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原本的麻木感就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灼烧的剧痛,我忍不住闷哼了出来,原本放在玻璃罩上的双手也下意识的狠狠握到了一起,灼烧感越来越强烈,我死死的闭着眼睛,狠狠的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指甲几乎镶嵌到掌心里去,就在我几乎惨叫出声的时候,那股灼烧的感觉却突然停止了下来。
缓了好一会,才颤抖着睁开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那几个人看了过去,发现他们仨正站在一台机器旁边,三人都在记录着什么数据。
随即三人讨论了两句后,那老头又对着我的方向按下了遥控器,心里猛地一紧,身子就再次被麻木感包围,随即下一秒转化成了灼烧感,相比较刚刚灼烧感更加的剧烈,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身处在火海中一样,浑身上下疼的我除了惨叫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这次时间持续非常的长,我觉得自己几乎都快要失去了意识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才渐渐消退,无力的歪在玻璃罩上,我想蹲下身子但是根本就蹲不下去,这里实在太窄,费力的睁开眼睛,那几个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对着操作台在记录着什么数据,紧接着那老头又要对着我按下遥控器,却被一旁的中年妇女阻止了,我听不到她说的什么,最后从那老头嘴型看出了一句:“浪费时间。”后,三人就又指着操作台上的数据相互之间讨论了起来。
没多大会,当那老头抬头看了我一眼再次按动了遥控器的时候,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这糟老头子今天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又是一阵难捱的痛苦,我把嘴唇都咬破了才撑住没昏过去,那几个人又盯着频幕看了一会,三个人脸上都挂上了失望的神情,那老头盯着我看了两眼之后,便对着那两个守在圆桶旁的人摆了摆手后将自动玻璃门给打开了,紧接着我身处的圆桶也被打开,身子一软即刻就从打开的那个方向掉了下去。
原本混沌的脑袋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倒是清明了许多,我听到那老头对那两个人说道:“和布鲁诺博士说,这女人情况不明,每天带来检查一次,估计大多的可能是个废东西,明天一早检查那个小鬼头。”
闻言我心里狠狠一滞,他们明天要把小虎带进来?想到刚刚在圆桶里遭受的那些无法忍受的灼热感...他们也要用同样的情况来对付小虎?还有...我以后每天都要来检查一次?也就是说每天都要来这样被折磨一次?这他妈是什么破检查?
那两人应了声是之后一人一边将我架了起来,身上的皮肤冷不丁被他们这么一碰立即就疼的我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终于在酿跄的被他们拖出门的瞬间,我再一次摔倒在地,那两个人明显十分的不耐烦,其中一个甚至恶狠狠的对着我肚子踹了一脚骂了句:“废物!”
身上的皮肤虽然瞧着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经过刚刚的灼热之后,这会就像是被扎满了针一样,轻轻一碰就像是将那些针按进了身体里,摔了一跤又被踹了这么一脚,我除了倒抽冷气外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再次被丢进玻璃屋里后,我和之前那两个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是因为疼,二是因为真的没了半分的力气。
小虎见我回来立即哭着想要上来摸摸我,可刚碰到就被我的倒抽冷气给吓得收回了手,小嘴一瘪委屈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眼角看着那两个人走远,我费力的对着小虎说道:“姐姐没事,就是有点累,歇歇就好了,你在旁边自己玩会,先别碰姐姐啊。”
闻言小虎听话的点了点头,一个人靠着墙坐在了另一边撑着小脸盯着我看,脸上带着天真的关心,我被他瞧得心里暖暖的,将手中的便携式剪刀给藏到了口袋中。
刚刚出门摔倒的瞬间,刚好整个人砸在了一个小办公桌的旁边,办公桌的地上掉落了这个剪刀,当时趁着那两个人踹我的功夫将这把剪刀握到了手里,无论如何,明天也不能让小虎被他们带走,这样受罪,他那么小根本就不可能受得了,还有他们那种变态的检查方式,鬼知道是不是借这个名义给我用刑呢,总之明天他们如果要来再带我去或者小虎去,我就是拼了命也得跟他们搏一搏。
趴在地上隔着衣服兜趴在地上,不知不觉我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眼就看到小虎正蜷缩成一小团窝在我的身旁,估计是我之前说过不要碰我,他不敢碰到我,只是挨着我睡在了身旁。
