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给你的报酬
入夜,容瑾纠着头发在房间里犯难。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滕景风说让今晚去他房间,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去了的话,怕是又免不了一顿折磨。
但要是不去……容瑾忽然打了个冷战,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害怕。
算了,还是主动一点,让那位爷高兴一点,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站在滕景风房门外,她长吐出一口气,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在吗?
轻轻一拧门锁,门开了。
容瑾蹑步走到卧室中央,忽听一阵“沙沙”的水流声,循声望去,透过被水汽蒸腾的毛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
她慌忙别过头去,整张脸都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声停下,身后有人拍她肩膀。
容瑾扭过头,见滕景风正站在自己跟前。
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胸前两点毕现,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全是精壮的肌肉线条。他头发还湿着,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滴落,有一些落在身上,从肩膀滚到腹部,最后滑进那个被浴巾遮挡住的位置。
容瑾忍不住动了动喉头,美男出浴图,光是看着就叫人口干舌燥。
呸呸呸!容瑾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什么,我可是个很正直的女人!
滕景风眉梢轻轻一挑,“偷看。”
“我没有!”容瑾脱口而出。
但越是这种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答案,就越是欲盖弥彰。
滕景风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喜欢看就看好了,反正也不是没看过,不是吗?”
他这种“大方”更让容瑾无地自容。
滕景风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
见容瑾不说话,滕景风愈发肆无忌惮,他拿一条白色浴巾递给容瑾。
容瑾看到浴巾,白色的……下意识地去看他下身。
滕景风似是意识到什么,冷着脸扔出一句话:“你又龌龊了。”
容瑾真想把手里这条浴巾塞进他嘴里,不是她龌龊,而是滕景风做的事说的话总是引导人往那方面想。
容瑾捏着浴巾,心里开始犯嘀咕,他这是让自己先去洗澡,然后“侍寝”么?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内心还是有点小抗拒怎么办?
算了,在滕景风手里,能活下去就最好。
她拿着浴巾走向浴室,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扯住后衣领。
容瑾回头瞪他,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叫人洗澡的是他,不让去的也是他,怎么这么难伺候?
滕景风斜看着她,“你干什么?”
容瑾把浴巾举到他面前,“洗澡。”这不是他的意思吗?装什么傻。
滕景风冷嗤一声,“你自己房间不能洗?”
容瑾懵了。
滕景风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恍然的神情,压低声音靠近她,嘴唇停留在她耳畔,“这么迫不及待想爬上我的床?”
容瑾瞪他一眼,“那你给我浴巾几个意思?”
滕景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帮我擦。”
容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原来他只是让自己帮忙擦干头发……
滕景风伸出手轻轻扣了扣容瑾的头顶,“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羞臊感已经让容瑾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哪还能辩解什么。
滕景风坐到沙发上,一副“本大爷等你很久了”的姿势,挑着下巴看着容瑾。
她拿着浴巾走过去,站在滕景风身旁帮他擦头发。
这么大一个男人,好手好脚的,为什么非要找人帮他擦,真够作的。
容瑾在心底可劲吐槽。
“好好擦。”滕景风语气似有不满。
容瑾一惊,难道刚才自己腹诽他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吗?
这也太难缠了!
然而再怎么不情不愿,为了不被抓住小辫子,只能端正态度任劳任怨。
容瑾发誓,这是她这辈子擦过最麻烦的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滕景风故意折腾自己,他一会要求头发要往左四十五度,一会儿又要竖直九十度,据说这样擦完吹出来的发型效果才会好。
擦完之后,容瑾已经没了半条命,趴在沙发扶手上,说什么都不肯动了,自然也没注意到滕景风唇边得逞的弧度。
容瑾趴在那儿险些睡着,最后是被人拍醒的。
她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滕景风穿着家居服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容瑾揉揉眼,“什么事?”
他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了?
滕景风拿出一个咖啡色木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只看一眼就觉得这盒子很贵。
可是,他没事送自己一个木盒子做什么?或者这个木盒子还装着什么?
容瑾疑惑着抬头望向他,“这是……”
滕景风把木盒子随手往容瑾怀里一丢,“你的报酬。”
容瑾怔愣着将木盒子打开,一个通体晶莹的翠绿色酒樽。
这不是上次跟滕景风一块儿去拍卖会看到的那个“夜光杯”吗?
那场拍卖会她只看上了这个,可惜没有钱买。
当时滕景风和顾菲一起竞价,最后东西属于滕景风。
过后容瑾一直以为滕景风已经把这个酒樽送给了顾菲,没想到……
容瑾忽然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滕景风,“滕先生。”
滕景风不耐烦地回头看着她,“干什么?”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容瑾现在的状态就在深刻诠释着这句话的意思。
她狗腿地看着滕景风,水晶般澄澈的眼底闪动着耀目的光彩,“下次这种有报酬的好事,记得再叫我。”
还没等滕景风反应过来,容瑾已经抱着那个木盒子跑出去了。
滕景风先是生气,气这个女人贪得无厌。
可那阵气恼之后他竟忽然笑了起来。
容瑾以前总爱跟他作对,这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小女人的娇态。
原来,她并非无懈可击,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罢了。
他转向容瑾离开的方向,神色渐渐沉定下来。
容瑾抱着木盒回到房间,小心地用礼品袋装好,又妥善藏好。
做好一切之后,回过头正对上滕景风的脸,“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像刚才心情太激动忘记锁门,但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滕景风没回答她弱智的问题,打横将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洁白柔软的床将她包裹其中,裸露的皮肤像是剥了皮的水蜜桃,分外诱人。
“你、你想干什么?”
滕景风将她双手攥住,反扣在头顶。
“拿了我的东西也不说句谢谢就走?”
“唔……”
滕景风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嘴唇已经覆上去,细细品尝着她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