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赶车的老者从车内扶出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时,胡媚儿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天,这潇湘府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居然会派来一个孕妇来参加他们主子的大婚……要不要这么有创意啊。
柳青城也是微微有些愕然,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如身边的胡媚儿那般表现得过于夸张,他扭头深深地看了胡媚儿一眼,那一眼当中所蕴含的含义,胡媚儿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当下她咬了咬嘴唇,放下手来,虽然她的性子一向张扬无比,可是她还是知道的,不管潇湘府派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哪怕潇湘府派来的只是一个稚子,他们也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天下间又有谁敢招惹潇湘府呢。
一念及此,胡媚儿便已经迅速地收敛起了脸上的惊讶,与柳青城两个人同时堆起了灿烂的笑容。
“潇湘府肖尘。”苏墨一下马车便笑眯眯地报上了自己的假姓名,然后也没有忘记一指自己身边的老者:“这位是我的父亲肖御光。”
柳青城与胡媚儿两个人本来还以为赶车的老人只是潇湘府的一介下人呢,却没有想到居然也是姓肖的,虽然对于潇湘府的了解并不多,可是他们却也知道肖姓在潇湘府绝对算是一个大姓,据说潇湘府有四大姓氏,分别为天,肖,洛,薛。而肖姓可是第二大姓啊。
当下两个人便也立刻收敛起了轻视之心,忙热情地邀请苏墨与肖御光进入贵宾楼。
肖御光清咳了一声:“两位掌拒的,我女儿这一路行来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安排个院子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柳青城立马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可是太粗心了,后面刚才就已经吩咐人将最好的秋梨院收拾出来了,来,来,两位请。”
只是很快的柳青城与胡媚儿两个人也发现了不管他们两个人表现得再怎么热情也好,苏墨与肖御光这对父女都是淡淡以对。
两个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当然了对于此他们两个人可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潇湘府本来就是超脱于世俗之外的存在,所以如果他们的人也表现出同样的热情来,那他们才是真正的会怀疑这两位到底是不是真的潇湘府的人了。
安置好了这两位,柳青城与胡媚儿便直接去了江月白所属的秘地,当然了这个消息江月白已经收到了,待看到柳青城与胡媚儿来了,便详细地询问了一下那两个潇湘府来客的言行举止,待得听完两个人一一说明之后,江月白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两个人应该便真的是潇湘府的人,不过这个消息只怕并肩王府,东冥,北凉,西楚也已经收到了,你们尽量小心些,不要让他们几方相互接触。”
柳青城与胡媚儿点头称是,不过想了想柳青城还是开口问道:“主子,您要不要见见那两位呢,毕竟那两位可是为了观礼主子的大婚才来的。”
江月白思忖了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晚上设宴,我要好好地与潇湘府的这两位来客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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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送出去,所以江月白可不认为那两位是真的只为了观礼自己的大婚才来的,所以就算他们是来自于神秘的潇湘府,那么他也必须要去试探一二,现在大婚在即,江月白可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再说此时此刻秋梨院中,苏墨靠在床上,看着床边的老者微笑道:“师伯,倒是没有想到潇湘府还真是能忽悠人呢,这个令牌果然好用。”
天无涯听到了这话,嘴角一抽,看着女子手中正把玩的那块黑色令牌,却是笑骂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想要贪你师伯的令牌你就明说。”
苏墨难得有些孩子气地撒娇一笑:“墨儿就知道师伯对墨儿最好了。只是师伯可是将我和师兄瞒得好紧啊,我们两个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师伯竟然就是那传说中的潇湘子。”
天无涯没好气地瞪了面前这丫头一眼:“传闻中的潇湘子可不是我,那些名声都是前代还有前前代……数任潇湘子自己打响的,和你师伯我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乐意做啊,快点把我孙子生出来,反正你肚子里两个小子,便给师伯一个当下任的潇湘子好了。”
苏墨一撅小嘴,孩子还没有出生呢,便已经有人开始想要和她抢娃了,亲亲的师伯,咱们不带这样的。
不过很明显天无涯可是没有给苏墨任何抗议的机会:“令牌你都已经收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苏墨的眼睛立马瞪圆了,她刚想要坐直身体,便立刻被天无涯按住了,这位师伯大人紧张地看着她的肚子:“小心,小心,可别伤了我的小孙子。”
苏墨却是把令牌往天无涯的手里一塞:“这个还你,我可不敢要了。”
一个令牌便换自己一个娃,不行,不行,她舍不得,不过嘴上却是道:“而且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还得看他们的爹同不同意呢。”
本来这话就是一句托辞,天无涯却是笑了:“君墨羽那小子要是敢不同意,我让你师傅把他打个满头包。”
苏墨无奈,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六个月近七个月了,她的肚子现在倒是大得出奇,好吧,两个小宝贝,为了你们爹的安全和幸福考虑,你们两个到时候便有一个得随师公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潇湘府了,当什么潇湘子了。
不是娘不为你们争取啊,是娘也拗不过你们的大师公好不。
就在这个时候胡媚儿的声音却是从外面响了起来:“两位贵客胡媚儿求见。”
苏墨拧了拧眉:“师伯,这个女人太香了,我不想见她。”那香味都打鼻子了,她现在可是孕妇。
天无涯自然明白自家师侄的意思,当下点头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想要干什么,顺便让她把身上的这味儿给洗干净!”
苏墨打了一个呵欠:“那一切便有劳师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