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媛的父母都在国外,不然她最后也不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吃过早饭,司机老刘开车送顾媛媛来到了郁金香学院的校门口,“小姐,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再来接您。”
“好……”
头一次被人这么毕恭毕敬的对待,顾媛媛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同时也相当别扭,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顾媛媛心里有些打怵,悄悄瞄了一眼跟在身边的竹桑,虽然两人也就是刚刚才见面,但是她毕竟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而且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与自己联系最为紧密的存在,再怎么样也是比其他人更加亲近的。
竹桑示意她快进去,“再过一会儿,门口会有一场大戏。”
顾媛媛记得这一段。
王子出行,那些女生自然是要夹道欢迎的,当时白澜清也在,她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不显得太过突兀也站在了人群中,然后不知道是谁挤了她一下,她就摔了出去,正好倒在了皇甫霖面前,王子与灰姑娘命中注定的相遇就发生在这一刻。
自恋的皇甫霖自然而然的就认为白澜清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说了一些侮辱性很重的话,而白澜清本来就不认识他,是被人推出来的,她个性要强,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即和皇甫霖吵了起来,这一吵不要紧,皇甫霖就把她记在了心里,原剧情就是:“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看得顾媛媛激动的不行,如今居然能看现场版。
但是让顾媛媛站在原地等未免有些太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等皇甫霖呢,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开始和女主抢男人,于是她就慢慢走,拖延时间。
终于,随着一阵几乎能够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顾依依立刻被人群给淹没了,好不容易站稳身体,踮起脚往里看,只见一个摔得人神共愤的少年正从校门口往里走,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本书的男主角皇甫霖了。
周围的女生不停地尖叫着,大喊着男主的名字,在书里看的时候,顾媛媛觉得为了体现男主的受欢迎这很正常,大明星出场不也是差不多的架势嘛,但是真亲身经历的时候,她只觉得再多呆一会儿,自己的耳朵就要聋了,戏也不想看了,直接堵着耳短就往人群外面挤。
“你不看看男女主初遇的戏份了?”
“再等下去,名场面没看到,我的耳朵先阵亡了!”
“行吧,那走吧,我带你去教室。”
“走走走……”
在顾媛媛离开后不久,正如原剧情中的那样,白澜清被人推了出来倒在了皇甫霖的面前。
“啊!”
白澜清只觉得膝盖和手掌疼得厉害,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去看,白皙柔嫩的皮肤上鲜红的伤疤显得格外的明显,但她还没回过神来,头顶就投下一片阴影。
“你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敢挡我的路?”皇甫霖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坐待地上的白澜清,长得还可以,估计又是一个投怀送抱来的,“我对你这种别有心机的女人不感兴趣,麻烦你赶紧让开好吗。”
“什么?”白澜清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没听霖王子说吗,还不赶紧让开!”
“就是,怎么这么不要脸!”
此起彼伏的谴责谩骂和莫名其妙的猜测,白澜清也有些生气了,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瞪着皇甫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自己是钞票啊,人人都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
“你!”皇甫霖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你什么你!你不过是仗着你爸妈有钱而已,没了你父母你就什么都不是!”
“呵……”皇甫霖怒极反笑,“是,我是靠我爸那又怎么了,反正我将来也是要继承家业的,早晚都是我的钱,你……哦,对了,我是听说新生中有一个贫民来的,看你这么义正言辞的,不会就是你吧?”
“贫民?”白澜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自己的家境是比不上贵族学院里的那些少爷小姐们,但是也远达不到贫民的程度吧?!
“哼,贫民就是贫民……我告诉你,欲擒故纵这一套在我这里是不管用的,你要是想钓个金龟婿,请把目光转向别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他便目不斜视地从白澜清的身边走了过去,殊不知他那恶意的猜测会给这个刚刚入学的少女带来多么大的灾难。
因为白澜清对皇甫霖的“追求”,所以她几乎是在十几分钟之内就成了整个学院的公敌,为她以后受到的校园霸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顾媛媛坐在教室里都听到了传言,但不得不提一下以讹传讹的危害性,流言从一开始的白澜清摔倒想要勾搭皇甫霖,变成了最后的白澜清纠缠皇甫霖,被对方拒绝之后依旧死缠烂打,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人那里开始变了味的。
“那个白澜清真是不要脸,霖王子可是你的未婚夫,她这简直就是小三嘛!”
沈梦莱一脸的鄙夷,对白澜清的行为十分的不屑。
这个沈梦莱是顾媛的好朋友好闺蜜,一开始帮着顾媛整治白澜清,后来被白澜清的善良与宽容给感化了,改邪归正,成了女主的助力之一。
面对这个随时会反水的“好闺蜜”,顾媛媛实在是不得不防,“学院里喜欢霖的女生那么多,白澜清怎么就不可以喜欢了,再说了,霖又不喜欢她,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没什么好在意的。”
沈梦莱皱起眉,“媛媛!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个女人可不一样,人家喜欢都是偷偷喜欢,她直接都耍上手段了……”
顾媛媛心说,当然不一样,人家是女主,你们是炮灰。
“好啦,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都不在意,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嘛……”沈梦莱撇了撇嘴,当事人都不介意,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