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孟初寒大喜,猛地起身望尽院中每一个角落也不曾见到思念入骨的人儿,颓然跌回椅中,喃喃:“青儿……”
风骤起,一抹清香随之被送至鼻尖,孟初寒微微一颤,猛地抬头看去,竟见院中大树茂盛枝叶中,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坐在最粗的枝丫上,荡着脚丫,浅笑着望着他。
孟初寒心头一动,向前奔了几步,“青儿!”
苏青勾唇,清灵的笑声霎时充满整个院落,微一使力,自树上跃下落至孟初寒面前,“我回来了。”
孟初寒只觉鼻尖莫名发酸,生生压制着想把苏青用力地抱在怀里的冲动,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苏青轻轻地叹了口气,蓦地伸手抱住孟初寒,埋首于他胸前轻蹭,呢喃道:“初寒,我想你了。”
孟初寒闻言,只觉心里暖得想哭,孩子气地抽了抽鼻子,终抬手欲将苏青抱住。
“咳咳!”瞿松衫最先回神,见着两人的模样,蓦地清了清嗓子。
孟初寒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他们所在,面上顿如火烧,飞也似地同苏青分开,快速地看了瞿松衫一眼,尴尬地唤道:“瞿伯父。”
瞿松衫欲瞪孟初寒,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到苏青身上,她方才落下,他竟以为看到了仙女!
看着瞿松衫的眼神,孟初寒微有不喜,再一转首,其他人竟也如他这般看着青儿,更过分的甚至流下了口水!
孟初寒蹙眉,猛地上前一步将苏青挡至身后,“瞿伯父,若海蓝证明凶手并非初寒,烦请瞿……”
瞿松衫猛地回神,打断孟初寒,笑道:“贤侄放心。”
孟初寒松了口气,“谢瞿伯父。”
苏青却是莫名,转首看向立在她身旁的海蓝,密语传音道:“你们不在瞿府到这里做什么?初寒刚才说的凶手是怎么回事?”
海蓝微微俯身,将昨日回府后发生的事丝毫不落的传音告知苏青。
苏青听罢,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蓦地绕过孟初寒闪身至瞿梓萱身旁,把手罩上她的头顶。
瞿松衫等人大惊,正要行动,蓦地想起刚才海蓝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这才胆颤心惊地松了口气,眼睛连眨一下也不敢地看着苏青。
原来她也会道术?这般,看上去竟更像是仙女下凡!
稍有片刻,苏青将手收回,面色冷然看向孟耀杰,“孟二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耀杰闻言,很是哭笑不得,“苏姑娘,没想到你也……”先是在初寒床上发现萱儿,现在又说是他将萱儿……真是够了!
“主子,孟二少爷似乎是被人陷害的。”海蓝垂首,密语传音道。
苏青蹙眉,依一枚胎记和习惯动作就断定是孟耀杰是有些果断,其中虽不避免是别人易容、假扮所为,孟耀杰本身却是最大的嫌疑。
苏青看了孟初寒一眼,若凶手真的是孟耀杰的话,初寒他一定会很难过,可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放过孟耀杰,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诸位想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苏青说着走到孟初寒身旁,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衫。
瞿松衫闻言,猛然起身,一脸怒色道:“老夫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将我家萱儿……”说到此处,瞿松衫竟哽咽了起来。
苏青微微挑眉,若真是这般简单,何以将四大家族的人起聚到此处?怕是想趁机对付孟氏一族吧?可惜,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瞿大人莫伤心,我们姐妹二人定助大人寻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说着,信手一挥,一抹白光骤然从手心飞至空中,苏青双手交叉,在胸前划下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樱唇轻启,白光闪烁,只听得一声“开!”那白光骤然一亮然后消失不见,紧随之后,海蓝将瞿梓萱送回房间的画画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瞿松衫很是讶然,刚要开口,但见半空影像里一道黑影落至瞿梓萱身旁蒙上了她的眼睛,而那黑影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赫然有海蓝所说的黑色印记!
再接着,那黑影扛着瞿梓萱跃至房顶,起起落落,最后进了孟初寒的房间。
苏青只道够了,信手一挥,空中的影像登时消失了干净。
瞿松衫踉跄了退了好几步,痛惜疾首地看着孟耀杰,失望地摇头道:“没想到真的是你!”
“瞿伯父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从未离开房间半步,而且我待萱儿如亲妹,怎会……”
“那我们方才看到的该如何解释!”瞿松衫吼道,面色倏地惨白,胸膛起伏不断。
“这……”孟耀杰看了苏青一眼,牙一咬,“道术一事本就虚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未尝不可。”
“二哥!”孟初寒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耀杰,“你的意思是青儿她们从中作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青儿她……”
“那你要我怎么说!”孟耀杰蓦地吼道,见众人诧异,知自己反应过于激烈,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夜之事并非我做,她们却偏说是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二哥……”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苏青伸手拉住孟初寒,蓦地出声道。
“姑娘请说。”瞿松衫纵悲伤,却依旧温和。
苏青微微颔首,面色微有凝重,“眼睛看到的并一定就是真实的,昨天晚上的孟二少爷很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若真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苏姑娘为何这么说?”莫岩蹙眉问道。
苏青看向莫岩,“孟二少爷将瞿小姐掳至初寒的房间,莫大哥以为呢?”
莫岩闻言,恍然大悟,微惊,“这……”
“究其目的,这件事表面上是为了败坏初寒的名声,实则,是为了挑拨孟氏、瞿氏还有初寒和孟二少爷的关系。”苏青顿了顿,扫了四大家族的人一眼道:“初寒是孟氏未来的族长,他若是失了势,得益的是谁?那若是整个孟氏都失了势,得益的又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