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冷静的近乎冷漠。
淡然又问：“那些枯萎的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丛正诧异抬眼，顿了顿，不甘心反问：“茉茉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太反常了。再劣质再过期，也不可以半天不到就枯萎了。整个公司，我想了想，可能就你有这个能力做到。”
“为什么你认为我有这种能力呢？”
“因为你来自跟我们不同的世界啊。”
丛正轻嘶口气，震惊看着她：“茉茉姐，你，你在说什么？”
周茉面无表情：“我说的够清楚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茉无语：“先回答我。”
“呃，我……”丛正眼珠转转，迟疑着。
“好，改个问题，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嗯，这，我不是在找机会吧？”
“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
丛正搓把脸，沉吟片刻：“咳，那个，茉茉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跟你没关系。”
“如果你都知道了，我就没必要重复了吧？”
“呵呵，跟我玩文字游戏呀。”周茉乐了：“好吧，那你可以不用多说什么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丛正抿抿嘴。
“竟然你不是来历不明的穷小子，那，我觉得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相处之道是吧？”
丛正苦笑：“别啊。茉茉姐，你不能这样。”
周茉转动座椅，不再跟他面对面。
“茉茉姐，我是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就不用说了。”周茉冷言冷面：“你都恢复记忆了，以后有什么事也都不用跟我说了。”
“这，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凭你的能力，有没有身份证应该也能在北市混的很好。或者全世界没有谁能拦得住你……们。”
“我们？”
“你跟玲姨还有诸叔……我眼拙，不识能人异士，实在抱歉。”
丛正叹气，低声：“茉茉姐，你别这么说……”
周茉看了看茶杯，空了一半，起身去茶水间。
丛正愣了愣，跟过来：“茉茉姐……”
“别。我应该比你小，叫我周小姐好了。”周茉不耐烦纠正。
连称呼都要改变吗？丛正心口狠狠揪了下，露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茉茉姐，我不是诚心要瞒你，而是……”
听厌了他这套说辞，周茉翻着白眼出茶水间，压根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
“茉茉姐……”丛正愣在当地。
等他出到办公区，周茉不在。
他赶紧找去食堂，只有嗲妹跟同事聚在一起在说八卦。
“正正，怎么才来？”
“嗯。嗲妹，看到茉茉姐了吗？”
“她说没胃口，这会在办公室休息吧？”
“没在啊。”
嗲妹想了想：“那就是下楼去买东西了。”
“谢谢。”
周茉这会还在公司楼层，不过找了个角落接电话。
电话是丁芸芸打来的，向她报告：“……嗯，挺顺利的，已经跟天鸿达成意向了，还在弄签约合同，最快今天下午就全部搞定了。周小姐，有空见个面吗？”
周茉正要找她算账了：“丁小姐，我跟你见面的事，你还跟谁透露了？”
“怎么啦？”
“回答我。”
“没有，我跟你见面吃饭的事，我谁都没说，连蓉蓉我都瞒着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茉冷哼一声：“我私下接活的事，老板知道了，当面敲我警钟了。你说怎么办吧？”
“啊？”丁芸芸明显吃惊：“怎么可能？我反正谁都没说，这是谁泄露出去的？”
“你确定谁都没说？你的亲朋好友，身边人什么的……”
“嗯？”丁芸芸迟疑了下：“会不会是被狗仔无意中撞见我们一块吃饭来着……”
“狗仔撞见，那就是上头条热搜的爆料了。”
“也对。”
若是被狗仔撞见，他们会拿着这条新闻去大写特写，爆个冷门热料，还用得着小道消息在传吗？也不知周扒皮是听哪个长舌妇告状？总之，很谜。
“我跟你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向谁透露过。你想呀，这事关我的前程，而且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有那么爱显摆吗？也不是时候对吧？”丁芸芸再次表态。
周茉苦恼：“难道是郭智杰……”
“呃？”听到她直呼大名，丁芸芸还诧异了几秒：“他，也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他总有狐朋狗友吧？万一有人跟娱乐圈有关系，无意中说出去呢？”
丁芸芸默然了片刻，不再帮郭智杰讲话，而是小心试问：“那，怎么办？你，不会打退堂鼓吗？”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其他都靠边。
周茉也犹豫半晌：“我，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还是会继续。只不过以后我们见面，还要更小心更谨慎一点。万一被我老板抓个现形，那我别说帮你了，自身难保。”
“哦。嗯，其实你不用担心。以你的能力，到哪都吃香。”丁芸芸内心竟然不同情，反而兴起挖墙角的心思。
“呵呵，谢谢。我这人懒，不喜欢挪窝。”周茉对跳槽一事，目前并不感兴趣。
在舒适圈待久了，她自我感觉很好。
为什么一定要跳出舒适圈呢？人这一辈子，追求的不是生活舒适又平安吗？
“嗯，那，我找机会去你家，总安全吧？”丁芸芸试探问。
周茉一怔：“我家……”
桂元苑这老破小，还别说，不太引人注目，应该不会有狗仔光顾。
只要嗲妹能守口如瓶，的确比约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或者，你来我家。”丁芸芸嘿嘿笑了笑：“我租住的地方，安保虽然一般般，不过因为快到郊区了，周围也没什么明星名人，所以相对来说，也比较安全可靠。”
周茉不置可否：“再说吧。”
“那……”丁芸芸想尽快把毒舌人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我晚点给你电话。”周茉好像听到有脚步声渐近，捂着手机快速：“别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也行。”丁芸芸只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