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爱拜
城隍庙,位于云城的老城区。【无弹窗.】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香火一直都很旺。
云城的老城区面积其实也不小,这些年虽然随着整个云城现代人大都市的脚步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这片原本极为繁华的老城区眼下已经渐渐地成为了整个云城新城区的东郊,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古老的城隍大庙的香火。
事实上,由于整个云城甚至于周边地区,一直都盛传着城隍古庙里所供奉的城隍老爷灵验非常,这些年来,这里的香火甚至是越来越旺盛,不少外地过来的游客都慕名而来,隐隐间,规模不小,且建筑格局透着一股古老气息的城隍大庙,俨然已经成了一处类似风景名胜区的所在。
形象邋遢,状态稍显呆板的田青被刘沫玉拉着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十点多钟,整个城隍大庙人烟最盛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靠在大庙庙门外广场的僻静一角,车门开启,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太太从车里钻了出来,另一边的车门跳下来一位更加年轻的女子。赫然正是来自“玄门北马”的马真真。
“嗯”随意一扭头,马真真的眸光扫向人来人往的城隍庙大门,眸光落在正被刘沫玉拉着往里进的田青背影上,她的秀眉一皱,立刻意外地轻咦了一声。“奇怪,这人头顶盘旋着一缕淡淡的黑气,莫非是被人下了什么降头不成”
眸光迸烁,马真真望着已经步上台阶,很快消失在城隍庙大门处的田青背影,微微一皱眉头自言自语了起来。
身为马家后辈,马真真虽然还不至于修成那号称能窥尽天地,鬼神显形的“天眼通”奇术,但这种能看出阴寒幽冷之气的“肉胎法眼”之术,却是并非难事。
事实上,如若此术不成,根本就没资格代表玄门马家在外行走济世。
正因如此,马真真一眼便看出了田青头顶所盘旋的诡异阴气,正是七籽之局牵连在田青身上的气场兆显。
“马姑娘,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熟人了吗”看到马真真面露异色地盯着城隍大庙的大门方向,刚从车里下来的林夫人关切地绕过车头走了过来。
便是随行而来,也是刚刚从前排副座上下车的陆倩容亦是面露古怪的神色,貌似关心地扭头看了过来。
“哦,没事,看到一个人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应该是认错了吧。林夫人,今天你可是来祈福求子的,别误了你的事情,我们走罢。”
马真真嫣然一笑,不动声色地和陆倩容对视一眼,伸手一挽林夫人的胳膊,径直便向城隍大庙内走去。
为知为何,自打下了车之后开始,陆倩容的心头隐隐便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此刻看到马真真刚才的异状,这种不祥的感觉顿时便让她更加心里没底了。
莫非这丫头真的看出了什么今天故意设了局给我钻么
心下暗自忖测着,陆倩容心里顿时越发地慌乱,眼见马真真挽着林夫人已经走向大庙大门去了,暗中一咬牙,赶紧便追了上去。
今日林夫人说要来祈福求子,为了盯紧马真真,她可是自告奋勇跟了过来的,眼下刚到了城隍大庙的门口,虽然总感觉庙里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让她心生忌惮,但人都已经到了这里,若是突然间不肯进去,只怕将更加惹人疑心呢。
大庙里车水马龙,上午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而且今天正逢周末,一些平时没时间过来的香客们也都纷纷赶了过来,陆倩容手里提着香烛,跟在林夫人和马真真的身后,很快就来到了城隍大庙的主殿外。
城隍大殿前,一个比人还高的青铜香炉屹立在那里,早已被焚起的香烛烟火所包裹笼罩,距离这巨大的青铜香炉七八米之外的地方,就是一大殿的第一道门,进去三进,便是大殿正厅。
此刻,不少的香客都手持三根点燃的佛香,跪在大殿正厅里诚心地向着灵验的城隍老爷祈祷着。
正厅里城隍老爷的金身高达数丈,两侧还有一些其它的神灵佛位,皆都俯视着,让人一踏入正厅,立刻便有一种隐隐的威压凌身的错觉。
此刻的正厅里焚香祈愿的香客足的十几人,其中赫然便正有田青与刘沫玉二人。马真真紧挨着林夫人踏入正厅,视线很快便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来,田青,点三根佛香,为芳姐祈福,也为你自己求一个心安,这里的城隍老爷心慈多善,很灵验的。”
