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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参天护碧池,美人入浴戏涟漪。
一路狂奔,小半日后,依旧不见有市镇的样子,闻听前方有水声,李作乐心头一喜,带着公冶郁榕就奔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本来,他是要躲开的。
可是不经意的一眼,他呆了呆,竟然是立马的就起了生理反应,想到了一个人。只因潭中戏水的女子,若是去了脖颈之上那一颗完全陌生的、极具柔媚妖娆的绝美脑袋,却是他曾一睹过的,印象极为深刻的一个女子的。也就是说
此刻潭中戏水的美女,他认识!
“嘿!早知道这鬼丫头这么好看,我当初就该……”
方才看了两眼,他好久都没有流的鼻血竟然又可鄙的流了出来(囧),有些邪恶的想着,邪邪一笑,顿时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点子。于是蹑手蹑脚靠近,偷偷的将女子脱在潭边的青色衣裙藏了起来,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
石子破空,女子秀眉微蹙,伸手接住,发现是颗圆圆的鹅卵石,诧异回眸,有些愣住了。
那是一个她很熟悉、很熟悉,不时还会出现在梦里的男子。诡异莫测、形骸放浪,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与众不同的人。曾与她同吃同睡,共同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同生死共患难的一个奇异男子。只是
自己此刻这个模样,他能认得出来吗?他身边那漂亮的小丫头是谁?是他的妹妹,还是……女儿?小玉呢?上哪里去了?他此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在自己洗……
想到这里,鬼灵儿的脸一下红了,立马就“嘤咛”一声蹲下身子躲进水里去了。只探出半个脑袋,气得说不出话,羞恼道:“你,你……”
“你,你……”李作乐学着她的语调说了两声,随即哈哈大笑,指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又指着周边的森森林木,满脸色笑道:
“美人儿,此处山明水秀。我下去陪你好不好?到时候我们玩鸳鸯戏水,我用水泼泼你,你有水泼泼我,多有趣啊!”
“你?”鬼灵儿给他的话说得一呆,脸上更红。不禁的怒从心起,喝叱道。“不准下来!”
“可是太阳这么大。我很热耶!”李作乐却故作委屈的说着,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走开!不准下来!”鬼灵儿大急。
“真的?”李作乐满面含笑,伸个懒腰,竟突然的停止了动作,笑嘻嘻道:“你真的确定要我走开么?鬼灵儿!”
“你……”鬼灵儿娇躯一震。顿时呆住了。
“嗨!还以为近两年不见,你会想我呢,看样子竟是连我这个共患难的好搭档长什么样子你都给忘了,好伤心啊。算了。我走了。”
摇头晃脑,如是说着李作乐竟拉着公冶郁榕走入了树林之中。
见到他背影消失,鬼灵儿怅然若失,倏忽弹向岸边想要穿上衣服去追他,却陡然一怔,发现地上空空荡荡、衣裙已然不知所踪。
“这个坏坯子!”她不禁又羞又气,俏脸更红,闪身返回潭中只得小声喊嚷道:“李……李兄!李兄!李作乐?!你……你回来!回来!”
可是一连喊了几声,林子里也不见动静,李作乐像是真走了。她心中一紧,刚以为是自己想错了,突然
李作乐贼兮兮的脑袋却又从林里探了出来,笑嘻嘻道:
“姑娘找我何事?难道……想请我吃饭?”
“你……”鬼灵儿又羞又气,心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无聊呢?想着只得说道:
“李兄啊,我……我的衣裙呢?是不是给你藏起来了。”
“没有呀!”李作乐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矢口否认道,“好兄弟讲义气,我与灵儿姑娘你可是同生共死的好搭档,怎么会把灵儿你的衣裙藏起来呢?”
他说着猛地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呀!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鬼灵儿奇怪道。
“以前啊我常听人说,”李作乐抬头望天,一本正经悠悠的说,
“天上的仙女下凡洗浴时,若哪个男子偷偷把她的衣裙藏起来,她就回不了天,就会嫁给那个男子做老婆的。我想呀,刚刚一定是那个男子恰巧到得此处,看到灵儿你貌美,以为是仙女,想要你做老婆,所以才将你衣裙藏起来了。”
“你!?”鬼灵儿的脸不觉红了,娇嗔道:“瞎说!你快还给我。”
“要不这样好了!”李作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嘻嘻道:
“难得我们是好搭档,又共同患难过。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破坏了那位偷你衣服的仁兄的好事,实是罪过罪过,但看你还有些姿色。这样好了,我就现场给你变一套出来如何?但作为回报,你就嫁给我做老婆吧,好不好?”
