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平淡无奇,不过我们的心理都很清楚,这一切不过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不知不觉中,又是一年过去了,只是这个年过得并不怎么样。
安英娇不知道去了哪里,龙哥虽然每天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可工作量却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除了工作之外的话,从不跟我们多说一句,我不知道龙哥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想他不过是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吧。
刘梦茹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我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原因,赵岩把刘梦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细致入微的照顾着,而刘洪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一天天的神出鬼没的,每次见他身边都会带着不同的女孩,我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说什么,或许这也是他们之间一种比较好的结局了吧。
要说我们这些人中,我应该算是幸福的吧,至少我还有安安,良子原本是要回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回来,旭哥跟宁雅应该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宁雅跟旭哥的感觉怪怪的。
不是说两个人从来没有那什么过奇怪,毕竟旭哥是个挺有分寸的人,而是宁雅的性格,就像是之前提到的,她是个电台主播,还是个酒吧驻唱,她可以跟很多第一次见面的人谈天说地,可以跟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接吻,调情,你说她为了钱,她并不缺钱,你说她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可她偏偏会让那些对她动手动脚的人,死的很难看。
曾经我对宁雅的印象并不怎么好,直到我亲眼看着宁言将小芽儿送进了医院,我跟旭哥还有安安陪着宁言等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我才突然之间有些佩服她。
手术室外,旭哥焦急的看着宁言:“小芽儿这是怎么了?”
宁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芽儿有先天性的血液疾病,而且心脏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大小,医生曾经说过,她最多也就到二十岁了,这也就是我一直纵容着她的原因。”
沉默,所有人的沉默,宁言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这都是怎么了,要不要那么沉重啊?”
旭哥看着宁言,郑重的开口:“小芽儿今年多大了?”
宁言笑了笑:“跟我一样,16了呢,我们是双生子。”
“还有四年吗?”旭哥面无表情道。
宁言依旧是笑,只是这样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心酸:“是啊。”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记得过去了多久,宁雅被推出了手术室,病房里,我们四个人坐在宁雅的床边,宁雅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也可能是美梦吧,总之她一会笑,一会皱眉,甚至是流泪,但睡梦中她没有喊爸爸,没有喊妈妈,没有旭哥,她的梦语全部都是关于宁言的,那时候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妹妹对一个哥哥的依赖。
在那之后,四年之内,我只见过旭哥一次,就是在宁雅出院后的几天,我们像是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喝酒,旭哥告诉我他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从小就活的太累,到现在,他想放纵了,想要为自己活几年,想要陪着宁雅走过她生命中的最后光景。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年,是中秋,磊哥出面把大家聚到了一起,当然最主要的是想要为安英娇还有龙哥消除隔阂。
地点是磊哥的家,就是那次我养伤的地方,在楼顶那个花园,我们轮流给磊哥敬酒,只剩下安英娇,磊哥看着安英娇:“我这是怎么得罪我们家的小娇娇了,都不给我敬个酒?”
安英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折磊哥道:“喝酒伤身,所以戒了,以水带酒敬您。”
磊哥没有介意,笑着喝下了酒:“这话说得对。”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了,桌子上的气氛就变得异常紧张,花姐估计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哎我说,前两天赵岩跟梦茹结婚,你们怎么都没有到场?”
我看着赵岩,有几分无奈:“什么时候的事?为啥子我都不知道?都不给我发个请帖。”
刘洪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也没有收到。”
宁言笑了笑道:“那就是你们人缘不好呗,我就有收到,而且我还去了,并且我还从新认识了一下我们的岩哥!”
宁言这货是个二笔也就算了,偏偏还有安安这个小白痴,这两个人完全无视了刘洪跟赵岩两张变了色的脸。
安安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看向宁言:“发生了什么?”
宁言笑着拍了拍桌子:“那天,司仪让我们的新郎官用三个字形容新娘的漂亮,然后我们的新郎就说了有气质,有魅力,司仪就说太普通了没新意,然后我们的新郎官,赵岩哥说了句,我硬了。
”
我刚喝了一口水,正好吐了宁言一脸,安安拿起纸巾给宁言擦了擦脸:“然后呢?”
宁言接过纸巾愤怒的看向我:“然后就有一个人喷了我一脸!”
就在这个时候,刘洪突然间站了起来道:“我吃饱了,先走了。”
磊哥皱了皱头道:“不许这么没有规矩。”
刘洪看了看磊哥有些不情不愿的做了下来,气氛一时间又变的尴尬,准确的说,是一直很尴尬,现在是更尴尬了。
花姐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嘛都死气沉沉的,这大过节的,玩个游戏吧。”
一听玩游戏,刘梦茹立马两眼放光,现在的她估计也就是个孩子的智商吧,之前的事情也都记不得了:“好啊,玩什么?”
花姐道:“就最近很火的那个,我从来没有,怎么样?”
一家人木然,似乎都没说过,花姐看了看众人道:“不是吧,都没有听说过?那我给你们说一下吧,就是每个人都说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做过的人就站起来,喝酒,要是所有人都没有站起来,那说的那个人喝酒,同样,要是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那说话的那个人喝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