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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整个院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睁着眼,看着面前睡的像死猪般的男人,用力推了推。
齐家声躺在温软丝滑的床铺上睡的正香,梦中他名利皆收,正被一堆人恭维着,说不出的畅爽,忽被打扰,不悦的挥着手,睁开迷蒙的眼睛,露出迷茫的神情,这到底是做什么!
看着枕边的小草,心中不由大怒,“你个臭婆娘,我的美梦全被你扰了,大半夜的不睡,你叫魂啊!”
自从和齐家声回到弯子村,齐家声对她,就没以前那么温柔恭顺了,吵吵骂骂的她也习惯了,在村里呆了段时间,常听村里妇人说哪家的又被打了,又怎么着了,夫妻相处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反正这么久了她也习惯了。
小草撇了撇嘴,手指向齐家声脑袋上一戳,坐起身来,哼了一声,“你还睡的着!你个猪脑子!”
齐家声美梦被扰,心中早已不悦,这打扰他的人还骂他,怒火中烧,直接一甩手,大耳刮子扇了过去,“你这臭婆娘,半夜不睡,把老子叫起来,就是为了骂人!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夫纲了!”
和齐家声相识那么久,两人虽吵闹,却没见过他打自己,小草先是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呜呜大哭起来,“你这杀千刀的,我跟你在一起吃了那么多苦。今天多大点事儿,你就敢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半夜特别静。小草的哭闹声就显得特别大,齐家声心里气愤,也不认为他自己有错,当然不肯出言哄小草。
小草见着自个男人,扯过铺盖,又准备睡下,心里怨气一下涨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扯,把被子掀开,给了齐家声两爪子。
“你说。你还过不过了。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没完了!”
耳房的两个孩子听到动静,半梦半醒的揉揉眼,“爹。娘,咋啦?”
齐家声听到儿子的声,马上起了身,瞪了小草一眼,缓声安慰道:“没事,没事,爹娘说事儿呢,你们先睡着啊。”
两个孩子吱唔一声,又躺下了。
齐家声与小草两个因不放心孩子,把耳房空了出来。弄了张床进去,两张床靠壁放,两间房本就就隔的近,就一面墙,这样孩子有什么动静他俩也好一早就知道了,这样他们方便了,却料到隔的近了,什么动静孩子也容易发现了。
“小声点。”小草也不甘示弱的瞪了齐家声一眼,别过头去。
齐家声起床点了灯,披了件外袍,皱眉小声道:“究竟什么事?说吧,大半夜的,吵吵嚷嚷,你这是想做什么?”
小草被一言惊醒,对了,她不是为了吵架才把人叫醒的,拿了被子裹好身子,看了一眼齐家声的,埋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是替你想着。”
齐家声气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挥袖不再说话,什么叫替自己着想,大半夜的,不知道这是想做什么,心中对小草越发不满起来。
“你不想想,我们人是来江宁了,可江宁的这些都是二哥的,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小草拢紧了被子,手在被面上摸来摸去,丝丝滑滑的,听说是真丝制的。
齐家声皱起眉头,这江宁的一切,是都是二哥家的,不是他的,可他又能怎么样。如今他吃喝花销,全是二哥出的银子,难道让他去跟齐家贵抢,心中恼怒,“你这婆娘究竟想干什么,以后等我坐了堂,还愁每月没银子花,现在你脑袋想些什么,要不我也替你治治。”
能当个坐堂大夫,在以前的小草眼里,那是无尚的荣光,可现在不同了,她再也不是大山里的那个粗野妇人。和村里的婆子媳妇混熟了,南来北往的事听多了,再加上见识到了江宁的气派,心已经变大了。
小草抽笑两声,拍了拍齐家声的背,等齐家声气顺多了,才又柔声说道:“相公,我跟你吃了那么多年苦,我有说什么么,我想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
齐家声也是个念旧情的,小草是他的结发妻子,陪他吃过多少苦,他是知道的,心里的火便去了些,缓和了神色,木然的说道:“那你说说,究竟这是要做什么,大半夜的,你也不嫌吵。”
“做什么?当然是为以后谋划了,相公,你想想,二哥不是说两家店铺都还没确定,要做什么。以后你要是当大夫的?”小草说完,撞了两下齐家声的肩膀。
齐家声回过神,侧过头看向小草,“你的意思是,叫二哥开家医馆?”
小草眨了下眼,捏了齐家声一把,“什么叫二哥开家医馆啊,是我们开家?”
“那店可是二哥的?你打的什么主意。”齐家声低头想了想,刚刚小草提起,他心里也生起了这个念头,可这念头一闪而过,觉得不妥当,二哥都供他们一家人吃穿用度了,还打着他铺子的主意,那也太不地道了。
“你就不会让娘做主,你也不想想,以后我们一家人都看着你呢,自己有家铺子,可跟在别人的铺子里做工不同,就算不为自个想,也得为两个孩子想嘛。”小草抱住齐家声,下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
齐家声隐隐有些心动,却又摇了摇头,“我可开不了那个口。”
小草知道齐家声是有些同意的意思,抱紧了齐家声的背,娇笑着说道:“你开不了口,我来说。”
巷外传来打更的声响,已经四更天了,两人忙合被而棉。
齐家声躺下了,一把搂抱着小草,心思有些飘,反正小草不识大体,她说出来,要是同意了也好,要不是同意,也不会伤到他们兄弟的感情,脸面,仿佛梦中一切都快实现了,齐家声咧着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齐家人团聚在了大厅里吃早饭,早饭也是杜家那边送过来的。
小草喝着稀粥,手边拿了根油条,看了齐家声一眼,又看向齐家贵,略带关切的说道:“二哥的铺子,可是打算好做什么营生了?”
齐家贵笑了笑,“我以前认识了些人,是打猎为生的,我合计着开家毛皮铺子,没那么费事。”
小草呵呵笑了起来,“二哥真有本事,马上就把店开起来了,做了东家。”小草忽的叹了口气,“哪像我们家声,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药店聘请呢,听说年纪轻大夫都不受重视,以后他可怎么办哟。”
李婆子听着这话先是不满,接着才深思起这个问题来,二儿子什么都好了,可这三儿子还在那吊着,做大夫的,年纪大轻了,确实是个大问题。
“唉,要是家声也有家铺子就好了,有自己的铺子,就不用担心那些问题了,是吧婆母?”小草一边说话,一边夹了块白糕放到李婆子碗里。
李婆子喝了口粥,皱眉,没的答话,一会放下碗来,“家贵,你那铺子,两间都要用起来?”
其他几人齐齐的看了下李婆子,又看向齐家贵。
“还没布置,也不知道卖皮料要占多少地方。”
李婆子搁下筷子,沉声道:“那你均一间铺子给家声,给他开个药铺吧。”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草立马拉了两个孩子,高兴的呼道:“还不谢谢二叔,奶奶,快啊。”
两个孩子不太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不过娘叫谢了,就谢谢吧,连忙对着齐家贵李婆子道谢。
一间铺子,就一样一言一语间就易主了?
齐家贵皱了眉头,略有微辞,可看到老母亲的神色,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这间铺子给家声,也是给自己的亲兄弟,又没便宜别人,心里也算稍加安慰些。齐家贵这一房的人自然是不满的,谁乐意,莫名其妙的说几句话,好好一间铺子就这样没了,可当家的两个都没意见,他们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