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第一轮就成为幸运武者进入复淘汰赛,得了一百两的黄金,够得上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收入了,但是对于漆雕月这样对钱财没概念又“小肚能容”的吃货,那还不是三五天的事儿?
是以没饭吃落魄了,自然就想到李作乐这个新近结识“会做人”“有前途”的好朋友好兄弟了。
而李作乐近来一直在发财,发大财,心情自然是非常好的,且漆雕月粉雕玉琢、小巧可爱,修为高,人又非常的有意思、好玩,加之是从天诛峰下来的,李作乐对天诛峰的情况也非常好奇,是以虽然有被揍的危险,但却还真找不到不请客的理由,是以……
“沈风兄弟!”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接着一个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你等等,等等我。有事儿相商。”
“嗯?”李作乐回首,见身后急奔而来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约莫四十上下,又瘦又小像是瘦猴一样的干瘪汉子,样子有些猥琐,嘴边还留有两缕长须。..
“呵呵,小老儿帅布衣,这厢有礼了!”还不及走近,干瘪汉子就急忙见礼道,样子颇为的恭敬热情。
“帅不依?”李作乐有些想笑,“一会儿还丑不饶呢!”他心说。
当即呵呵道:“原来是帅兄!帅兄也就四十上下的样子,正当花龄,何谓‘小老儿’?实在是过谦了。不知帅兄今rì找寻小弟有何见教?小弟此刻与一位朋友有约,正要赶过去,帅兄有事儿不妨直言。”
“哈哈!沈兄弟快人快语,正合哥哥我的心意,只是这“花龄”却是从何说起?兄弟你真爱说笑。”
帅布衣边说边做个请的姿势,将李作乐就近引入了一家茶楼。
李作乐笑道:“岂不闻‘男人四十一枝花’?帅兄此时正当‘妙龄’,岂可当‘小老儿’一说。”
“哈哈!”帅布衣大笑,“虽然沈兄弟之言未免夸张了些,但哥哥我爱听,哈哈。请!”
他说着将李作乐让进了一间单独的包房雅座。点了两杯茶、又给了侍者赏钱后,让侍者退了下去。
“不知道沈兄弟知道没有,你第七轮的对手是谁、什么来历?”帅布衣开门见山道。
“帅兄莫非是专卖消息的万事通?”李作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沈兄弟对万事通似乎不太喜欢?”帅布衣笑盈盈道。
“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我现在急于去见朋友,没那么多时间耽搁,若只是有关对手资料的事情,帅兄可以直接的去找我义父沈百药。这方面的事情一向是由他负责的。”李作乐冷冷道。
“原来如此!”帅布衣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我不是万事通,而正是沈兄弟第七轮的对手。沈兄弟连我的名字都不认得,我想沈兄弟你贵人事儿忙,一定还没有看你义父为你收集的对手资料吧?”
“哦?原来帅兄就是我明天的对手?失敬失敬!只是不知帅兄突然的来找我,所为何事儿?”李作乐脸sè变了变。顿时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正sè道。
如果感觉没有错误的话,帅布衣只是高阶的铁武者。一个高阶的铁武者竟能六轮连胜,毫发无损的晋入到第七轮,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自然得正视一二。
“呵呵,虽然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但是沈兄弟少年英俊。正是jīng力充沛的时候。修为也比哥哥我高得多,而哥哥我现在是殚jīng竭力、垂垂老矣。早无法与沈兄弟你这样的年轻人相比了。我今天……就是来送给兄弟你一场胜利的。”帅布衣道。
“哦?”李作乐道。
“一口价,黄金一万两!”帅布衣肃然道。
李作乐脸sè变了变,虽然有王羽秋和匡超人这样的先例,但是这两人找他的时候,他凭着敏锐的五感,已然发现这两人身受重伤、是强弩之末了,可是眼前的帅布衣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而且
一个这么低修为的人能连赢六场走到第七轮,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光彩的事情,他真的就甘心这样轻易的放弃吗?
“帅兄的意思是?”他不禁试探道。
“你给我黄金一万两,我给你方便。这都是两利的事情,我想沈兄弟该不会拒绝的吧?”帅布衣笑眯眯道。
李作乐点点头道:“听着还不错,但帅兄这一万两黄金恐怕……”
“不多,不多。不点也不多。”帅布衣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哦?”李作乐似笑非笑道:“不知帅兄听说了没有?我四五两轮那谣传中给我放水的对手,一个是八百两、一个是一千两,这可都是中高阶的铜武者呐,像帅兄这样的铁武者,恐怕……嘿嘿!不值这个价吧!”
