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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他不觉一声怒骂,双脚屈曲,凌空倒翻,又退回了洛府围墙之内。
原来洛三奇早就下了命令,一旦洛府上空信号亮起,洛城的两万守军就立时出动,将洛府团团包围,其间但凡有人出逃,一律万箭齐发,生死不论。
当然,突围之人若是大能之士,弓弩无法奏效,那么就不要阻拦,任其离去便是,毕竟这两万大军多是些修为偏低的铁武者,若真遇上高手,无异于送死。
洛三奇不是疯子,对众人性命还算珍惜,自然不会下死命令。
而安排他们围住洛府,实际上是出于威慑与警戒的考虑。既有逼退外逃之人回走的意思,也有警戒洛府四周,防止普通人靠近,枉送性命的意思。
“妈的!”
此时,李作乐退回墙内,墙内铁、铜武者聚集,有约莫二三十人的样子。而数十丈外的地方,则有个周身电光跳跃的雷弦武者疾驰而来,正是适才被他甩在身后的那银魂保安小队长。
“哼!”
他眼中厉色闪过,陡然一声冷哼,再不耽搁,如狼入羊群般扑向那二十余名铁、铜武者。随手拍翻两个铁武者,飞起一脚,将一个铜武者踢上半空,接着他依葫芦画瓢,将二十余名围拢的铁、铜武者中的八名铜武者尽数踢上高空,再接着——
“我打……”
他吆喝着,在八名铜武者回落的时候,他或用推手、或用弹腿,将八名腾空的铜武者一一踢上了高墙外的空中,排成一排,接着他扯下身旁一段扁担粗细的树枝,身形拔起,向那恍如悬空天梯般的八个铜武者扑去!
“放!咻咻……”
就在他飞身而去,刚踩踏上第一个铜武者之时,高墙外全神戒备的威武将军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向空中突然出现的八个‘风筝’射去。
“妈的!自己人,别射,别射……”
空中的八个‘风筝’被李作乐抛上空中,于昏昏噩噩中看到身下黑压压的守军执矛张弓,正对着自己,当即心胆俱裂,张口大呼。
“停!”一轮羽箭过后,威武将军瞳孔一缩,顿时止住了羽箭。
就在这个时候,李作乐猛一踩踏脚下铜武者身子,朝第二个铜武者身上窜去,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不好!放!”
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窜出十余丈,一下到了军队上空,威武将军心头一跳,当即杀猪般的大喊起来,当先摘下腰间强弓,向李作乐激射而去。
“找死!”
李作乐一声冷喝,身子微侧,探手抓住威武将军射来的羽箭,随手投掷而出,旋即往第五个铜武者身上一点,又朝第六个铜武者身上踩去。
威武将军一声惨呼,肩部中箭跌下马来。
恰在此时,李作乐脚下万箭齐发、冲天而起,密如云雨的箭矢镗镗镗的射在八名供他踩踏的铜武者弦甲之上,顿时余下的第七名与第八名铜武者身躯给箭雨冲击得东飘西荡,一时失了飞行的轨迹,无法捉摸。
“嘿!对不起了!兄弟!”
李作乐见状,心念急转,猛的蹲下身子,冲脚下的铜武者诡异一笑,身子拔空而起,直直向上冲高十余丈后,接着双手探出,借着身旁向上飞射的羽箭又腾起约莫丈余的样子。
这时候,他处身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羽箭所及的距离,于是他借着手中折断飞出的树枝,和力竭开始回落的羽箭,飞速朝包围圈外掠去!
横渡千军!
与此同时,冲天射出的箭矢开始如雨点般咻咻回落,顿时中军大乱,箭雨之下的兵士抱头鼠窜、各自躲到了房檐屋下,几个反应慢的甚至给一箭穿心,死于非命。原本高低相随、前后掩射的队列,立时坏了大半。
而那个给李作乐猛力蹬踏落在地上的第六个铜武者,则直接将其身下两个倒霉兵士压成粑粑,然后砸出一个‘大’字形深坑爬在地上不起来,就连乱窜的兵士踩到他脑门也浑若不知,一脸的惨象泪涟涟。看样子他是决定,以后再不跟李作乐这种变态‘玩’了。
而李作乐将八名铜武者投掷而出,踩踏着八名铜武者飞渡,再接着冲天而起、靠手中扔出的树枝及力竭的箭雨,横渡千军。一切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可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流传洛城,成了洛城一段不可复制的神话。
毕竟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和这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想象,超出了一个铁武者的能力范围。
哪怕连身轻如燕的银魂风弦武者也未必能做到,至少——
反应跟不上!
而这会儿,李作乐横渡千军,一口气掠至守军后方,轻出口气后,借着夜色隐入了洛城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中。
少顷,在一帮雷声大雨点小的兵士追赶之下,他穿街过巷,躲进了与四怪约好的白马寺内。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他说巧不巧的撞上了两个巡夜的兵士,他本想一拳一个放翻就走的,结果这两个极品在看见他的一瞬就‘失明了’——
“咦?小姑娘,你有没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帅哥啊?长得很帅很帅的!”
“是啊,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么帅的帅哥竟然得罪了城主,可惜了!”
“唉!张兄!我看你的夜盲症越来越严重了,这明明是棵树,你怎么说是姑娘?!”
“呃?是树么?”
“当然是树,不然怎么不回答我们?”
“哈哈!说得也是!那就上那边找找去!”
“好啊,不过嘴巴可不能闲着,得吼起来。杀啊……”
“不错,得吼起……啊?等等啊王兄,杀啊……”
“杀啊……那边那边……”
这就是那两个极品兵士撞上李作乐的时候的奥斯卡影帝表演,这让李作乐紧张的情绪一松,顿时笑了笑,也就没‘辣手摧影帝’,三拳两脚的将这对活宝挂在树梢。
“阿弥陀佛!小施主,今晚月白风清,有没兴趣与贫僧下一盘棋?”
翻墙入院,进得白马寺,李作乐刚想松口气,肩头却轻轻给人一拍,他心头一跳,蓦然回头却发现身后没人,而十余丈外,一潭碧波清池的奇枝怪石中,却有个一丝不挂的中年和尚,双手合十站在哪里,向他微笑着邀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