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笑意,但很快就敛下了眸,当男人从她耳畔抬眸时,入目便是她微染着怒意与嘲讽的眉眼,“权倾九,你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自负啊……你确定你能?”
“金钟蛊难解,却并非不能解。”
温热的呼吸不断的灌入她的耳膜,“你之所以用金钟蛊而非其他,不就是算准了她身上大伤小伤百处,此蛊伤在皮肤拖不得时间,所以我不得不答应你的要求么?”男人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嗤了一还是那个,“可惜福之祸之所倚,小七,你可能不知道,凤凰花也可以解此蛊。”
蛊毒二者不分家,只是大多数的时候,蛊要比毒更毒。
若是其他的蛊,有些干脆无解,还有些一定要找到母蛊才能解了子蛊的毒——这其实最保险,只是这些蛊发作起来太慢,而金钟蛊则是发作最快,对于目前的她最有效的。
她想交换,就得让他看到“恶果”。
夏梵音闻言,脸色又是一怒,“你……”
“乖,别闹了。”男人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我现在很累,明日一早还要去凤凰山,我们睡吧。”
“谁要跟你睡,你给我滚开!”
她的情绪陡然有些,从今往后如你所愿——不论她是死是活、是疯是傻,我都不会再管她的事。”
她眸色一闪,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讥诮。
有些东西只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想要,一旦想要的时候得不到,那么过了那个时候也就不想要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的望着他,仿佛要望进他的眼底,“如果我说,这次也不行呢?”
权倾九眸色一深。
他淡淡的移开视线,回避了她的目光,也避开了她的话题,“我要出宫几日。”他垂下眼睑,几不可察的叹息着,“这几天你好好的在宫里待着,等我回来,嗯?”
“你要每天都关着我?”她冷笑一声,“你千山万水为另一个女人求药,在你回来之前我却连皇宫的门都出不了?”
“我也不想这样。”他半敛着眸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安抚,嗓音低低的解释道,“可是凤凰山其行险恶,其他人去了也未必有结果,我必须亲自走一趟。”
“那你关着我干什么?!”
权倾九看着她怒意遍布的脸蛋,自己的眉心拧成一个结,却试图用手拨开她眉心酝酿褶皱,“小七。”他动作很轻甚至揣着几分小心翼翼,意味不明的道:“我说了我也不想,可是你非要走……”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极强的情绪自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