可靠的人打进内部。

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绝密一说,只要是人,即使是坚硬如钢铁,也会有弱点。

四个月的时间,她一定要把那人救出来。

孔圣香偷偷觑了眼宋锦,她坐在那里垂眸发着短信,手机屏幕上的光反‘射’到她的脸上,面无表情中透着一丝惊心的漠然,莫名令孔圣香害怕。

她抱着水杯“咕咚”咽了一口,平复着心情。

这时候蒋曜拿着个文件夹走过来递给宋锦:“都在里边了,你自己选吧。”

都是些广告和一些电视节目的邀请,有综艺类有访谈类,如果内‘蒙’之行尘埃落定,等她再次回来,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往后随便翻着,然后便是一些电视剧的邀约,光看名字就让人没有看下去的*,她有些兴趣缺缺的合上,“没一个看上眼的。”

蒋曜‘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孔圣香‘插’嘴道:“那怎么办,小锦你要再不在公众面前‘露’面,大众喜新厌旧的心理很快就把你给忘了。”

英雄冢的风‘潮’已经过去,票房年初到现在的新高,国产电影近年来票房排名第三的好成绩,关雎导演又一次创下了奇迹,向众人展示了已经过气的武侠电影在他手中,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一众主创都受益良多,男‘女’主角有这样高票房高口碑的电影加持,在娱乐圈的路又往前迈了一大步,更是之后的各大奖项的有力角逐者,包括宋锦这个‘露’脸几十秒的纯新人,如今在网上火热势头要直‘逼’古秋涵了,今天网上还流传着一条关于她的新闻,现身青年路过马路,被粉丝追着跑,造成路面拥挤。

蒋曜瞥了孔圣香一眼,冷冷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他扭头看向宋锦:“别担心,江总投资了几个项目,这些‘女’主都由你来担任,你未来的路还长着,绝不会止步于此。”

孔圣香撇了撇嘴,有宋锦在这里,她也不敢反驳。

宋锦勾‘唇’轻笑,有后台就是好啊。

蒋曜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对宋锦‘露’出个抱歉的眼神便走到一边接电话,挂了电话走过来对宋锦道:“雷昀的助理打来的电话,昆仑诀已经定了平台和档期,进入最后宣传期,按照惯例要拍摄宣传片和上综艺节目宣传,你这个‘女’主不能缺席。”

宋锦点了点头:“这部电视剧费了我很多心血,终于要播出了,不错。”

同一时间还发生了一件轰动娱乐圈的大事,《大漠风华》的官网公布了主创人员,排在首位的‘女’主不是呼声最高的古秋涵,也不是实力派年轻影后叶子安,更不是任何一个大咖,而是最近才火起来的新人宋锦,这可惊掉了一众人的眼球。

这部电影的主创随便拎一个出去那都是娱乐圈抖三抖的人物,更别提出品方那是什么阶层的,完全就是冲击奥莱斯而去的,到时候即便拿不到奖,但去国外的颁奖礼上转一圈,回来润‘色’一番,那也是国际巨星了啊。

那天去试镜会的可没有看到宋锦,没想到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看着不吭不响的,却给了众人这么大个炸弹,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说没有后台谁都不信。

在去电视台的路上,孔圣香把网上的最新热点给她看,宋锦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眸底划过一抹冷笑,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看来是百分百确定她不会拒绝了啊。

蒋曜扭头问道:“小锦,这次去内‘蒙’……。”

宋锦道:“最迟就是明天,你和电视台商量一下,把所有的工作都集中在今天。”

蒋曜点头应是。

到电视台的时候,对面的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有个高个子长的还‘挺’有味道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宋锦给孔圣香使了个眼‘色’,孔圣香点了点头便下车从后备箱里把宋锦的行李箱拿出来递给他,那人冷着脸接过来,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孔圣香觉得这人很奇怪,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几眼,不知道这人和宋锦什么关系,越发觉得宋锦很神秘。

宋锦从车上下来时,目光不经意往路对面看去,车子已经发动离开了。

电视台‘门’口有专人迎接,看到车子便快步迎了过来,是个穿着红‘色’制服T恤的年轻‘女’孩子,黝黑微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宋锦,惊‘艳’的瞪大了眼睛,连话都不会说了。

宋锦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温声问道:“可以带我们进去吗?我们不认识路。”

‘女’孩子猛然反应过来,脸蛋红红的垂下脑袋,喏喏道:“好,好的。”话落转身往前走,她有些失神,一时间没看清脚下的路,两脚一绊就往一边摔去。

“小心。”她被人一把扶住,那人身上的幽香充盈鼻尖,落在她身上的手那么柔软而温柔,一时间她望着面前含笑的绝美面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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