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说:“羞耻,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辱?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不会认她为我的未婚妻的,你们也不要给我套这帽子。”
宁子仲直接开口骂:“你这个混蛋。”
然后想上前去打他,但是被张延阻止了。
宁子仲说:“张延哥,你不要阻止我,我今天是非要上去把他打一顿才可。”
梁辰挑衅说:“来啊!你过来打我啊!我就站在这里被你打。”
宁子仲对张延说:“张延哥,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将这个嚣张无比的他打到满地找牙。”
张延说:“不要去,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去动手,免得脏了我们的手。”
梁辰笑着说:“张延啊,张延!你又为什么要拦着他呢?你让他过来啊!我倒是想看一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将我打倒!”
“够了!”程惜说,“梁辰,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现在也不求你对我改观,但是希望你能不要用你那些肮脏的想法来想我们。张延哥他有晴语姐,子仲他是喜欢琪笙的,至于杨牧,他虽是还没有寻得所爱之人,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你也不可以将这些脏水都泼到他们身上!”
“我肮脏?我泼脏水。”梁辰说,“他们说着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却与我疏离与你亲近。这是我想多了,还是真有不见得光的事情发生啊?”
突然有个人一拳打在了梁辰的脸上。
梁辰是一个踉跄被打撞到办公桌边上。程惜是吓到了马上从座位上那边跑出来扶着梁辰。
梁辰一手用力甩开她,说:“不用你扶。”
由于梁辰用力过猛以至于将程惜差点推倒。还好张延眼明手快去扶住了她才免于摔下。
打梁辰的杨牧见到又是上来一拳,但是却被梁辰用手包着了他的拳头了。
梁辰满是怒火地对杨牧说:“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机会吗?”
然后梁辰将杨牧推了出去,擦了一下嘴角说:“说没有私情,谁相信了?”
杨牧又迅速地来到梁辰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你还敢说私情?看来你是打得少了!”
程惜挣脱张延走过去拉开杨牧说:“杨牧,你放开梁辰。”
杨牧转头对程惜说:“程惜,他都这样伤害你了,你还帮着他。”
程惜有些哽咽地说:“我们不都知道他是失忆了才会这样子的吗?杨牧,你们能不能放开他啊?”
梁辰用力将杨牧的双手一打掉,然后对程惜说:“少在这惺惺作态了。”
他一说完就气冲冲地直走出了程惜的办公室了。
众人是站在原地,只听到他怒气而出用九甩上门的关门声。
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人都看向程惜。只见程惜眼眶内的眼泪在打转,但是她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抬起头来想将里面的眼泪逼回去。
张延说:“惜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都知道你难过不要憋着,这样你会更难受的。”
程惜几度张嘴想说话,但是都说不出话来。
张延,杨牧,宁子仲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拥抱她,一是怕坐实了梁辰的话来——有私情;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安尉她才是好。
程惜经过好几次努力才开口说:“我没事。”
这话一出来,她所努力忍住的泪终是与她事与愿违地落下来了。
程惜见到泪终是流下来了,她将自己的右手捂着嘴,然后将身转了过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也不让张延,杨牧和宁子仲他们看见。
一个女人,终是脆弱的。
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人看到程惜这样忍忍的哭哭泣就悄悄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并且将门关上。
张延一出来就对下面的人说:“程经理今天不舒服,你们都不要打扰她,让她休息一会。”
下面的人刚是听到一些动静的,现在见张延这样说大都明白这事是跟自己的总裁有关系了,因为他们才刚见到自家总裁气冲冲地从程经理的办公室离开的。但是大家都不敢去八卦,只说好的。然后就各自去工作了。
张延见到大家都去工作了,他对宁子仲说:“叫琪笙来吧!程惜她现在需要人安尉。”
张延一说完就先离开了。
杨牧也是叹了口气拍了下宁子仲的肩膀说:“赶紧的吧!”
宁子仲点下头就给利琪笙打去电话了。
利琪笙接到这样的消息马上给自己的老板请假,还好她的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批准了她。
利琪笙是感激到说什么要请吃饭请喝茶什么的就快速地离开公司了。
宁子仲给利琪笙一打电话就下楼去等她了。
利琪笙一见到宁子仲就骂:“好你个宁子仲,老是帮着那个梁辰,你看,他都把惜惜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宁子仲自知理亏说:“琪笙,是我错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些先好吗?我们现在先上去看一下惜惜的情况好吗?”
利琪笙“哼”的一声说:“这账将来我慢慢才跟你算。”
然后利琪笙可以说是小跑地向电梯方向走。
利琪笙跟宁子仲二人来到程惜的办公室里。
利琪笙对宁子仲说:“你先回去工作吧!我会进去安尉惜惜的。”
宁子仲说:“要不我也进去吧!我想我也许能帮上忙来。”
利琪笙瞪了他一眼说:“你能帮什么忙啊?净会为姓梁的那个说好话才有。你走,我想惜惜也不想见你。”
说完就快速地将门推开一点点然后进入去,将宁子仲关在了门外。
宁子仲见到自己进不去就垂头丧气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利琪笙在里面关上门并锁上才走向程惜的那边去。
利琪笙只见程惜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挂着泪痕,眼神空洞,身体蜷缩,左手垂在地毯上,右手抱着膝盖。身体半依靠在办公桌的边角上。
利琪笙小心翼翼地轻轻叫了声:“惜惜!”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程惜像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回应她。
利琪笙见到程惜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惜惜,惜惜,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程惜依然像没有听到一样。
利琪笙看到这样的程惜是心痛极了。她伸出手来轻轻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有点哽咽地说:“你每次都是对我报喜不报忧的,我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我去找梁辰的麻烦,但是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将全部的东西都揽下来呢?我是你的好朋友,知心朋友,你怎么就一个字都不跟我提的。你太傻了,傻到独自一人舔着伤口。惜惜……呜呜呜,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呜呜呜……”
利琪笙有点不受控制地为程惜哭起来了。
程惜仿佛是听到了利琪笙的哭声醒了过来一样,用左手抚了一下她的背。
利琪笙马上放开她说:“程惜,你是不是见到我为你哭泣了你才开心啊?”