“不好!”鬼灵儿俏脸一红,不禁骂道:“你无耻,乘人之危!”
“无耻?是说的我吗?”李作乐眨眨眼,竟似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对!说的就是你!”鬼灵儿有些小xìng子的咒骂道,“你无耻下流!”
“不对不对!”李作乐却一本正经的说,“我牙齿又没有掉光!怎么可能无齿下流?”
鬼灵儿不禁奇怪道:“牙齿有没有掉光和下不下流有什么关系?”
李作乐正色道:“当然有关系了,不信你看着!”
他说着就瘪起嘴,眯起眼,驼着背,咳咳两声,再弄个漏勺嘴,装模作样的模仿起老太太来,含糊不清、像是说话不关风的说道:
“哟!这个稀饭真好喝,嚼都不用嚼就下去了!”
鬼灵儿眨眨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不明白?”李作乐不禁有些泄气的问。
“不明白!”鬼灵儿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我刚刚在模仿什么吗?”李作乐问。
“不晓得!”鬼灵儿摇头。
“我模仿的是老nǎinǎi喝稀饭呀!”李作乐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便如何?”鬼灵儿不禁道。
“那还不简单?”李作乐叹息道,“‘老nǎi喝稀饭无(耻)齿下流’嘛!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变成老nǎinǎi了,你倒是有那么一天的!”
“什么?”鬼灵儿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李作乐适才那有些夸张的模仿,顿时有些明白了,老nǎi喝稀饭么,无齿(耻)下流,所以才会说“这个稀饭真好喝,嚼都不用嚼就下去了!”
“好呀,弄了半天,这坏坯小子是拐着弯的骂我啊!”
鬼灵儿想着气极,身上青光闪现,玉指轻弹,一道青光自指尖飞出,如电shè去,但听“啪”的一声直入李作乐前胸。
李作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不起,不动了。
鬼灵儿一怔,可没想到这样子的出手,竟能击中李作乐,顿时有些愕然,试着叫了几声,发现毫无动静后,当即有些慌神了,喊道:
“李兄!李兄!你没事吧李兄!李作乐……”
虽然她颇为恼怒,怪李作乐乘人之危戏弄她,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害李作乐,是以紧张之下飞身扑了过去,顾不得身上的一丝不挂,抱起他,摇晃道:
“李兄,李兄!你醒醒呀李兄!李作乐……”
约莫盏茶功夫以后,李作乐被她摇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有些受不了了,只能张开眼道:“我说鬼丫头呀,我没事的,你不用摇了!”
“你?!”鬼灵儿先是一愣,继而将他一把推开,又跳回了水里,又羞又恼,气得花枝乱颤、全身瑟瑟发抖。
李作乐则坐了起来,笑嘻嘻望着她道:“诶!我说鬼丫头呀!你就不用躲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见了,也早看过了,就不要生气了吧?再说了,咱们可是患难与共的……”
“呜哇……”听他言语,鬼灵儿心中委屈,霎时间眼泪夺眶而出。
李作乐一愣,嘿嘿干笑两声,只得歉然道:“你干嘛哭嘛!好久不见了,我只是想逗逗你,联络联络感情而已。既然你那么不适逗,好吧好吧,衣裙我还你便是!”
他说着将衣裙给鬼灵儿放到石上,退进了林子之中。
而就在这时,水潭边人影晃动,已然出现了红白两个身影。
其中红影是个肥头大脸,体态臃肿的红袍老人,声音洪亮,指着潭中的鬼灵儿就问:
“咦!此处为何会有个女人?”
“对!为何会有个女人?还是个光身子的女人!”白影是个獐头鼠眼,身子干枯的白袍老人,以一个破锣似的嗓音回道。
“问问?”红袍老人红脸呵呵,一团和气。
“喂!那个光身子的女人,你怎么在这儿?”白袍老人嚷道。
鬼灵儿不答。
“她为何不答?”白袍老人甩着大袖,绕着红袍老人转圈圈,好似只吃了耗子药的大老鼠。
“你喊她光身子的女人,她自然不答。你可以试试喊美人儿!”红袍老人双手叉腰,挺着大肚子出主意道。
“那我试试?”白袍老人豌豆似的小眼珠一转,向鬼灵儿嚷道:“喂!美人儿!你因何会在此处?”
鬼灵儿皱眉,“你们是何人?”
“她问我们是何人?”白袍老人小豌豆眼一转,看向红袍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