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是在开庭那天才再次见到黄展祥。
黄展祥人瘦了许多,但是人却都还算精神。林可想上前去问候一下他的,但是却被民警禁止了。
黄展祥也看了一下她,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止住了。
张斌被带出来时见到林可和黄展祥那是一个恨啊!在拘留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是无时无刻地都想报复他们二个,如果不是他们二个人也许自己也不会面临被罪论处故意杀人罪了。他也不顾得那是法庭了,他开口就大骂。被法官和民警大声喝止了。
林可和黄展祥被张斌骂都没有出声。三人被带到写着他们名字的位置上。书记员宣读着案件的序号,然后宣读了法庭规则。又查看了一下本案的人员是否都到场了后就由法官宣布开庭了。
林可看着观众席上,见到自己的母亲和黄依依坐在一起。坐在母亲和黄依依上面第三排位罢上是帮她请律师的赵礼庭。赵礼庭向她点了下头。林可投以他一个感谢的眼神。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母亲,她看到自己母亲憔悴了不少,鬓角处也生出了许多的白发来。这几个月里她不知自己的母亲到底经历过多少的不眠之夜了。想到这里她眼中顿时充满着泪水。悔恨和愧疚马上涌上心头。
林母柳玲的确是不好过,一个家庭出了二个杀人犯。她是在小区里总是被街坊邻里背后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来。
什么真的是人心歹毒,做人小三还不知廉耻现在还要买凶杀人。
又有人说生得平凡但却想尽办法嫁入豪门,但也不看一下自己的条件,是世家小姐还是公主啊?
又人说林家真的是“一门双杰”啊,同时出了两个杀人犯。
又有人说听说是收了人家男方的钱的,人心真的不足啊,好几百万呢!
又有人说几百万相比于以亿计算的钱我想你们也不傻吧!就是遭殃的是正主了。还有许多话语来。反正是什么难听的,讽刺的,抱不平的什么话都有。以至于柳玲除了买菜或有事一般不出门了。
柳玲是打算看一下林可的案件怎么判,如果能打掉罪名就马上将现在的房子卖掉买过新的,离开曾经的是是非非,纷纷绕绕的地方。
开庭审理是时间从早上的九点钟一直开到十一点三十分,但是都没有定论,最后休庭,下午时间再继续。
当被宣告下午再审时,林可在被带离法庭那会顺势看了下四周,发现梁辰并没有来,只有宁子仲和利琪笙两人一起坐在自己母亲和黄依依旁边另一边的最前排。利琪笙看到她正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她。
林可收回目光,脸色沉重,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梁辰连自己的的庭审都不来了。又或许他是有自信地认为自己必判刑的了。
林母看到林可被带走坐不住了,她冲出座位走到林可的面前,满含泪水地想要拥抱一下她。但被工作人员和民警阻止了。
黄依依扶着她,柳玲看着被带走的林可哭得不行,口中叫着:可可,可可,我的女儿。
林可何尝不是满眼泪水都看着母亲但却不能上前安尉,最终泪流满脸。
黄展祥看着林可满脸是泪水又何尝不想上前去拥抱她呢?但是自己的罪行恐怕是重的,最坏的刑罚是死刑。所以他是没有希望的人了。也没有希望给她。于是他收回目光只低着头被民警带着行走。
张斌是最得意的一个人了,他看到林可和黄展祥及林母的痛苦他就高兴了,这是一种典型的扭曲报复心理。
坐在座位上的宁子仲和利琪笙还未走。
利琪笙看到林母在哭得不能自已。
便说:“哼!还哭。惜惜被她的女儿和外甥害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哭。我家惜惜的父母亲如果还在的话,该哭的应该是他们才对,现在她还好意思在这哭。”
宁子仲说:“琪笙,别这样说,她也是可怜之人。”
利琪笙说:“哼,可怜之人,她都教出这样的女儿了,那有可怜之说。还有你别忘了,她是怎样走到梁辰那里索取了钱的。”
宁子仲听利琪笙这样说也是对的,如古人所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正确的。
宁子仲马上转换话题说:“琪笙,我们下午还来吗?”
利琪笙说:“来!怎么就不来了我要看到他们三人都受到了刑罚才放心,今天我是铁了心不上班都要在这里听审了。”
宁子仲说:“这案子看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完。”
利琪笙说:“今天不行就明天,如果要择期再审我就再来,一定要看到结果为止。”
宁子仲说:“好!那我也陪你,现在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他们不值。”
“对!”利琪笙消消气说,“我们不应该要为这些人生气,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会说有罪的说成无罪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等一下我们再来。”宁子仲说。
“好!走。”
利琪笙一说完就先走出法庭了。宁子仲紧跟其后面。
赵礼庭见到林母在哭得难过也想上前,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要去找他请的律师,问他对这场官司的胜数有多少。
黄依依见林母哭得不能自已都努力都安尉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泪。然后扶住她走出法庭。
黄依依见到林母身体软绵绵的,知道是她伤心过度而无力了。
黄依依对林母说:“伯母,要不我带你回去吧!可可的事我帮您跟进,一有结果我就通知您好吗?”
