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酒有问题!”
柳叶眉只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她刚才都已经看到苏千与苏飒两个人看到血液未融的时候,那种冰冷的眼神。
她与苏飒已经同床共枕十几年了,所以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很清楚的,这个男人很自私,他不会容允有人破坏他的名声。
他当年之所以不喜欢罗素,之所以默许自己对罗素出手,就是因为罗素出身太高了,居然是堂堂的幽州城城主大人的嫡女,就是因为罗素这样的身份,所以苏千才会被提拔成太傅,所以苏飒才会坐上尚书的位置。那是因为东冥国的皇帝想要交好罗素的父亲罗城主。
可是事实虽然如此,但是苏家的男人却根本接受不了,他们是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
当年的柳叶眉,或者是今天之前的柳叶眉一直都觉得苏飒对于自己的这种纵容根本就是对自己宠爱的一种表示,可是现在当这种无情落在自己的身上时,柳叶眉却是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苏飒深深地看着柳叶眉,那眼底里闪动着无情与愤怒的火焰。
“老爷,老爷,含月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真的,真的啊,所以求求老爷了,还是换酒,换酒吧!”柳叶眉苦苦地哀求着。
“再拿酒来!”苏飒扭头看向门外大声吼道。
于是苏府的下人们也不敢发殆慢,很快便又搬进来几坛酒。
苏飒随手拍开一坛,拿碗直接探进去舀了大半碗,然后也不用苏含月自己动手,他直接便拉过苏含月,然后一刀割在苏含月的手指上。
“啊!”这刀割得有些深,苏含月不由得痛呼出声。
不过平日里疼爱她的苏飒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又滴入一滴自己的鲜血。
酒碗里的两滴血液,依就是两滴。
苏飒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全都高高地鼓了起来,他一抬手重重地将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酒碗粉碎,而那碗中的酒水还有血液也是飞溅开来。
“啊!”苏飒这突如其来的愤怒,令得柳叶眉与苏含月母女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柳叶眉,你好,你好,你真的很好!”苏飒盯着柳叶眉,那双眸子里都已经泛起了血丝,他抬手指着柳叶眉的鼻尖道:“柳叶眉,你说,你说这个贱货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男人,当知道自己被戴了一顶绝世绿帽子,而且自己养的女儿居然也不是自己的种儿,这种愤怒可想而知。
特别是这一次还是当着那么多京城百姓还有并肩王君墨羽,以及崔之浩的面。
苏飒能一直憋到晚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喂,那个苏含月真的不是苏飒的女儿?”面具男问道。
“你不是刚看到滴血验亲了吗?”苏墨翻了翻白眼,话说她与这个面具男可不熟。
“对了,那天那个药丸你还有吗?”面具男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苏墨挑了挑眉,这是谈生意?
可是,话说此时月黑风高,此处大树之上,对面一场哭闹戏正在上演。
特么的,这个面具骚包男真的觉得这里是一个谈生意的地方吗?
面具男看到苏墨直接对着自己翻了翻白眼,然后微微一笑,抬手向着对面一指:“咱们可以去那里谈!”
苏墨这一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坐在人家房顶上谈生意?
话说这画面绝壁处处都充满着违和感。
可是面具男子却是白衣飘动之间,便已经轻轻地落到了对面的房上。
苏墨看得很清楚,丫的刚才有两个苏府的下人正从那走过。
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回苏家,这下人一个个居然都是睁眼瞎。
于是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便就大摇大摆地坐在苏府的房顶上,一边听着下方苏飒愤怒的咆哮声,柳叶眉的哭喊声,还有京城第一美女苏含月的哭声。
然后一边谈着生意。
真特么的美好啊。
“那丹药需要的药材很多,而且都是市面上找不到的药材,而且炼制的过程也很费事儿,所以轻易我师兄是绝对不会炼制的。”苏墨道。
“嗯,那就一枚一百两如何?”面具男人说着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竖到了苏墨的面前。
苏墨盯着那根手指看了半晌,真的很想一口咬下去,自己巴巴地说了半天,这个家伙居然只出一百两,你这是在打发要饭的是吗?
“黄金!”男人继续淡淡地吐出来两个字。
说话不大喘气你会死吗?
苏墨再次白了这个男人一眼,然后很干脆地拍板道:“成交!”
而这个时候下面又在一片吵闹声中,响起了竹板炒肉的声音。
却是那柳叶眉还有苏含月正被几个壮硕的下人按在那里打板子。
“出出气就行了,别打死了。”苏千缓缓地开口了。
苏含月的嗓子这个时候都已经喊哑了,可是平日子各种疼爱她的祖父,祖母,还有父亲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那样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特别这打板子,两板子下去,屁股上的衣物便已经被打裂了,露出雪白而细腻的肌肤,这,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月丫头咱们不能白养,所以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必须让她为太傅府做出贡献。”苏千有些疲惫地站了起来,然后丢下这么一句,便与自己的老妻回去休息了。
只留下苏飒站在那里脸色时青时红,真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苏之巡不知道是不是苏尚书的骨肉?”面具男幽幽地开口了。
“苏之巡与苏含月是一个爹的。”苏墨直接道,然后又扭头看了面具男一眼:“你应该知道我住哪里,三天后可以过来取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枚,你记得带齐金子!”
说着苏墨便也不继续停留,直接站起身,身形一跃之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面具男看着那娇小的背影消失,嘴角处的绝度却是越发的诱人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得很,苏府不认她,还真是一个极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