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庄园,一间原本雅致无比的房间此刻是一片狼藉。
季莎莎一脸愤怒地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几乎全部砸在了地上。
一边砸,她还一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该死的徐烨,快放我出去!”
房间外面,本来一直面无表情的保镖,脸上也出现一丝难看的神色。
这被徐少带回来的女人,他还真看不出哪点好,要修养没修养,要气度没气度,就说长相吧,虽然的确算得漂亮,但他敢打赌,如果徐少愿意,一定会有更漂亮的女人愿意倒贴上来。
可徐少却一直宠着这女人,纵容着她。
房间内,季莎莎见一直没有人给她开门,不禁愤怒地对着门外喊道:“你们给我告诉徐烨,如果十分钟之内,他不将我放出去,我保证,我再见到我,一定是一具尸体。”
那天,她本来是去医院找龚彦啸,谁知那该死的徐烨却突然出现将她打晕了带走,并关到了这个房间里。
这两天,他也极尽自己所能哄着她,可就是不放她离开。
更过分的是,他还拿走了她的手机卡,让她连电话都无法打一个,要不是这房间里有电脑,有WiFi,她会无聊死的!
可就算这样,她也只是开始还能忍着,可今天一早起来,她拿着手机看新闻,突然看到一则新闻报道说龚彦啸将会在一周后跟慕苒完婚,这让她还如何忍下去?
她想要叫徐烨过来见她,外面负责“保护”她的保镖却说,徐少今天一早就去了公司,现在不在家。
她一怒一下,就砸了这屋里的所有东西。
门外的保镖虽然极不喜季莎莎的这种态度,可他还是担心会出事,就给徐少打了个电话。
此刻,徐烨正在公司开高层会议,电话突兀地响起,他不禁眉头一皱。
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正是负责“保护”季莎莎的那个保镖,他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
今天一早,公司紧紧情况,他离开家的时候,说过,如果不是天塌下来这种事情,就不要打扰他开会……
顾不得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他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被迫中途停止,徐烨走出去后,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徐少,季小姐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并说……”
“说什么?”徐烨的神情陡然一凛。
这跟他在季莎莎面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形象是截然相反的。
“说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放她出去的话,你再见到她,绝对是一具尸体。”
听到这句话,徐烨的脸色一变:“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明他早上走的时候,季莎莎还“好好”的。
“属下不知!”
“我知道了!你先想办法帮我稳定一下季小姐的情绪,我马上就回去!”
徐烨说完就挂了电话,连会议室也没有回,就直接冲向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将会议中断,明天继续开!”
“可是徐少……”
“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事我自己承担,你按照我说的意思去做就行!”
“是!”
挂完电话,徐烨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会议的重要?这个时候,他选择中断会议,无疑是很不明智的。况且,他们公司刚刚从海外迁移回来,一旦出现问题,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可知道又如何?
在他的眼里,季莎莎至于他远比公司要重要的多!他只能祈祷暂时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那样的话,他明天一样可以有能力力挽狂澜。
一路飙车,匆匆地赶到家里,徐烨看了一下表,从那个保镖给他打电话到现在,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他心中担心季莎莎,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季莎莎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徐烨就看到那个负责“保护”季莎莎的保镖隔着门劝着季莎莎:“季小姐,徐少在公司开会,不过他已经答应赶回来了……”
正说着,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心中一喜,忙回头一看,看到来人正是他家徐少,他总算是放了心。
刚张嘴要跟徐烨打招呼,徐烨却是朝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暂时下去了。
亲自将门打开,徐烨还没有来得及跟季莎莎说一句话,就有一个不明物体朝着他砸了过来。
徐烨没有来得及躲闪,被那飞来的物体砸到了额头,顿时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同时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却是一个喝水的杯子被摔成了碎片。
“莎莎,你……”
听到这个熟悉,却让她有点厌恶的声音,季莎莎终于停住了继续砸东西的手。
不过,随着刚刚她将自己用来喝水的杯子砸落之后,这个房间中其实也没有东西再让她继续砸了。
看到脸上流着血水的徐烨,季莎莎先是一惊,随即委屈地嘟着嘴:“徐烨,我不是故意要砸你的,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进来。我……”
徐烨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脸色非常不好看。
再看到满室的狼藉,他的眉头也是深深皱起。
“莎莎,我一心对你,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那个龚少,他现在根本就不爱你的!他已经要……”
季莎莎本来还为砸到他而微微有点内疚,但听到他揭她的伤疤,她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徐烨,你也知道彦啸他要结婚了是吧?那你还关着我干什么?我要去阻止他跟慕苒结婚!他是爱我的,他根本就不爱慕苒,之所以跟慕苒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内疚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我才对!你是因为嫉妒他,才说他不爱我的吧?”
季莎莎本来娇美的容颜,因为嫉妒,也变得扭曲起来。
这跟之前一直表现得娇柔、识大体的她截然相反,就连徐烨也几乎为这个样子的她愣了愣。
不过,他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无限包容的地步,就算是这样,他也丝毫升不起对她的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