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庄北辰面色不善的倒了杯水递给她,“不用谢我!”
“我,我怎么会在你家?”喝完水,感觉嗓子舒服点了。
庄北辰勾唇嘲笑道:“你说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我……”温婉努力的回想,只记得约了林正龙,谈时尚周走秀的事。后来的经历就有些模糊了。
“我好像约了林总,我请他吃饭来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庄北辰冷哼一声。“你请林正龙吃饭,哼,果然不要脸。”
“我……我不就是请他吃个饭,怎么就不要脸了。”
“林正龙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约他,不就是送上门想让人泡吗?”
“你,你不也一样是个花心萝卜,少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温婉心里委屈。
“嗬,你拿林正龙跟我比?我庄北辰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绝不会勉强任何人,哪怕脱光了,只要她表示一点点的不愿意,爷立马起身走人。”
“少把自己说的多正人君子,你不过就是个真小人。”
“你!”庄北辰怒了,“姓温的,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救你,也是,像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说不定正好他这一口呢。”
“我就好这一口怎么了?林正龙有什么不好,英俊多金又温柔细心,跟他有什么不好,比你强多了!”温婉怒上心头就口不择言。
庄北辰腾地站起来,“不识好歹!”
说完恨恨的摔门走人。
看到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温婉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正想捂脸痛快的哭一场,门突地又被打开,温婉吓了一跳,哭声嘎然而止,不想却打起嗝来。
一下一下的嗝抽的她心肝肺疼。
庄北辰冷冷的扫她一眼,指着桌上的药,“按时吃完。”
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
经这一打岔,温婉那点小心酸,小委屈也莫名的消失不见了。她爬起来,抬着酸软的腿走到桌边,药袋里除了药,还有一张字纸,除了写上药的用量以外,还有一句话:
“别轻饶了姓庄的,支持你!”右下角是一个调皮的笑脸,还有马艳梅三个大字。
马艳梅,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温婉吃了药,又重新躺回床上。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很想睡,又因肚子空空而睡不着。
数了N遍绵羊最终还是决定起来找点吃的。
她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外面黑咕隆咚的,只有窗外的高楼上的霓虹灯照进来勉强可以看路。她本想开灯,但是又怕惊动庄北辰,估摸着厨房的方向,摸索着走过去。
好在冰箱放在很显眼的位置,她很快就找到了,欣喜的打开,满满的都是饮品,一点饱腹的都没有。
转头打量着餐厅,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生活气息,看来她是找不到吃的了。
撇撇嘴,正想摸回房间。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灯光骤亮,刺的她眼前一黑,赶紧闭上眼睛。
“你干嘛?”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温婉适应了一会才睁开眼睛,便看到庄北辰只在腰间系了块浴巾,头发还湿嗒嗒的滴水。
不由的有些尴尬,“没干嘛!”
说着便要往房间跑去,却不想,嗵地一声,膝盖撞在了沙发角,疼的她半天直不起腰来。
“笨蛋!”庄北辰冷斥。
温婉狠狠的瞪他一眼。
庄北辰突然来了一句:“厨房里有粥!”
说完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温婉撇撇嘴,捂着发痛的膝盖挪回厨房,看到灶台上果真有个电饭锅亮着灯。她欣喜的打开,不由的再次傻眼!
这是什么粥吗?为什么一粒粒堆在一起,更像是盆栽里的小白石子。
她鼓起勇气,舀了一小勺吃进嘴里,“呸!呸!呸!”
这根本就是生米嘛!
她就说,这人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原来是恶作剧。
猛地将饭勺摔回锅里,一转身,门口直挺挺的立着个八尺大汉,吓的她灵魂快要出窍。
“庄北辰,你鬼啊!”他已经换了家常服,头发也吹的半干,一张俊脸黑沉沉的。
庄北辰心里面怨念横生,要不是马艳梅苦口婆心的交待,说她醒来后一定要吃点稀粥,才懒得煮呢,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将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吃也就算了,还往粥里吐口水。
“你特么的才见鬼。”
“嗬,我是见鬼,见到的还是你只恶鬼!”
