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梵城突然感到心情出奇的好,他也不在说什么了,对佟静夏说了声:“我明天再过来。”便转身潇洒的走了。
“你的头到底是怎么伤的?难道是因为他?”江文津的目光在应梵城离去的方向停留片刻,若有所思。
“不是不是。”佟静夏连忙摆手解释:“是他送我来医院的……我这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而已,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其实她心里也在纳闷,严格说起来,还真是因为他呢。
“看起来可不像很快就会好的样子。”江文津无奈地轻摇了下头。然后想起什么,神色认真起来说道:“你看起来和应先生很熟,你们是什么关系?”本来他并不想问的,但今天从应梵城看静夏的眼神,让他一下子察觉到了某些让他不安的信息。
“我们……我们只是以前认识,算不得很熟。”佟静夏的神色淡了下来,她并不愿意多谈这个问题,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徒增心里的痛楚。
“我得回去看下皙皙,刚才出来有点久了,这会儿该找我了。”
江文津望着佟静夏略显单薄的背影,心中堵闷。
离开医院的应梵城直接去了槟环路的海边别墅,以往这个时间他不会过来打扰,但今天,他必须过来这一趟。
“你一直在监视我?”应梵城沉黑的眉眼平静到看不到一丝波澜。
但身为父亲的应暮自然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他看起来越平静,心底抑郁的怒火就越严重。
“生气了?因为那个害死你弟弟的女人,所以你这么晚了跑来质问你的父亲?”父子两人的脾气其实很像,应暮此刻看起来不怒反而嘴边噙着淡淡的笑,那眼神就在告诉应梵城:很好,儿子翅膀硬了,可以为了女人来对自己兴师问罪了。
“我没有打算质问你,而是来告诉你,如果你再伤害静夏的话,那我只能带她走。”
应暮冷呵一声:“你在威胁我?你居然因为那个女人来威胁我?!”应暮的脸慢慢涨红。
“你可以这么认为。”应梵城语气平缓,眸色坚定:“五年前你已经逼她一回了,就算是想惩罚她也该够了吧。这几年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异乡生活,是什么样的境地,你应该很清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却要因为你的再次逼迫而只能选择放弃。”
他微吸了口气:“你为应景的死难过,我也同样。但是请你明白,折磨静夏并不能让应景死而复生。归咎到底是那间娱乐中心的设备问题,这些年你还是想不明白吗?”
“是因为她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她必须为应景的死付出代价!哪怕是一辈子!我对她已经相当宽容了,只是让她消失在凉城而已!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应暮一双凹陷的眼睛布满血丝,面容显得很是可怖骇人,这是一种愤恨到了极致才会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