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靠,吓死老子了。”
前一刻还闭目等死的忠傲雷,现在再次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忍不住用颤抖的手抹了一把满头的冷汗,长嘘一口气,缓解一下快要跳爆炸了的心脏。
看着不远处匆匆爬来的那只小蚂蚁,忠傲雷没有丝毫的轻视,尽管他现在有些头晕,但他还能冷静的思考:就凭这么一只小蚂蚁,能吓跑了一群巨虫?不可能!这只蚂蚁看样子很像是探路的,蚂蚁是群居的虫类,所以,那些巨虫应该是害怕这只蚂蚁身后的东西:蚁群!
仔细听去,远处已经隐约传来一片“沙沙”的声响,光是从声音上判断就能感觉到后面蚁群的数量应该有不下数千只,忠傲雷都能预想到自己被蚁群追上后的下场:百噬千咬,碎尸万段!!!
想到那个画面,忠傲雷的心脏猛的一缩,继而又疯狂的跳动起来。
“我靠!就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的吗?”
忠傲雷撂下一声咒骂后转身撒腿就跑,可此时的他,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后背的失血,他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就更别说跑了,刚跑出去没多远,忠傲雷脚下一软被绊了个跟头,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忠傲雷痛苦的咳出呛嘴里的沙土,甩了甩头,双手支持着长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暗红的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从出城开始,自已经从黎明一直存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自己的运气好得自己都不敢相信,而现在看来,自己的好运似乎用光了。
明知道自己的生存几率十分渺茫,但在求生的本能下,忠傲雷还挣扎着跑向前方的一栋高楼,希望能在楼里躲过这一劫。
但忠傲雷刚刚跑进楼门口,他就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只探路的蚂蚁跟来了!
这也难怪,谁让自己跑得慢呢?忠傲雷心中暗骂一声,低身躲在楼梯的拐角处,等那只蚂蚁爬到近前时突然跳出,抬起脚对着它就是狠狠的一踩。
一阵尘土飞扬后,只见忠傲雷的右脚在地上不停的乱抖,好像在跳一种怪异的舞蹈。
忠傲雷只觉得脚下的那股力量大得吓人,那只蚂蚁几乎都要挣脱出来了,这让忠傲雷不禁惊呼一声:“我靠!不是吧?!”
这时忠傲雷才后悔自己太大意,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用长剑了,现在可好,自己的脚把蚂蚁遮住了,总不能用剑刺穿自己的脚背来杀死蚂蚁吧。
正当忠傲雷骑虎难下之际,他突然看到那只蚂蚁露在脚外的东西:触角。
两根手指长短的触角在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忠傲雷瞅准时机抬起长剑一挥而下,流畅的斩断了蚂蚁的两只触角,但是这立刻引起了这只蚂蚁更剧烈的挣扎,几下猛甩便从忠傲雷的脚下挣脱出来,飞快的冲出楼外,这只蚂蚁一路上东碰西撞,像一个醉汉似的,失去了方向感。
赶走了探路的蚂蚁,忠傲雷忙用长剑切断背上的巨虫的足腕,一个黑乎乎的大甲虫“呯”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见它的半个脑袋都被长剑戳烂了,露出一团黏糊糊沾满尘土的东西,另半边脑袋上满是鲜血,那都是自己的血液,看着巨虫的满嘴尖牙,忠傲雷只感到一阵的恶心,挥剑将它劈成两半。
忍着后背的疼痛,忠傲雷从附近找来一堆杂物堆在了楼门口,然后他用长剑劈开周围的几扇门,在里面翻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料,撕成长条后,一圈一圈的缠绕住伤口,止住背上伤口的流血,又找了套还算干净衣服给自己从头到脚的换了一遍,然后开始向楼上快速走去。
在忠傲雷上到第五层楼时,黑压压的蚁群也蔓延到了这片区域,透过楼道里的窗口,忠傲雷看到了楼下的蚁群,数量并不多,仅仅覆盖了五百平米左右的面积,但这五百平米就像地上的黑洞一样,吞噬着落入其中的一切活物。忠傲雷还看到在蚁群中不乏个头硕大的蚂蚁,有的蚂蚁的身长已经达到了两米,能够轻而易举的掀起挡在前面的汽车。
蚁群寻着探路蚁留下的信息素来到了溅满血迹的十字路口,但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除了那个被斩断触角后在地上四处乱转的探路蚁。
面对这样的结果,蚁群先是停留了一小会儿,在附近展开了一次急促的搜索,忠傲雷堵在楼门口的那堆东西几乎没有起到一点的阻挡作用,蚂蚁很快就发现了里面被劈成两半的巨虫,几秒钟后,虫尸便被吃得干干净净。随后,一小批蚂蚁顺楼而上,再次寻找新的猎物。
忠傲雷听着楼下不时传来的物品碰撞声,后背就是一阵发寒,而且声音在逐渐的向楼上移来,于是忠傲雷加紧脚步,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
然而,忠傲雷忽略了一点,如今已是末世的第三个月份,变异生物的数量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它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存环境。以前,魔兽们每天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度过夜晚,日落之后的世界是虚鬼的天下,它们吞噬一切活着的东西,初级变异的生物完全不是虚鬼的对手。但是现在,魔兽们也掌握抵御虚鬼的靠近的方法,当众多魔兽聚集起来后就可以排斥附近的虚鬼,同时,虚鬼对低级魔兽的兴趣似乎不大,它们更喜欢脑部发达的猎物,比如说:人类。
此刻,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周围暗淡的光线使得没有灯光的废楼里变得鬼影幢幢。
忠傲雷一个人在空荡的走廊里摸索着,寻找合适的藏身地点,从他上到第六层时,忠傲雷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昏暗中悄悄的盯着自己,他的心也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尤其是身后会毫无预兆的响起一些细微的动静,这让忠傲雷不由得感到阵阵惊悸。
看来这栋楼里不止有自己这一个访客。
正这么想着,忠傲雷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中,刚走进去几步,忠傲雷就停住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脑门上冷汗涔涔直下,刚才由于光线太暗,自己没有看清,直到离得近了忠傲雷才看清:满厅的巨虫!