“你,姓温的,你别欺人太甚,爷为你耽误一天的正事,没讨到一句好话,反被骂的狗血淋头,你当爷好欺负是吧。”
“好心?庄大少可不是好心,大方的不要不要的,白米当水一样用,我真谢谢你啊!”温婉讽刺挖苦意味十足。
庄北辰蹙了蹙眉,疑惑的上前看向锅里,面色不自然的抽了抽。
“谁还没个第一次啊!”说完提起内胆将白米倒进了垃圾桶。
“得,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来吧。”温婉抢过内胆,看着残留的米,估摸着加了点水,重新放回电饭锅上,按下开关。
庄北辰脸上更加不自在了,温婉打量着他,敢情这大少爷不知道煮粥啊。以为煮多少粥就要放多少米,所以才做出一锅米,这幸好是智能电饭锅,要是普通的锅只怕房子都给烧着了。
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庄北辰脸上挂不住,堂堂庄氏总裁,竟然被一个女人取笑了,原因还是一锅粥。
“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而已。”
“切!”温婉不屑的撇嘴。
反正已经被他知道了,温婉不客气的在厨房里翻找起来,竟然还找到了几个鸡蛋,还有一包盐。其他的工具倒是挺齐全的,因为没有其他调料,温婉只好打了鸡蛋加点盐用微波炉蒸了个蛋羹。
喷香扑鼻的蛋羹率先出炉,勾的馋虫蠢蠢欲动。庄北辰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白天为了照顾温婉,他亦滴米未尽。
温婉瞟他一眼,好像在说:想吃?
庄北辰很有骨气的别开头,好像在答:谁稀罕。
温婉将蛋羹端到餐桌上,举勺舀一大口,却是没有吃,而是放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一口香气,好像在故意诱、惑庄北辰一样,将声响弄的很大。
“幼稚!”庄北辰不屑的嘀咕。
温婉翻个白眼,赤溜一声将蛋羹吸进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啧啧声。
哼,说我幼稚,我就不信馋不死你!
庄北辰接触到她挑衅的目光,三作并用两步,来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大汤勺,几乎挖去一半蛋羹,张嘴吃进一口。
温婉惊呆了,下意识的说:“烫!”
然已经来不及了,一口滚、烫的蛋羹已经到了喉咙口,差点没把庄北辰烫死。
“又没人跟你抢,搞的跟难民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爷能饿一天吗?”
“那也是因为你笨,我昏过去了,难道你也昏过去了吗?”
“要不是怕你死在我家里晦气,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啊。”
温婉停了下来,拿过他手上的大汤勺,另换了个小勺子在他手上。
“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姐才不分你蛋羹!”
“大小姐,麻烦你看清楚,这屋子里哪样东西需要你分?”
“我……”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温婉恨恨的瞪一眼,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破天荒的,难得和谐的吃完蛋羹又喝了粥,因为没有菜也没有调料,照样只能拌点盐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竟然觉得这一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饭,竟无比的美味。
庄北辰突然觉得应该给这个厨房里多添点东西了。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打电话给宴修,要他把家里的厨房和冰箱填满。那边的宴修尚在睡梦中,听完这一通话,愣愣的挂上电话,喃喃的说:这工作不是人干的,做梦都梦到老板吩咐人,太惨了!
不过即便是梦里的吩咐,作为一个称职的总裁特助,还是会兢兢业业的办好的。
第二日,温婉正睡的香甜,就听到外面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开门一看,宴修搬了好几个大箱子进来,正在餐厅厨房里奔波着。
他看到温婉出来,笑的比花还灿烂,“少夫人早!”
少夫人?
温婉眨眨眼,敢情宴修是庄老夫人的人?
昨天庄北辰大动干戈的英雄救美,大半夜的又吩咐买厨房用品,那铁定是准备跟温婉好好过日子了,做特助的最紧要是会察颜观色,事事想在老板前头,行在前头。这一声少夫人就是将老板的心声喊出来!
不过好像事情又有点不太对?为什么老板看自己的眼光像要吃人一样呢?
宴修尴尬的挠头。
温婉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人的心思,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早啊,宴修,早啊,老公!”
宴修立即恢复大笑脸,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庄北辰一口老血快喷出来,几步奔到温婉跟前,冷着声音低吼:“谁是你老公!”
“老公,人家上班要迟到了,就不跟你说了哈,我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往门外跑去。
“你给我回来!”庄北辰气急攻心,温婉撒腿就跑,庄北辰上前一把将她揪住,“跑什么跑,你跑哪去?”
“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