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愈母亲交给我的一种礼仪,说是当两个人利益相同,要合作时候,通常都是这样握手,表示生意谈成!”
“合作愉快!”金荣利落的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桃花眼飞快变化着不同的色彩,一分邪魅,一分有趣,一分探寻。
更多的是对白锦苏这个人的好奇。
“六味地黄丸,归脾丸、补中益气丸,应该都会卖得不错,可是,你懂药理吗?你手下的大夫懂药理吗?我做出来的药丸,他们都能对症下药吗?”
白锦苏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制药简单,对症下药挺难,尤其是中药,用好了就是好药,用不好就是毒药,危险的很!
“这些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你只管制药,你们妇人不是都喜欢美容养颜的补药吗?你能做出来几样?”金荣,对自己的实力,还不是普通的自信。
“这个,我要考虑考虑!秋冬季节,感冒病人比较多,而我这里还真的有一份秘方,莲花清瘟丸,再有就是咳嗽的病人也多,尤其是小孩子,川贝枇杷蜂蜜露,你有盛药的密封瓶子吗?”白锦苏考虑到胶囊,还有就是盛装要的塑料瓶。
金荣不得不说的满意,直到此时,他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惭愧,这个女子特别的让他甘心奉上全部,她对事业的热情不下于任何一个男人!
“具体实施都交你一个人负责,我会派专门的制药师配合你!”
金荣没有正面说明,只是这个承诺已经足够。
白锦苏特意转头看了前面的男子一眼,隐着晚霞的余辉,这个人美的像一座丰碑,但这并妨碍他的勃勃野心。
“有笔吗?”白锦苏微微浅笑着。
“有!”果见他从袖腕里拿出一只通体金色的狼毫笔,还有一方便于携带的砚台,红色的印信。
“金老板这创意还真是特别,往后,我也要准备这么一份!”白锦苏在合约的最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金荣两个飞舞的楷书印在上一行。
原本陌生的两个人,要开始一段共同的奋斗,三年的时间,他们各自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呢?白锦苏突然就想到了元楚,三年后的元楚,十九岁,正是人生中最恣意的时光。
什么没有!
金荣敏感的发现,身后的女子有一瞬的不开心,不是因为合约,一定还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发生。
“不是去镇上?”风力越来越小,车窗的布帘从最开始的晃荡,到现在接近与平稳,白锦苏猜测,他们或许是进平县县城,或者更远比如南方。
“进平县,那里才是我家生意的大本营。”
“平县有荔枝吗?”
“什么是荔枝?”
金荣没听过这个名字。
“若鹌鹑蛋大小,外皮红彤彤的,果肉反而是嫩嫩的白,产自南方,吃起来特别的甜,有一股特殊的果香,妇人吃了能美容!”
“应该没有,我没见过!”
能美容,金荣眼眸一闪,在回忆里找了数遍,却没发现一样与之相似,故兴趣缺缺。
“我吃过,就在最近,我进平县县城卖药,有人送我一袋,味道还说不尽的甜——就像在产地吃到的一样!”白锦苏似在回忆,又无比理智,道:“你可以猜到这个人大概的身份吗?”
“非富即贵!”金荣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南方离此万里之遥,没有雄厚的财力、过硬的背景,如何能将它运到寒燥的北方。
“我们要如何努力,才能有这样的实力?”
是啊,那人还不是普通的非富即贵!
白锦苏眼眸含笑,静静的望着身旁俊颜微皱的绝美男子,突变得意气奋发,豪情万丈。
金荣心中不悦,非常之不悦,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拿自己和那人比较,实力悬殊的沮丧让金荣第一次感觉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他多大年纪,莫不是个老头子?”问出这些,金荣有些自嘲。
“16岁,是个风华正茂,清华尊贵的少年!”
金荣眼眸一闪,他大概,可以猜到这个人真正身份……
“有些人事,或许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怎么努力都无法企及,白锦苏,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你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
金荣一双桃花眼笑出了眼泪。
“你才被妖怪附身呢!”
连这个算得上特别的男子都觉得不可能?她不这样认为,只要她想,还没有她做不到的!
白锦苏莞尔一笑,低着头,逗弄小愈,这小子的口粮又成了问题。
夕阳的余晖尽退,大地一片苍茫,秋蝉知了知了个没完。
到了县城,不用白锦苏担心,金荣给她专门置办了一个院子,有专门看孩子的奶娘,有专门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丫鬟,还有两个保护她安全的侍卫。
在她专有的书房里,白锦苏开出第一份用药清单——莲花清瘟丸的大配方。
连翘,大黄,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板蓝根,棉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红景天,薄薄荷,石膏,干草,各五十公斤。
莲花清瘟胶囊是三朝名方,经过验证具有清瘟解毒,宣肺泄热的作用,治疗流行性感冒热毒袭肺,症状见发热或高热,恶寒,肌肉酸痛,鼻塞流涕,咳嗽,头痛,咽干痛,舌偏红,或偏黄,黄腻。
这个药方,既能治感冒,又全部是中药,制作比较容易,若是大量生产,一家就买一包,全国那么多人口,利润算下来也是非常可观。
刷刷刷,白锦苏又写出一张药方,觉着不满意,反复推敲之后写下这张温经方——川芎,牡丹皮,桂枝,吴茱萸,人参,芍药,麦冬,生姜,半夏,干草,当归,阿胶。
各五十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