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1(1 / 1)

以前太后倚靠着张阳云为她调理身子,而张阳云的药,从抓到熬,再到送,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容外人碰一下。

再加上太后在宫里还能够牵制皇上的一些行为,沈相便没有让容止对手。

可如今张阳云已死,御医院中的御医太多都选择中庸,且个个都精的要命,练就一番置身事外的本领,自然不会出什么事。

最重要的一点,皇上已经渐渐不受沈相和太后的控制,朝政也没有往沈相想的方面发展,沈家的气势渐渐地被打压,而皇上却成长的越来越好。

熟知外戚干权后果的沈相自然想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容止,而容止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帮外臣的沈相看住太后。

一旦太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心软的时候,容止必须要做一把尖锐的剑,狠狠地斩断太后所有的退路。

看似她在选择哪一条路,事实上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太后娘娘,您可别怪我。”容止喃喃的说着,将自己衣袖中用纸包好的巴掌大的东西握紧。

这是最后一剂药,只要再多加一道,太后便会彻底的疯癫,她就等着沈相的命令,何时将它放在太后饮食中。

沈筱雅一听到太后需要静养,就命宫婢服侍自己更衣,她作为太后的侄女,理应陪在太后身边,凭什么让晋王王妃去服侍太后。

她接到消息自然要马不停蹄地赶去,谁知到了太后寝殿门口却被侍卫拦住,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北藻宫。

“小主,太后娘娘需要静养,所以皇上才会”一旁的贴身宫女开导的说道。

“明日原本是册封大典,太后娘娘如今在病中,无太后娘娘主持,这典礼定会延后。而爹爹在这时却自行闲在家中,真是想找人帮忙,却一个都没有!真是急死我了,看皇上这个样子,想必是要封那贱人当妃子”沈筱雅恶狠狠的说着。

“小主,在宫内小心隔墙有耳。”跟在身后穿鹅黄裙衫的女子小声的说道,“如今也正是小主挽回圣上的时候。小主都已知道那沐小主的身份,内务府又岂会不知,又怎可瞒住皇上。她的位分定会不及小主,那是肯定的。如今的麻烦就是如何讨得太后欢心,讨皇上喜爱。”

“现在太后娘娘见不到,皇上也见不到我该,我该怎么办才好呀!”沈筱雅无助的拉着那名女子,“惠儿,你快说说。”

那名叫惠儿的女子缓缓抬头,眼眸扫过沈筱雅身后,不知是幻影还是什么,愣愣的让她看了许久。突然惠儿大吼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偷听!”

沈筱雅被这么一吼,瞬间转身看向前方,将身后宫婢手中的宫灯一把抢了过来,为了以防万一,将宫灯狠狠地砸了过去。

飞舞着的宫灯,很快被凛冽的风将那微弱的光吹灭。

可那一瞬而逝的灯光却照亮了一双黑暗里的眼睛,惹得一干宫人齐齐惊吓了一番,然而沈筱雅的叫声格外的响亮。

黑衣人正准备上墙而走,却被一直飞奔而来的叶扬拦住,两人成追逐形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叶扬将手中的长剑打了出去,准确的朝黑衣人右肩飞去,黑衣人潜意识里发现了危险,微微侧身,恰巧躲过叶扬飞来的长剑。

可那一剑并不是为了刺伤黑衣人,而是为了阻止他前进的速度。

叶扬早已蓄力,足发力的飞起,瞬间到黑衣人眼前,雄厚的内力从手中拍出。

黑衣人灵敏地伸出手牢牢地接住那一掌,左手对上叶扬蓄意已久的右掌,瞬间左手的伤口裂开,迫使黑衣人不得不迅速地收气将收拿开。

“你就是上次那个黑衣人,今日看你如何跑的掉!”叶扬说完,满意的看向空地上的御林军。

上次是自己换哨之后随意走动碰到了这偷偷摸摸的人,而这次却是巡视的时候发现,自然不可能让他逃走。

黑衣人冷眼看着下面严阵以待的御林军,他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跟这样棘手的人好好打一次。

可他骨子里的盘算并不允许他在此刻暴露自己。他将怀里的黑色玉佩拿了出来,只是那一秒就将玉佩扔了过去。

叶扬本以为是暗器,正欲躲开,却看着眼熟,自然而然的伸手将玉佩接入手中。

底下副头领焦急的叫着叶扬的名字,他们在底下看着真切,是什么暗器朝叶扬着实的打了过去,不知是否会有事。

正当叶扬愣神之际,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叶统领!叶统领!”