林母很虚弱地说:“不要,我就要在这里,那怕我什么都不能为可可做,但至少我能在这里陪着她,让她不那么害怕。”
黄依依点点头说:“伯母,您说的也是对的,但是您要答应我,您不能再这么伤心了,如果被可可看到她会很难过的。”
林母依靠着黄依依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让可可担心我的。”
“嗯!”黄依依点头说。
然后两人就暂时离开法院去了。
下午时间二点钟开庭。这次的开庭又是一次次的检察官和辩护律师的较量。
但这次的庭审很顺利,法官宣判明天上午九点正会再次开庭宣判判决书。
第二天的早上九点正,宁子仲和利琪笙真的来了。他们跟明天一样坐回同一个位置。
林母和黄依依坐在他们的另一排的第一排位置,赵礼庭也像明天一样坐在林母和黄依依同排上的等三排位置上。
又是书记员的一番宣读和查看人员后然后就开始开庭了。
最终的判决是林可因买凶杀人未遂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张斌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利利终身。黄展祥因买凶杀人和制造枪支和炸药分别被判死缓和有期徒刑十年和三年,三罪并罚,剥夺政治利利终身。
利琪笙听到林可只是被判五年,就说:“只判了五年时间真是便宜她了。”
宁子仲说:“好了,不要再为这事鸣不平了,只要她被判刑了就行了,最怕是她的律师真的帮她脱了罪。”
“哼!”利琪笙说,“如果她被判无罪的话,我一定会上诉到底。”
宁子仲说:“行了。我们走吧!我们还要给梁辰他们说一下他们的宣判结果呢!”
利琪笙又看了一下被告台上的林可,黄展祥和张斌后,就“哼!”的一声走出了法庭了。
张斌听到自己被判无期徒刑就在法庭上大骂,说不公平要上诉,又骂林可和黄展祥是害人精等等。
法官当场敲响锤子说:“你再在这叫,我就马上给你加上藐视法庭一罪。”
林母听到自已的女儿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外甥也被判无期徒刑,整个人因血压上升而晕了过去。
黄依依见到林母晕倒了,想接但是又不够力气支撑,险些连她都倒在地上,好在赵礼庭看到就马上来帮忙。林可听到观众席上有动静就去看,见到母亲晕倒过去了,想跑过去,但是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林可说:“妈,妈!……”
但是最终还是被民警跟着黄展祥和张斌他们一起带着离开了法庭,后被送去到女子监狱里。
黄依依和赵礼庭他们也顾不上与林可告别了。他们两人叫了救护车来将林母送去医院。到了医院这次比之前两前要严重多了,这一次有颅内出血加上心脏也有受损。医生说他的情况可能会以后行动不便。
黄依依和赵礼庭都没有想过林母会这么严重的,只说要尽力医治她。
林可被送到女子监狱后一直都记挂着自己母亲的情况,所以在狱中变现得精神萎缩。只要一见到狱警就问什么时候可以探视。
那些狱中老人都笑她是失心疯了。
终于可以探视的时候了。黄依依来到看到林可瘦得像个纸人一般,脸色腊黄,眼眶凹陷,眼下乌青严重,眼球布满了血丝。
林可一见到黄依依就问:“依依,你告诉我,那天我妈晕倒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黄依依见到林可问起林母的情况,就左闪右躲地说:“可可,我们先别说这些了,说一下你的情况吧!”
林可看到黄依依的躲闪不答就整个心都凉了,问:“依依,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我妈她……我妈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黄依依不敢看着林可说,她只是低下头来说:“可可你想多了,伯母她没事。就是血压高了点。”
“你骗我!”林可突然激动地说,“她肯定是出大事了,要不然你不会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
黄依依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对林可说:“可可,你听我说,伯母她……伯母她的确是挺严重的,因为之前就有过二次轻微中风的情况,现在她又因你和你表哥张斌的事而郁结了很久,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那天可能是听到你和张斌的判决就难受晕过去了。我们送去医院时,医生说这次很严重,是颅内出血加心脏受损。还说严重的可能会影响行动。”
黄依依看到林可又继续说:“不过你放心,伯母现在情况算为稳定,这只是医生的判断不一定会成为事实的。医学还是有很多奇迹发生的。而且我也会尽力照顾伯母的。倒是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努力争取减刑这样就可以快点出来陪着伯母了。”
林可看着黄依依说:“依依,谢谢您,谢谢您为我的付出,我……”
林可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黄依依说:“可可,你别难过,会过去的。你要坚强,伯母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林可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又开始痛哭起来了。这是愧疚和悔恨的眼泪吧!
林母其实不如黄依依说给林可这样的乐观情况,她的情况是言语有受阻和四肢行动不便。到现在她仍是在医院里治疗。医生说了,等过一段时间如好转就可以让她做物理治疗。
也是有黄依依和赵礼庭在,要不然就林母一人没有家属和资金真的是等着了结余生了。
林可自从见过黄依依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情况后就真的很努力地在狱中表现,为的是可以快点出狱照顾自己的母亲,不再想什么事情了。
林母后来经过药物治疗和物理治疗后拿着手杖也能免强走路了,言语那方面只是说得慢一点但仍是能说清的。
黄依依一是怕林母没有人照顾,二是她住的小区是步行小区上落不方便。三是怕林母再受到那些街坊邻里的说三道四。所以林母出院后就被黄依依直接接到了她现在住的公寓里。
林母本来是拒绝的,说麻烦黄依依,说要去养老院,那里也有医生护士好照顾。但是黄依依不肯,她说已经答应了林可要代她照顾好她的母亲的。
林母与黄依依百般争辩中最后还是黄依依叫来了赵礼庭来帮忙将林母的东西搬了过来她那里,林母见到行李都被搬到黄依依那里去了,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