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巨虫爬满了整个大厅,它们如同冬眠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对外来者的闯入毫不知情,忠傲雷僵硬着转过身想要退回去,却发现身后的墙壁上也爬满了巨虫,更要命的是,一些巨虫已经扭动头部看向这里了!
忠傲雷只感到一阵窒息,心中哀叹道:“我的个神啊!想让我连根毛儿都留不下么?”
想归想,忠傲雷还是慢慢的挪动脚步,尽量无声的向外走去,可是门口附近的几只巨虫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他这里爬来。忠傲雷先是悚然一惊,然后也不知从哪的力气,猛地蹿出去好几米远,也不管是否惊动了其他巨虫,撒开腿就是拼了命的跑,在那几只巨虫到达门口前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厅。
死里逃生的忠傲雷在楼里七拐八转的乱闯,希望能甩掉身后的巨虫。
事实上,那几只巨虫在忠傲雷跑出去后压根就没追过去,而是爬回刚才的位置继续一动不动的“冬眠”,对此毫不知情的忠傲雷仍像个疯子似的四处狂奔。
终于,忠傲雷累了,跑不动了,他见身后没有巨虫追来,不禁松了口气。而且忠傲雷发现,不止刚才的巨虫没有追来,就连楼下的动静也都消失了。
“难道蚂蚁撤退了?”精疲力尽的忠傲雷疑惑的想着。
走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一间屋子,紧闭的铁门看上去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厚实,更重要的是,在门上还插着一把钥匙。
“真是老天开眼,就这间吧。”忠傲雷眼见外面的夕阳快要沉到地下了,也就不再犹豫,拧动钥匙,打开了铁门。
关上门又反锁了几道后,忠傲雷这才向里走去,刚走几步,忠傲雷忽然觉得脚下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细细的很有弹性,自己差点被绊了个跟头,忠傲雷不禁有些恼怒的想道:“谁他妈这么损?在屋里绑了根绳子?”
下一刻,忠傲雷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脚下的感觉不像是绳子,而是像是..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忠傲雷立刻警戒的四处观察着,当他看向屋顶时,他的心又再次狂跳起来:只见一只一米半长的蜘蛛正趴在忠傲雷头顶的正上方,圆滚滚的肚子油黑锃亮,像一个大号的脸盆,八只脚大张着,它静静的趴伏在屋顶,不见丝毫动静,以至于当初忠傲雷进屋时还以为那是个屋顶的吊灯。
此刻,忠傲雷仰着脑袋和头顶的蜘蛛脸对脸,距离不超过一米,忠傲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比背着一只吸血巨虫更骇人,他看着蜘蛛头顶上几只黄豆般大小的眼睛心里直打颤,忠傲雷不知道蜘蛛现在是否也在看着自己,不管怎样,自己不能和它一直这样耗下去,必须尽快远离这只毒牙足有十公分长短的蜘蛛。
借着窗外仅剩的一丝余晖,忠傲雷转动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他看到在左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是一件卧室,门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混乱的物品。
时间不多了,忠傲雷必须做出决断,这关乎着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想用长剑将蜘蛛斩杀,可长剑太重,自己的体力又严重透支,估计不等长剑抬起到一半,自己的脸上就会被蜘蛛咬出两个血窟窿。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冷静,忠傲雷平静下心跳,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深吸一口气,胸口越胀越高,左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忠傲雷在压榨着体内最后的一点能量。
突然,忠傲雷动了,他的左臂卯足了劲儿后猛地抡起来,一拳砸向头顶的蜘蛛,同时大吼一声:“我靠!”
“呯”的一声,蜘蛛被砸飞出去几米远,直接摔进了厨房里。但忠傲雷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在砸飞蜘蛛后,便两个箭步冲进了左边的卧室,反手将卧室的木门狠狠的关上了,并用肩膀死死的顶住门板。
不到三秒,忠傲雷便听到一阵混杂的声音朝着这里冲来,随后便是一阵撞击声:
“呯!呯!..呯!!!”
忠傲雷从那股大的出奇的撞击力中便能感觉到那只蜘蛛有多么的愤怒了,它一共撞了三次,最后一次在停顿了两秒后才撞来,仿佛是仍不死心似的。
撞击的力道透过门,传到了忠傲雷的身上,震得他的心又不禁为之一颤。
蜘蛛的每一次怒撞,都引得忠傲雷都下意识的脱口惊呼:“我靠!我靠!吓死你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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