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之前那种皮肤的刺痛感已经缓解了许多,撑着做起了身子瞧着睡在地上的小虎,我伸手将他抱到了怀里,地上很冰,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小手都是冰凉凉的,将衣服外套拉链拉开把他裹了起来后,我才将脑袋靠在玻璃上,斜着眼睛开始打量外面的情况。
此刻外面的大厅里只有三个白大褂正撑着脑袋打瞌睡,大门在我身处玻璃门的正前方,大概有个十米左右的距离,不过这中间摆了好些个仪器十分挡路,我又仔细在那些仪器间找寻能快速逃生的路线,只要能将这一段距离给跑过去,到了门边就好办了,这扇门出去不需要密码,只需要握住把手一扭门就能打开,最大的问题是出去之后,我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顺带去将沈风他们给带出去,但愿他们没有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
正琢磨着,昨晚我进去的那间屋子大门突然打开,那两个如同鬼魂一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瞧着他们脸上带的防毒面具,一瞬间我真想将兜里的剪刀给戳到他们脸上去。
随着他们俩的越靠越进,我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正迅速的冷却下去,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那种痛苦...比做一百次过山车还让人无法忍受。
好在他们这回的目标并不是我和小虎,而是昨天那两个人,他们俩在被带出玻璃门的瞬间就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面目惊恐的简直到了狰狞的地步,疯狂的摇着头试图挣脱那两人,但是没法子,昨天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几个小时他们俩明显已经整个瘫软,这会纵然挣扎剧烈也根本毫无用处,依旧被那两个如同死神使者一样的人给扭进了那间屋子里去。
小虎经过这么一闹腾也醒了过来,盯着玻璃外愣愣的看了好一会,我紧紧的抱着他,另一只手抚到了装着剪刀的口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俩就这么盯着那扇门看,期间我不停的对着小虎说:“别怕,没啥好怕的,姐姐能对付他们。”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安慰小虎的还是安慰自己的。
好久好久之后,那两个人终于再次从那间屋子里被抬了出来,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们俩在被关进玻璃屋子的时候并不是躺在地上不动,而是两个人都不停的在抽搐着,见状,之前屋里的那三个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包括外面的几个白大褂将那两个人的玻璃屋给整个围了起来,所有人都呆滞着神情看着玻璃屋中的那俩人不停的抽搐扑腾着,嘴中吐出大量的白沫...和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模一样的情况。
终于在那两个人不再扑腾的时候,那老头摇了摇头,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说了两句什么,不久就从外面进来了几位t队队员,将他们俩人的玻璃门打开眼都不眨的对着两人头部分别来了一刀之后将尸体给抬了出去。
在那两人开始吐白沫的时候,我就将小虎的眼睛给捂上了,生怕眼前这些画面会让他想起钱大哥死前的样子。
t队员走了之后,老头和另外两个人就又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其余的人也纷纷回到了大厅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我和小虎窝在玻璃屋里提心吊胆的坐着,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把我们给带出去。
慌乱之间总算是熬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结果饭刚送到我们手上,那间屋子的大门就随即又打开了,紧接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忙把小虎放到身旁,塞给他一个面包让他坐在一旁啃,同时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口袋中暗暗握紧了那把剪刀...这是唯一一次逃出去的机会。
果不其然,这两人的目标就是我们,因为此刻d区的玻璃屋也就只有我和小虎两个人,和之前一样,他们过来之后直接将门给打开,其中一个弯下腰对着小虎喊道:“小鬼,过来。”
闻言正啃着面包的小虎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人明显不是好耐性的主,见小虎不理暗骂了一句之后伸手就进来抓,我在一旁紧紧握着口袋中的剪刀,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那人探头进来的瞬间,一把抽出剪刀朝他捅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