“呵呵!是不是谣传恐怕只有沈兄弟自己知道。至于哥哥我……嘿嘿!黄金一万两,那是绝对的物超所值!不信兄弟请看。”
帅布衣面不改sè,说话间右手摊开,只见他掌心正躺着一枚通体乌黑的绣花小针。
“这是……”李作乐眼角不觉跳了一下。
“这是哥哥我的追魂夺命针,也是灵器。若非兄弟今rì一战大放异彩,又有灵器飞刀在手,哥哥我是绝不肯认输的。”帅布衣道。
李作乐不语,目光闪烁,脸sèyīn晴不定,显是在思考。
“不怕沈兄弟你笑话,”帅布衣突然神sè一黯道:
“现今八大宗门之一的归藏谷谷主师云仙,乃是我的曾曾曾祖母,我也算名门之后了,平时付出的努力也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多,可是十五岁以后修为就再没有寸进过,受尽了白眼欺负。
“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能有所突破,废寝忘食,甚至到现在了还没有娶亲,这其中的艰辛,我想沈兄弟你这样顺风顺水的少年天才是很难理解的。说实话,在今天以前,因为有了这追魂夺命针的关系。我一直想要过关斩将、最终赢得胜利。一洗前耻、扬眉吐气,可是……
“可是今天看了沈兄弟你的比赛,我忽然发现自己老了。
“沈兄弟你年少英俊、意气风发,不但修为比我高,更是双弦魂武者,反应机敏、身手灵活,而且意志坚定。手中又有灵器飞刀及一身莫测难料的奇诡战技相助,连鲍筵玺那雷霆万钧的三绝斩都不能伤你分毫。与兄弟你相比较,我除了年纪虚长几岁,其它的都根本是云泥之别,拍马也赶不上,所以……
“所以我都想开了!我辛辛苦苦的蹉跎岁月干什么呀?以我的资质。恐怕再给我一百年、一千年,哪怕是一万年,我也是不可能成为兄弟你这样的人物的。既如此,
“我又何苦这般的纠结挣扎?何不成其好事,助兄弟你一臂之力,让你鹏程万里、一飞冲天,真正的笑傲九霄、名动天下?
“当然!”说到这里,他不觉语气一缓。有些尴尬的说:“虽然助人为快乐之本。与兄弟你张口要钱有些不合适,但是……
“唉!所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哥哥我既放弃了原本的英雄路,现在要来过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生活,没钱哪里能行呢?
“不知道我这样说,兄弟你可能理解哥哥我的难处与苦衷?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李作乐点点头道:“当然!难得帅哥你一翻肺腑之言,小弟真是感触良多啊。小弟最近运气不错,接到的广告还挺多,一万两黄金确实不成问题。这里是三千两的金票,帅哥请先收下,余下的黄金待事成后,小弟自会奉上。只是……”
他说着不禁盯视着帅布衣手里的追魂夺命针,“只是不知帅哥这灵器飞针可否借我一观,或是给小弟展示一二。小弟的灵器飞刀乃意外所得,至今还没有见过其它的灵器,所以……”
“哈哈!”帅布衣心情大好的样子,不自禁的瞅了眼金票,说道,“看来兄弟是不相信我呀。怕我随手拿一枚绣花针糊弄你。那好,兄弟你可看好了!”
他说着不待李作乐回答,也不见什么动作,他手心的那枚黑sè小针顿时缓缓的飞离了他的掌心,乖巧的在他周围盘旋飞舞起来。
“着!”随即他口中一声轻喝,右手食中两指并拢,往地面随意一点指,顿时“刺!”的一声轻响,那小针一下就没入了大理石做成的坚硬地板,消失不见,只留下地面一个细细的孔洞。
“回!”接着他又一声轻喝,那小针顿时像是在地下转了个弯,从距离那细小孔洞三四厘米的地方破石而出,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李作乐点点头道:“确实是与我嫣然刀一般无二的灵器,而且比我的飞刀小巧,更易于隐藏,如果不是帅兄你今rì特意的来找小弟,真上了擂台,小弟恐怕……”
帅布衣当即打断他道:“兄弟你实在是过谦了,弦能武者不比常人,耳目聪明程度远非常人可比。何况沈兄弟你是风雷双弦魂武者,行动如风,又有指弹石子那样的神通与灵器飞刀相助,战胜我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这飞针并非首次使用,只要兄弟你稍微的留心打听一二,我根本是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的。”
“呵呵!”李作乐笑笑,不置可否,当下抬头看了眼rì头,将三千两的金票递给了帅布衣,长身而起道:“不知帅兄可还有事儿?”
帅布衣有些贪婪的接过金票,查验一遍,当即笑呵呵的收入了怀中,还特意的按了按,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摇头道:
“没有了。今rì与沈兄弟一会,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沈兄弟请,就不用管哥哥我了,哥哥我还想坐一会儿。”
李作乐笑笑,当即抱拳道:“如此就恕小弟失礼了。告辞!”说完转身出了茶楼,径直奔漆雕月而去。
说好了午时三刻,不知道这会儿会不会将人饭馆也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