“嗯”叶扬意味深长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再看向那人消失的地方。

难道这些日子一直在宫中暗中行走的人是她?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这些问题一直围绕在叶扬的脑海里。

“叶统领,我们是否要追过去?”副头领恭敬的问道。

“天色太晚,贼人又逃的太快。太后正在静养,不适合我们大肆搜查。只是以后巡视可要仔细些,我先去给皇上复命,你们继续巡视。”叶扬将手中的玉佩好好的放进自己的内衫中,这块托给友人的玉佩竟在此处,那名黑衣人的身形也与她相似。

在大内禁宫有人如此自由的来往,必须也要加强戒备。

沈筱雅跟那名惠儿的宫女在暗处看着他们打斗,惠儿只看出那黑衣人身手不凡,可又不像是沈相之人。

而沈筱雅却感觉这人的身影为何如此熟悉,还有他的眼睛,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黑夜总是诉说着白天不可告人的秘密,叶扬恭敬地将奏折递至皇上的御桌前,皇上微微侧目,身后的宫人机警地告退。

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与叶扬两人,皇上缓缓地打开奏折,一字一字的看着奏折上的文字,了解近日晋王府的动静还有阮露凝的伤势。

皇上在记忆里有这样一名女子,娴静婉约,总是静静的站在晋王身后。

想到这样的女子会那样痛苦的离去,也不知晋王此次前往是否能见到最后一面。

“皇上,您将太后拘在永泉宫,是否太过急切了些。”叶扬不解的问道,他所了解的皇上并不是不顾局势的皇帝。

“你觉得如今局势如何?”皇上淡淡的说道,将手中的奏折放置一旁。

“臣久在深宫,只将皇上的安全的视为己任,朝堂之事臣更是一知半解。”叶扬不敢擅自评论朝上之事,也只能委婉的选择不知这条路。

“藩王们久离封地,更利于他们联络在朝的旧臣,而平王、瑞王两位王不正是私下与沈相达成了某种协议,被珞王逮到正着,才会引发沈相受贿之事。在皇都越久,看见朕的龙椅越久,他们想得到的就更多。而太后久久不让藩王回封地,唯一忌惮的是晋王。”皇上平静的诉说着,仿佛他说的是别人的事情,“晋王久留皇都,让他远离自己的权力,让太后觉得很是心安。可这样的心安并不能够为朕带来任何好处,那朕为何要让晋王留在皇都。”

“可皇上如此对待太后,岂非不妥?”叶扬垂着头,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皇上乃一代明君,将太后拘在寝宫实为不妥,若被文臣大夫们知晓,恐怕会对皇上不利。再者,沈相虽闭门在府,可他的势力无处不在,请皇上三思呀!”

“看着是朕拘着太后,可又有谁人看得出朕是在保护太后呢?连朕身边最亲近你都与其他人一般如此揣测朕。”皇上缓缓起身,明黄的衣衫在烛光中熠熠发光,“太后身边贴身女官从很久前就与沈相走的太近,偷偷的在太后饮食中添加粉末,朕知晓,朕的舅舅是要对太后出手了。而让朕想不到的是,要置太后于死地的竟然是太后的亲哥哥,原来这世上,最狠的并不是朕的母亲,而是沈相呀!”

叶扬在心中慢慢品味皇上的话语,皇上囚禁太后于深宫,这等天大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大臣的耳中。

正因为沈相在家中闭门不出,各个大臣也便当作不知这个消息,早朝无人提及,算是平安的度了过去。

可这原本就是太过反常之事,连一向秉承祖宗教导的顾相都没提及此事,这只能证明一点

而这一点是皇上至今都不想承认的一点。那就是沈相在朝中的地位已经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一次闭门不出,引得朝上官员诚惶诚恐,不敢言语,真是堪比“皇帝”的存在。

这一点却是皇上的大忌,皇上在位十三年,这其中十一年都是在沈相和太后的扶持下才渐渐坐稳皇位,可皇上的皇权并没有牢牢在自己手中,放在一个外戚手上难免放人安心。

“臣今日巡夜,正好遇见那日同皇上提起的旧友,她将此玉佩还给了臣。这块玉佩是师门至宝,能抑制百毒,臣借此想献给皇上,已尽愚忠。”叶扬将玉佩拿出高高捧起,以便皇上看清。

“这玉佩以往看你佩戴过,现在完璧归赵,理应好好戴着。这是你师门之物,朕不能夺人所好,你自己收着便是。”皇上平静的说道,“如今之计就只能等着那老狐狸自己出关,不知他下一步会如何走。晋王已安全出皇都了吗?”

“属下已派人在暗中保护,晋王已安然出了皇都,看来阮夫人的病情很是严重,晋王马不停歇的赶往封地。”叶扬认真回忆属下送来的书信,只是有些疑惑,晋王在路上搭救了一名昏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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