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赛结束。”
领证什么时候都可以领,唐宁和裴元野之间,不用非得先正式求婚然后再去领证。
两人的那套三书六聘之礼,裴家好几年前就都准备好了。
但是,年轻人的仪式感,那还是得再来一遍的。
“领证我可以随便点,但这求婚,野哥,你必须得给我准备一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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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事和大方向上,唐宁可以听裴元野的。
但是在细节和小矛盾上,唐宁绝对不让步。
“你的求婚一天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就一天不答应办婚礼。你啊,就得做个没有名份的唐家姑爷。”
裴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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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唐宁这招挺狠的。
关键是,她的这个想法,哪怕是闹到父母或者是朋友面前,那也是……应该的。
男人应该给女人一个郑重的求婚、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婚礼可以不必有多奢侈,但一定用心,至少当两人垂垂老矣的时候,还能牵着手想一想当初的风华正茂、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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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的要求裴元野答应了。
而聊了这么多,裴老师总算是不生闷气了,唐宁捏了捏他薄薄的耳垂,娇憨地埋怨他心眼小。
“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不喜欢别人离你太近。”
“那之前还有何蓉蓉呢!”唐宁举了个例子,觉得裴老师有点针对胡粒。
裴老师有理有据地反驳。
“何蓉蓉对你也就是感恩之心、姐妹之情,而且她不会故意挑衅我,对我释放敌意。”
所以,这才是重点。
裴老师感觉到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才会这么不加掩饰地争风吃醋。
而这个解释,唐宁哭笑不得。
“有吗?”
“有。”
“哪儿有?”
“今天她故意跑到古典舞这边,还跟你寸步不离的,这不是在气我吗?”
“人家那是在学舞蹈。”
“她的考核是民族舞。”
“民族舞和古典舞也有类似的地方,多学习学习嘛,人家新来的,总得跟大家熟悉熟悉。”
“那她为什么不是先跟民族舞那边的熟悉起来?”
反正就是胡粒不对。
唐宁难得地没能说过裴元野,于是她停顿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看着裴元野。
“哎呀,野哥,我发现你不仅话多,而且善于诡辩。”
“我什么都行,最擅长欺负你。”
……
一开始裴元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宁并没有反应过来。
在下意识地默念了一遍后,唐宁气笑了。
“哎呦呵……”
“而我,只让你欺负。”
“……”
说不过说不过。
今天裴老师的嘴皮子太溜了,唐宁表示真的玩不过。
她笑着看了裴元野好久,最终只能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只准你欺负我这一天啊,不然我就打电话给裴妈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裴元野:……
“多大的人了?还能向家长告状?”
“呵呵,这不是你要欺负我嘛。”
“那你可以向我告状。”
裴元野在唐宁的耳后落下一吻,轻声道。
“我也可以,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