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层次的门派,享有的权力、承担的责任有所不同。
但是要遵守的盟规和得到的保护却是一样的。
当仙盟中的门派遇到危机,可以向仙盟求助。
且盟规明确规定,不得无故互相攻伐。
所以入了仙盟,多少给蜀山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这些入盟的门派里,有些名字好生奇怪,什么库尔库克,帕里帕斯啥的……什么意思啊这是?”红扶苏骑在仙鹤上,读着那册子。
“或许不是大周的门派。”云寒说:“大周是云州大陆最繁盛的国家,但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小国,也不可小觑。”
“这样啊……”红扶苏说:“我听说书的说,有些外国人长一头黄毛或是红毛,穿兽皮,叽里咕噜地说着人听不懂的胡话,是真的么?”
云寒:“我也没见过。”
红扶苏:“反正吧……昆仑就是厉害,果然是天下仙门皆朝拜!路过一个夫人,就能腾云驾雾,你说那云家的家主,该多厉害呀!”
云寒却说:“那位夫人……并不能腾云驾雾。”
红扶苏:“嗯?什么?”
“哎!我这双眼睛,看穿了太多……”云寒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想告诉你,又觉得你有些盲目崇拜。”
“啥意思啊?”红扶苏问。
“那位夫人驾的云……里面有只飞鸟。”云寒说:“至于为何会有云凝聚在那飞鸟周围,我就不清楚了。”
红扶苏:“啊?”
“她的修为也就是元婴的程度,跟我差不多。”云寒说:“从云上飘下来的时候,她身上其实有根丝线吊着,如蛛丝一般细,且是透明的,肉眼根本看不见。但是那跟丝线有能量流动,所以我能看到。”
红扶苏眼里的崇拜在渐渐崩塌。
“还有,那个被她捋直的玉京令,其实是个障眼法,她袖子里原本还有一块,换了而已。”
红扶苏沉默半天:“也就是说,那位夫人,居然是在玩把戏呢?”
云寒:“嗯。”
“把白敬都唬住了?”
“大约除了我,旁人都看不出来。”云寒说。
“这代表着什么呢?”红扶苏神色有些幻灭:“难道昆仑云家真的完了,要靠这些把戏撑着面子?”
云寒:“具体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红扶苏想了半天,又问:“那她的长相是真的吗?不会也是假的吧?”
“那倒是真的。”云寒说:“那位夫人,的确美如仙子。而且她是个转世灵体,元婴背后,呈现出水火交融的图案。修为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
红扶苏:“你觉得她比我美么?”
云寒摇头,搂着她的小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红扶苏心里美美的,往后窝进他怀里,仰头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说:“在我心里,你也永远是最帅的!”
仙鹤的眼珠子往后转了转,感觉有点气。
这一路来,不知吃了多少狗粮。
两人甚至在它背上接吻!
也不怕掉下去么……
弄得它都有点想孩子爹了呢!
那只可恶的红仙鹤……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
两人正你侬我侬地温存着,突然,有只壮硕的飞骑越过他们,拦住了去路。
两人一惊,仔细看去,原来是东方澈。
“东方公子,你拦住我们做什么?”红扶苏问。
东方澈行礼:“能否借一步说话?”
于是,三人降落到地面,一处密林中间的大石头上站了。
“东方公子有事么?”云寒问。
“救命之恩,不能不谢!”东方澈冲他们深深行礼:“多谢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红扶苏纳闷地问。
难不成他也跟任夫人一样有记忆?
果然,东方澈说:“虽然记得并不真切,但是,昨晚姑娘的额间花,我却印象深刻。”
红扶苏笑:“正好遇到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更何况,东方公子也帮了我们。”
“于姑娘而言,是举手之劳,于我而言,却是性命相关。再次多谢!”他又鞠躬行礼。“往后,但有差遣,尽管找我!我东方澈并雁门山必定全力以赴。”
云寒伸手将他扶起来,说:“东方公子不必如此。有缘相遇,就当交个朋友吧。”
东方澈点头,问:“我瞧两位并非往蜀郡的方向飞,这是要去哪里?”
云寒:“正好到此了,我们想去昆仑瞧一瞧。”
东方澈笑道:“我猜也是。我去过昆仑丘,如果两位不嫌弃,我给你们做个向导吧!”
“你进去过昆仑啊?”红扶苏眼前一亮。
东方澈:“是,我姑姑嫁到那边,我去过几回。”
红扶苏:“那你认识今天云上飞的那位夫人吗?”
“认得。”东方澈说:“那的确是云家家主夫人。”
“她真有个儿子叫云寒?”
“是!”东方澈回答:“夫人有一子一女,儿子的确叫云寒。”
“诶!既然你有亲戚在那边,我们又这么有缘分,要不你帮我们引荐引荐,我们去拜访感谢一下他们?”红扶苏问。
“对不住,这却是不行。”东方澈摇头说:“昆仑云家不轻易见外人,即便是亲戚,未得邀请之前也是不能去的。”
“那是为什么呀?他们平时都闭门修炼吗?”
东方澈:“不是……情况特殊吧!他们很多事,是不能为外人道,还望见谅。”
“呵呵!不能道便不要道。”红扶苏说:“我们走吧!去见识一下灵脉汇聚之处是何等模样!”
东方澈点头。
三人一起去了两百里之外的昆仑山。
蜀郡多山。
红扶苏啥样的山都见过。
但是见了昆仑,却依然震撼于它的壮丽与宏大。
体积巨大,高耸入云。
上接苍穹之灵气,下承大地之厚重,云雾浩荡,震撼人心。
三人降落在附近的一处小山头,红扶苏便“哇!”“哇!”叫唤个不停:“昆仑果然名不虚传!好高好大啊!”
云寒看了她一眼,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不过,与我以为的不同。我听师父说,整个昆仑山都笼罩在云雾当中,如今一瞧,倒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