递过手中已经点燃的三根佛香,刘沫玉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引着田青上前两步,这里正好空着一个供香客们跪拜的蒲团小凳。
“好,为了芳姐,为了给芳姐报仇”田青伸手接过佛香,面色一沉咬了咬牙,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好险没让正自微笑的刘沫玉气得一头栽倒在地。
此刻的田青心神受到盅惑,早已彻底凌乱,那一抹发自内心的执拗绝对远远地超出了她的预料。
好在对于焚香祈愿这一点却还不排斥,刘沫玉气得鼻间冷哼了一声,打定主意一会儿祈完愿,一定要带他到庙祝大师那里去求见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撞了邪。
田青双手持香,抬头向着高大的城隍宝像看了一眼,双膝一屈便欲跪拜下去。
“卡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自身前下方传来,田青半屈的双膝立刻凝滞。
身前这上铺蒲团,仅只半尺高下的平板小凳,竟是不知为何,直接从中间断了开来。意外的状况和响声惊动了正厅内的香客们,一个个全都面带异色地扭头看了过来。
正帮着林夫人焚点佛香的马真真亦是一脸的错愕。虽然进了正厅之后,她便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田青与刘沫玉二人,却没料到居然会出现这种状况。
此前看得真切,那蒲凳根本没人触碰,田青屈下去的双膝根本还在半道上,怎么居然就断了
四周的香客显然也有几人看到了事情发生的一幕,认为神异,不由窃窃私语了起来。
“没事没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从这里站起身的那位香客大婶,好像好像是个大胖子,一定是她先就压坏了,我我们换一个吧。”
刘沫玉额头的黑线冒出了一整排,嘴里语无论次地说着,一边已经伸手将田青拉到了旁边的一个蒲凳前。
田青一脸的惘然,看到刘沫玉肯定地点头,双膝再屈。
“卡嚓”
又是一道轻微的脆声响起。整个大殿正厅里立刻惊呼一片。
这一次和前面可不同,由于有了前面的行例在那儿,正厅里左右四处的十几名香客们,几乎全都将视线落在了田青与刘沫玉二人的身上,此刻眼睁睁地看着他刚一屈膝,身前的蒲凳立刻就像前面那个一样,直接就断裂了。众人惊呼之中面色立刻就变了。
虽然未曾喧哗,但隐隐间却能听得出似有人在嘀咕着什么“不祥”之类的话语。
刘沫玉这回可不是额头冒黑线了,满脑门的冷汗直接刷刷就下来了。
拜佛祈个愿而已,城隍老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用得着这么配合么
如此灵异的事情别说是亲眼看到了,刘沫玉过去简直听都没听说过,眼见着满大殿正厅里的香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地已经越来越热闹了,心头全乱的她这会儿算是彻底没了祈愿的心思了,一拉田青便往正厅外走去。
看到田青二人已经先行离去,此前第二张小蒲凳碎裂之际便已被惊呆的马真真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和林夫人耳语了几句什么,匆匆地便也出了正厅跟了上去。
身为玄门北马的传人,马真真自然是看出了适才所发生的,那一连两次蒲凳碎裂的灵异之事所代表的背后含义。一时之间,对于田青的兴趣顿时便浓烈了起来。
连庙中城隍都不敢受其一拜,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巨大的疑问突然间自马真真的脑海中浮起,瞬间便将她的好奇心勾了出来。
与此同时,刘沫玉家。房门紧闭的刘沫言书房内。
“不对呀,怎么没有字呢这没道理啊看材质,这羊皮明明的些年头了嘛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字呢无字天书不成这不科学啊”
一脸茫然的刘沫言嘴里一边莫名其妙地嘀咕着,一边将不久前才刚从田青手中诓来的“惊世录”翻来覆去地摆弄察看着。
很显然,除了田青,这本书任何人都是看不出一个字迹来的。这一点,珍藏古卷多年的田青那位便宜师傅早已经验证过了,眼下的刘沫言虽然古卷到手,但最终却注定了竹蓝打水一场空,白费心机。
此刻之所以还在研究,只不过是心有不甘,满以为这本古卷暗藏着别的什么玄机,需要摸索才能看出字迹内容罢了。
只可惜,心头所知的任何法子都通通试过了一遍,时间更是过去了一两个小时,手中的羊皮古卷却仍然是了无字迹。根本看不出藏有任何秘密的样子。
刘沫言的耐心在一次次的试验中渐渐地消磨,最后终于心头恍悟,一把便将羊皮古卷扔到了书房的地板上。
“玛勒戈壁的,小王八蛋这是逗我玩儿呢”怒吼一声,刘沫言整个人彻底暴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