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他们的反应,抿入一口热乎姜茶,楚诗玄懒懒抬眼看着床上几人,单手支着下颚,嘴角带笑,似是自语般闲闲说道:“一个不到十岁的幼童,不到一分钟内手刃七名成年带枪男子,啧啧”
楚诗玄莫名勾唇,眼神莫测,没有说下去;她放下手中热茶,捞起后背抱枕放在怀里,双腿蜷起盘坐在沙发上,一手摩挲着下颚,眸色意味深长地扫过五张床上的病号:“不怕告诉你们,我曾经也算是死过一次。出生第二天,被人埋在冰山雪地里头;若不是被师父救起,或许,你们昨天就没人能救了。”
柳晖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小人儿,虽看不出一毫昨日干脆踢爆脑浆的冷酷瑟杀,却给人无形慑人的压力。
转头和老四对视一眼,看懂对方眼底的苦笑,都已明了。
他不会放他们走的。
能够眼都不眨手刃七人且手段极为残暴的人,表面无论如何可亲,也掩饰不住他冷酷的内心。
给他们说那些,看似无关的话,却已经点明了他的态度。
是什么样的敌意,竟是让新生儿在冰天雪地中自生自灭;作为一个未成年,虽然功夫高强,却也不能确定能否独立面对掩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不愿暴露自己一丝一毫,也是情有可原。
而他们,若非是华夏人,敌方又是鬼子,眼前小人儿也未必会出手相救;和善外表下的冷酷,使他们毫不怀疑,若选择离开,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结果。
他绝不是一个可以放过对自己有威胁的定时炸弹的人。
柳晖咂咂嘴巴,转头瞥看依旧满脸狂热兴奋的老二老三,深吸一口气,做下决定,面容严肃的看着对面小人儿,恭敬问道:“不知,贵您家里,是否还缺警卫保镖,若是可以,能否让我们讨口饭吃。”
真上道!
楚诗玄脸上笑意更浓,起身走到床边,郑重伸出右手,眼底尽是真诚:“时村。欢迎你们的到来。”
时村?
无视掉这极度诡异的名字,柳晖极为郑重地伸出带伤右手,紧紧握住眼前的邀请函。
这些年疲于奔波,能够安定下来倒也不错;就是不知
薪水如何。
楚诗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未减,转身看向其他床位的四人,淡淡开口:“即使我还年幼,但这并不妨碍我奋斗之心;暗处的敌人,也并非是我们强大的唯一助推器。”
“我们的野心很大。”
楚诗玄再次坐回沙发,懒懒靠着,整合多年来读书积攒的心理谋术,继续洗脑:
“北华,虽然与我们同根同源又是友盟,但如今的它各族交汇,当权者也不再局限于黄种人,而它的发展速度确是我们华夏数倍;头顶的罗斯国虎视眈眈,南边诸国野性勃勃,毗邻南越战事又起,加上东方那从来不知收敛的日木;只是我华夏周身,便是群狼合围;”
“如今的华夏各领域,有多少没有收到北华的侵蚀?”
看着床上成功被挑起愤恨不平之气的五人,楚诗玄淡淡一笑,洗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