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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媚的水眸中充满乞求,泫然欲泣。
秦义庄迎上她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看得秦义庄的心神飘飘一荡,笑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云笙在一旁饮茶,二人无声的交流尽收在眼底。他们的心思,她摸得一清二楚。
她把茶水搁在桌几上,轻柔柔的一笑,悠悠曼声道:“华姐姐,这任大夫可是京城的名医,医术精湛得很,你且安心让他替你诊脉。”
秦云笙的眼眸黑白分明,认真盯着的她,眼神如蒙大雾,里面喜怒全无。就这般清清寒寒的瞧她,华素避无可避,只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一潭冬水里,寒气从脚底窜上头发尖,看得她心里直发憷。
任大夫捋捋白胡子,也道:“姑娘,请把手放在脉枕上,让老朽切切脉,才好对症下药。”
“不,不用了,二小姐,不必麻烦了。”华素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秦云笙笑着没说话,秦义庄便轻咳一声,应声道:“是啊,不必麻烦了,我早已替你华姐姐请过大夫了,已派人去抓药了,就不必再麻烦任大夫了。”
秦义庄是识得任大夫的。
任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妙手神医,行医五十余载,素有妙手回春,华佗再世的美名流传,就连当朝的天子都对他的医术赞誉有佳。任大夫的名声高扬在外,让人想不认识都难。
秦云笙低眸,眼底忽浮起嘲弄的笑意。做医者的,最避讳有人在自己的病人面前提到别的大夫,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对他们的医术极大的不信任。尤其是像任大夫这样艺术超群,心高气傲的大夫。秦义庄这话,无意是犯了任大夫最大的忌讳。
任大夫脸色微微铁青着,皱起眉头。
“任大夫的医术高超,大元境内无人能比。这样的小病小痛的,一碗驱寒去热的汤药下去怕是就能见好了,又怎么敢麻烦任大夫出手呢?”秦义庄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商人,看着任大夫的脸色,心中暗衬着任大夫的身份,他可得罪不起,遂是,只听他又道。
任大夫的脸色不虞,“在大夫的眼中,病没有大小之分。救人,是医者的本分。”
秦云笙轻扯唇角,接起任大夫的话头道:“是啊父亲,医者仁心,在他们眼里病情没有大小之分。”
秦义庄一噎,老脸一红,色厉内荏地嚷道:“你这丫头,我让你说话了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能知道些什么,就什么话敢说了!”
秦云笙瘪瘪嘴,“父亲,云笙知错了。”她低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颇为委屈可怜。
“可是父亲,云笙为了华姐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好不容易请来了任大夫,您就让任大夫给华姐姐看看吧。”秦云笙转首道,“华姐姐,这任大夫可是有名的妙手,京城里多少富贵人家可都是求着他看病的呢。”
秦云笙的话说的真诚,华素嗫嚅着,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拒绝,“二,二小姐。”她只能求助地望着秦义庄。
“云笙!你这丫头,不诊脉就不诊,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理由!”秦义庄被弄得烦了,烦躁的道。
任大夫的脸色更为铁青,秦云笙则是忍住冷笑的念头,抬头眼睛中蓄起水汽,声音微带焦急地道:“父亲,别生气,别生气了。云笙也只是担心华姐姐的身体,没想到会惹得父亲不高兴,云,云笙知错了。”
她转首道:“任大夫,既然家父已另请了大夫,那就不劳烦您诊了。不过您放心,这诊金我还是会照付的,我,我这就让乳娘送您回去。”
任大夫的面色冷凝,闻言大力收起脉枕,冷哼一声,瞪眼看着他们,动动嘴,不知想说些什么,却终归只是心中暗啐了一口,就朝门外走去。
便在这时,迎面跑来二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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