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师等人离开安家之后,被无头女鬼上身的安美进屋拿着长绳子走向周宅的后院。在周宅后院内有一口已经被周裁缝封了两年的枯井,井口是用巨石盖着,安美来到井口处,双手抱着巨石,居然将巨石举起来。要是真实的安美,恐怕就要被巨石压死了。
女鬼借着安美的喉咙发出哭泣般的声音,说:“我那可怜的肉身啊!”
安美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枯井旁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然后整个身子沿着绳子慢慢下到井中。安美在井下发现一具无头骨的骨骸,显然是女鬼娄氏的骨骸。两年前,周裁缝弄死娄氏之后,并没有将她下葬,而是直接将她的尸体丢进这口井,周裁缝便对外宣称他的妻子回娘家探亲遭受意外而死去,连尸体都没找到。
安美用手摸了一下娄氏的白色骷髅,一滴眼泪滴落在骨骸的肋骨上,哭着说:“周进步这个恶魔,被妖怪杀死他,太便宜他了。”
安美在深井内寻找一番,就是没发现娄氏的头骨,道:“周进步会将我的头颅丢去哪了呢?”
此时,捉鬼师鬼见愁带着樵夫孟猛来到周宅抬走周裁缝的尸体,而鬼见愁有点贪小便宜,他进入周宅内,看有什么宝贝可以顺手牵羊带走。当鬼见愁经过后院的走廊时看到那口枯井井口有一条粗绳,不过他没看到有人,也不太留意,直接走了过去。
无头女鬼察觉有人来到周宅,她在井里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寻找头骨的的行动,静静地等待鬼见愁离开,然后再继续搜索头骨的举动。
片刻之后,鬼见愁拿着几个花瓶离开了周宅,口里还说着:“这周裁缝也太穷了吧,这屋内没啥值钱的东西,亏他还把这里叫做周宅。”
安美从井下带出娄氏的骷髅,她在井口处望了往四周,确定没有人,她再把巨石搬回井口上,然后拿着娄氏的骷髅从后院的小门离开了周宅。
安美将骷髅带回安家,用麻袋装上,背着出了安家,她往陀罗山上而去了。女鬼是想利用安美的身体安葬自己的骨骸,并且想在自己的墓前杀掉安美这勾引周裁缝的女人。
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行走,因为昨晚妖怪与女鬼的事情,大伙一宿都没睡,现在这个时间,大伙都在家中睡大觉,毕竟大白天的,妖怪和女鬼都不敢出来放肆。女鬼借着安美的身体顺利地将自己的骨骼背到陀罗山上了,她找了山上必经之路的山坡作为自己的长眠之所,也想引起镇上所有人的注意。
为了折磨安美,女鬼居然让安美徒手挖掘大坑,安美的手都流血了,女鬼倒是没有感觉,安美的灵魂被女鬼控制着,她也没有感觉。血液把土染红了,躲在山上的豺妖嗅到鲜血的味道,妖怪不惧怕阳光的,他又躲在黑色气团当中直窜而来。
女鬼的埋尸坑还没有挖好,豺妖便从山上的妖洞中快速袭击而来,目标安美的心脏。豺妖并不知道安美被女鬼附身,他像平时一样将安美的身体卷入黑色气团当中,再杀人取心。
女鬼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安美被妖怪杀死,那么她的灵魂便会脱离肉身,自己也会脱离安美的肉身,那样便暴露在阳光当中,这对鬼魂有莫大的伤害,所以她还不能让豺妖杀死安美。只见女鬼控制安美的手抓住豺妖取心的爪子,说:“妖怪,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离我远点。”
豺妖这时才明白眼前之人并不单纯,妖眼一看,他看到躯壳内有两条魂魄,一条分量比较重,估计就是所谓的鬼了。豺妖说:“原来是鬼上身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取心,看招!”于是豺妖嚎啕一声,一口恶气直喷而出,袭击无头女鬼而来。
女鬼无奈,定身术用上,强行站出,不让豺妖的恶气将自己吹出安美的身体。女鬼见再这样下去,自己势必会被豺妖击败,于是她用安美的声音大声呼喊:“救命啊!妖怪要杀人了。”
豺妖唯恐安美招来秦天师父女,内心有一丝的不安,为了自己的性命,他选择了放弃这次行动而主动撤退了。然而,荒郊野外的,没人听到安美的叫喊。女鬼总算是自己救了自己,她继续利用安美的身体挖掘坟墓。
几个时辰过去了,安美的双手都破了,大坑终于挖好,她将娄氏的骨骼从麻袋当中拿出,然后放进坑中,哭泣着说:“可怜的我连一副棺材都没有,可恨的周进步!”哭着哭着,她用脚推土埋葬自己的骨骸。
片刻之后,娄氏的坟墓建起来了,女鬼为了让人知道这里面埋的是谁,她居然拿来木板,写上娄氏之墓,而后就在坟墓之前跪下,做出忏悔的动作,等待夜幕降临,那便是女鬼动手杀掉安美的时候。
秦家之内,秦天师怀疑他的探鬼指北针坏了,于是他从他的装鬼瓶当中放出一只饱死鬼,想要测试一下探鬼指北针。饱死鬼顾名思义就是吃饱撑死的,阎罗王说非正常死亡的鬼不能轮回,所以他只能在人间游荡,最终被秦天师所收,平时就躲在装鬼瓶当中。现在难得出来活动,他当然是到处乱窜了。
秦天师拿着探鬼指北针测试饱死鬼的行踪,结果发现指北针一直在动,指的都是饱死鬼运动的方向。秦胜男也看到指北针运作正常,说:“爹啊!你就是没事找事做,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呢?赶紧去休息吧,今晚要是无头女鬼和豺妖一起出来闹,我看你都应付不过来呢?”
秦天师说:“你还说,你赶紧去练捉鬼术,今晚要是女鬼与豺妖同时出现,你得去对付女鬼。”
秦胜男一听登时就害怕了,咋一叫:“啥?我去对付女鬼?你想我去送死啊?”
“不想去送死的话就去练法术吧。”说完,秦天师将一本《捉鬼秘诀》扔给秦胜男。
秦胜男接过秘诀,撇着嘴,做出鬼脸,无奈地说:“好吧,我可是为你不那么辛苦的,我去练习就是了。”于是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