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伊品言出去,祁非寒赶紧拿出手机给顾连池打电话。
“我靠!这女人了得啊!”
顾连池坐在车来,幽幽问:“怎么样?”
“她竟然那么重口味!”祁非寒喊道,“还有特殊的性癖好。”
顾连池目光一沉:“她刚才打算跟你做了?”
跟另一个男人,果然也可以那么快吗?
祁非寒拿开电话,再喝了一口后道:“没有。是这样的……”
他把刚才跟伊品言的对话阐述了一边给顾连池听,说完,问道:“牛不牛,这个女人,丝毫不避讳啊。”
顾连池没有说话,她跟祁非寒说自己有性癖好?呵,那一晚跟她上床的时候,她都还是个处女,谈何的性癖好,一切都那么生涩和无措。
通过这一次,顾连池别的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够,得知她并没有轻易被祁非寒勾引到手,顾连池私底下却有那么一点难以言喻的庆幸。
“回去。”顾连池对顾小五说。
送走了金主,伊品言去找光头龙。
光头龙东张西望,然后才道:“丫头,我还在忙呢,有什么事要特意叫我来。”
伊品言靠着墙淡淡道:“光头龙,我就要嫁人了。”
“什么?!”徐大龙难以置信,瞪着牛铃大眼。
这浑丫头嫁人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她那样,还会喜欢哪个男人!
伊品言看他不相信的样子,笑道:“真的,我要嫁人了。”
还真不是骗自己的,光头龙一下就愣了:“是谁?”
伊品言摆手:“是谁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就是想说,这是我最后一笔生意,今后你在这的工作就要全靠自己了。还有,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阿霞,她跟着你这么多年,东奔西跑也挺不容易的,以后不要总做亏本的生意,帮人家挨刀子了还要给人数钱。”
这番话绝对的感人肺腑字字真诚,听着听着,徐大龙眼眶就红了,“你个死丫头,赚你大哥眼泪来了,告诉你,阿霞嫁给我,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伊品言狡黠地笑:“哟,瞧把你感动的,是不是啊?”
“你不服,不服你他妈就给我幸福的活着,比阿霞更幸福!”龙哥大声吼着,顿了顿,叹气,声音降下来,“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你,又怕你伤心,现在看你看开了,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其实在你消失后的第三天,莫念白就跟莫萃萃分手了,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自己错了。“
伊品言冷漠道:“他怎样都与我无关,他就是死也不关我事。“
提起莫念白,身体内的某个角落已经不会再痛,伊品言是彻底地放下了,放下不代表她就想知道莫念白现在的情况。
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还恨他吗?”徐大龙知道,当初将丫头伤得最深的,也是她以前最喜欢的。
伊品言轻笑道:“不恨。”不喜欢了又怎么会恨。
既然丫头都能往前看了,光头龙也放心了:“放得下就好,要娶你的那家伙到底是谁,你藏着掖着什么意思,三年来不告而别,现在有事还要瞒我。”
“这事说来话长,等稳妥下来我会一五一十再告诉你。”
“你这死丫头,蒙我还少。“光头龙叹了口气,”得,现在我也不逼你,结婚就好,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结婚更重要的事,还有,你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给你找回一口气!”
“我哪敢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啊,阿霞还不得骂死我。”
一旁有人喊:“龙哥,那边有个客人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光头龙探出头应了声:“好,我马上就过去……丫头,我去忙了,现在贺总在,我也不敢懈怠,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嗯。”伊品言正打算离开,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伊品言皱眉,跟了过去。
“贺总,她来了。”服务小哥打开门后,把伊品言迎了进去。
伊品言走进这间只有一个人的命令才能进的办公与娱乐集为一体的顶楼办公室,房内所有人循声看向进来的伊品言,骨骼纤细,身形缥缈如烟。
伊品言的视线转了一圈。
房内茶几周围,四个男人正在玩着扑克,角落里负手站立着两排黑衣男人。
隐约感觉到身上投来一道焦灼的目光,伊品言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伊品言的眸色沉了一下。
男人金色的头发微卷,身着一件宝蓝色的休闲长衫,懒懒靠在真皮沙发上,手夹着一只雪茄,交叠着双腿。白皙的脸由于是混血儿的缘故,天生比常人更要魅力三分。
一只狡猾而又轻浮的卷毛狐狸,就是狐狸。伊品言又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哈喽,丫头。“一声明快地招呼。
打招呼的正是那只狐狸贺莲苏,他眼睛微眯着,深邃带着点幽蓝的眼神充满魅惑,就连声音都有着三分性感地诱惑。
那晚上没瞧仔细,现在看她跟三年前的模样确实相差很远,要不是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是同一个人。
“请问贺总叫我来有什么事?”伊品言问道,要不是为了光头龙,他才不会乖乖听话来见这只卷毛狐狸。
”这么久不见,看看你都不行吗……“贺莲苏将雪茄咬在嘴角边,邪魅的声音因为嘴巴不能自然张开而隐隐有些含糊。
两只修长的手正拿起牌洗着,洗了两把,将牌摊在桌上后指着旁边的两位外国友人。
就连叼着烟玩牌的动作都极具挑逗,这个男人帅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诱惑。
两位外国友人很很好地配合着点头,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是啊,在那边他也跟我们提起过小姐你的事迹。”
伊品言嘴角抽了一下:“以前的那件事有什么好说的。”丢人!
贺莲苏不以为然,笑面春风:“这么有趣,当然好说,而且百说不厌。”
伊品言:“那既然贺总看过我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贺莲苏没有开口,嘴角边的雪茄抖了抖,狭长的眸子闪烁着趣意。
这女人的胆子真的是够大,自己要见他是她的福气,可她却表现得一脸不耐烦,脾气跟当初差不多。
贺莲苏幽蓝色的瞳孔闪了闪,拿下叼着的雪茄,勾唇一笑:“当然不可以,来,别站着,你过来坐下,听陆海宝说你要辞职,我们一边打牌一边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