程惜呆呆地看着利琪笙仿佛像脑子转不过来的呆瓜一样看着她。
利琪笙说:“我说错了吗?你非要让我心痛到你哭为止你才有发应。我利琪笙从出娘胎哭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程惜带着歉意又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利琪笙说:“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好好的,快乐的,我不要你一个人扛下一切的痛苦,我要你告诉我一切你的苦和乐,我要为你分担一切。就像我有痛有苦有乐也跟你分担一样。”
程惜垂下头来说:“对不起!”
“呜呜呜……”利琪笙又哭起来了。
程惜说:“琪笙,你不要哭,我没事了。”
利琪笙带着哭腔说:“就是你说没事我才哭,你就是一个大傻瓜,他梁辰是有千万般好那也是以前了,现在他不值得,惜惜,要不你放弃他,我给你找过一个比他更好的人来。”
程惜哀伤说:“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利琪笙说:“怎么没有,我们只是没有去找吧了!”
程惜说:“琪笙,还记得当年我的父母那会去世吗?当时我很难过,我感觉天要塌下来了。是他,是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痛苦又难熬的日子。”她微微将头转向利琪笙又继续说,“还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吗?”
“程惜!”利琪笙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说,“你不能老记得他以前的好,你要记得他现在的坏。”
程惜凄美地笑了笑说:“是啊!他现在坏极了。”
利琪笙说:“既然他都坏极了你就不应该要为他伤心,惜惜,你不如听我的,我们甩了这个姓梁的,我们重新再找过一个比他更好的人来,我们就要气死他。”
程惜抓着利琪笙的手说:“可是他是失忆了才这么坏的,我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他吗?”
“惜惜……”利琪笙说,“可是他梁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恢复记忆,如果,我说如果他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难道你就一辈子都等他吗?”
程惜说:“等!我会等,直到他完全好了为止。”
利琪笙说:“那如何他认识了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人?”程惜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利琪笙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吗?如果他是真的认识了其他的人那你怎么办啊?难道你也要继续等他吗?”
程惜没有回利琪笙的话,她像魂不附体一样瘫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见她嘴唇轻启地说:“如果他是真的爱那个人胜过爱我,那我会选择祝福他。”
“惜惜!”利琪笙说。“你怎么可这么伟大,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吗?”
程惜说:“也许在我父母去世那时候,他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开始我就注定没法对自己自私了。”
程惜又对利琪笙说:“琪笙,我的腿很麻,你能扶我起来吗?”
利琪笙骂:“活该,要你为那个不值的人难过啦!”
口中虽是这样骂着,但是手却将已伸出将程惜扶起身来了。
利琪笙将她扶到沙发上坐着。
利琪笙说:“你能告诉我刚刚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吗?宁子仲那家伙他什么原因都没有说清楚,就说你受到了委屈,叫我来安尉你。”
程惜垂下头说:“琪笙,我们不提这事了,好吗?”
利琪笙暗叹口气说:“好!那我们就不说了。”
她抬起手来把程惜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又拿起纸巾来帮她擦脸。
程惜抓住利琪笙的手说:“琪笙,你别忙了,你也自己擦擦脸回去上班吧,我估计你也是请假来的,别为了我而担误了工作。”
利琪笙说:“我跟我老板请了半天的假了,你就放心吧!我今天就陪着你,那也不去。”
“可是……”
利琪笙说:“可是什么了?难道你不让我陪着你吗?”
程惜说:“怎么会,你来陪我,我很高兴。”
“高兴就行了。”利琪笙说,“我不开心的时间就是去吃东西,人家说化悲愤为吃量,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吃东西吧?”
程惜又垂下头说:“我没有什么胃口。”
利琪笙说:“没有胃口都要吃,你看你多瘦啊?风一吹你就倒了。”
“我……”
“我什么了,不许反抗,今天就听我的。”利琪笙说。
程惜深吸一口气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利琪笙说:“那不能见人了,我的惜惜都不知道多漂亮多贤惠,是那瞎了眼的人才会让你难过流泪的。”
程惜说:“琪笙,我们说好不说这些的。”
“行!”利琪笙说,“那我为你重新化个妆,我们带上眼镜就可以出发了。”
程惜对利琪笙点点头答应了。
回到办公室的梁辰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一回到去就拿起镜子照着被杨牧打了一拳的地方,看到明显是又红又肿的。
梁辰将镜子一甩说:“这个杨牧,口中说着是兄弟,背后却打我一拳,什么狗屁兄弟,分明是纸扎兄弟。”
“哼,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她我会这样行事说话吗?嘶,痛死了。”
他接通内线:“王秘书,给我带着冰过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