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间折磨的久了心里痒痒的,确实呢!被关在这个所谓的全封闭军事基地里整天无所事事已经三年了,在上个世纪,像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应该在上高中吧。可学校这种东西在三十年前已经被政府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结脑的教学系统。现在来想结脑的含义就是结合所有资料的人工脑。
这可比我脑子里的差的远了,人工脑乐意接管你身体的一切事物,但它终究不是我的脑袋,它再强大也不能把我的思想磨灭。
在这里每天都是在训练人工脑的使用步骤,直到变成被它所统治的肉体。只不过那个人自己是感觉不到的。可惜了,今天以后我这个半吊子身体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所控制了。
为了避开摄像头,我跑进厕所举起实现准备好的匕首向后颈与脑袋交接的地方刺去。
这个姿势很怪异,像洗澡时搓背的姿势,不过搓背用的是搓澡巾我用的是匕首。还好我是寸皓轩,不是一般人,后槽牙在巨大压力的挤压下牙龈开始往外渗血。
匕首深入皮下三厘米,不多不少,轻微一撬,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将要把我撕裂,额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啪啪的砸在地上。
匕首在肉中一个翻转旋下来一块黑色的肉状东西,然后猛地一顿把那块肉和匕首都丢出去。
我疼的直跺脚,哆哆嗦嗦的摸出伤口粘合剂往后颈乱喷一气,直到感觉不到有疼痛存在。
地上那东西竟然试图吸收匕首进行融合。
“去你的!”一脚跺在那肉上。
军式皮靴把结脑踩成了肉泥,也不停止,重重的打击声在厕所里一声声显得特别独特,像战鼓一样呢。
鼻子里渐渐闻得见厕所里特别的气味,虽然想吐,好多年了啊,还是这个味道!
我仰天大笑,但还是不争气的吐了。
尽快处理掉痕迹装模作样的走出厕所,一嘚瑟后颈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疯了似的跑向出口,这一次出口的结脑检测仪没有嘀嘀的给出逃跑的警告而是一个绿色的笑脸。
当然,我完全没看见!经过空间转换器的一番努力,我终于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或者说,不是世界,而是战场,永无止境的战场。
在战场上拼杀的不是士兵,是一群穿着奇怪铠甲的士兵,大地已经全部变成了沙土,砂砾在这些铠甲兵的操控下凝结成武器的子弹,在战场上飞舞,疆土一米一米的推进,士兵的血液铺就而成的领土。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在我记忆中的,课本里讲过的蓝天白云,呵呵,呵呵。
我疯狂的向基地传送门跑去。
我嘶吼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的世界,把我的世界还回来!”
我精神失常,倒在地上。
双目无神,血丝布满了双眼。
意识清醒后我一直沉迷在虚假的酒精的世界里,和一群毫不知情的笼内玩物游戏。后来被选取参加芯片的研究,我的生活才稍微有了点动力,我要结束这战争。
没有结脑控制的我思维比任何人都新奇,这也是我到最后能研制出这芯片的原因。
大概一年多没有思考过除芯片以外的东西后,我倒地了。
因为我给自己安上了芯片,就像我当年切除结脑一样兴奋。
芯片失败了……
我身体的内部结构发生了变化,结构改变时我毫无行动能力成了个植物人,劳资躺了三年,在鬼门关逛了无数回。
一觉醒来,芯片设定的是外骨骼随着意志改变,但程序不完善,芯片把我的身体改造成了机器,以至于我到现在分不清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一醒来就成了国家的重点观察对象,最后决定让我推广芯片。
为了不出现我昏睡三年的情况,我进行了几次实验,成功者百中五一。
又是一年的程序革新,却出现了所有实验者信息不共享但行动同步的情况。
而我,是唯一一个存在独立意识的芯片使用者,这些年我发现自己没有老去。
最近有一批新的实验者,为了我N次革新的芯片。他们不应该看见这个肮脏的世界,就让他们回到上古时代吧。
哪里可是拥有超越科技的存在。这个国家也就只能给这些看惯了“蓝天白云”的人一次见到世界的真相机会吧。或许我回消失呢,毕竟这些新的芯片是我体内芯片的唯一成功复刻的一批。
未来啊,你是已知的过去,还是未知的现在呢,到了那里,他们就会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