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了!
萧云想,这幅画肯定有问题!
“萧先生,你在哪里?”
显然,安怡然急了。
听到她再次叫自己,萧云感觉浑身一震,还好,就像做梦一样醒了过来,他发现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萧云笑道:“安姐,我在这里啊!”
安怡然回头看到萧云时,一脸的惊骇道:“你……”
这人好古怪啊,怎么神出鬼没的,刚才屋内明明没有他的身影,怎么如同鬼魅似的突然贴身而至?
这家伙太不可思议了!
“小子,那画很有意思哎,到时离开这里时,想办法把它弄走!”小铃铛暗中对他说。
萧云同样用心语回复它道:“是啊,小铃铛,我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安姐,”萧云望向安怡然道,“我们现在可以见段先生了么?”
安怡然笑道:“嗯,萧先生,请随我来!”
段浩然正在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萧云。
内心澎湃,表情很激动,他万万想不到,萧云会是自己的亲孙子,这真是老天开眼了啊!
这时,萧云跟在安怡然的后面,来到了书房内。
刚进书房,萧云就被室内阴暗潮湿的怪味,逼得倒退了两步,他见里面的窗户全被厚重的黑色的帘子遮着,连电灯也没有,桌上只点了一枝蜡烛,昏黄的烛光不时的摇曳着,使得书房内暗影重重。
如果不是里面还有几个活人,萧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坟墓里。
他想不明白,像段浩然这样一个在银河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阴森的地方。
更让萧云吃惊的是,段浩然脸色如灰,瘦弱不堪,围绕在他头顶上的竟是一片死气,这种死气是灰黑色的,带着某种肉体即将腐烂的气味。
这种死气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萧云这种具有特种灵气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萧云还知道,从这种围绕在段浩然头顶上的死气来看,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在他的想像里,像段浩然这种人,一定长得高大魁梧,由于油水过多,应该还挺着一个将军肚,加上平时心计过多,做事果断狠辣,面容给人一定是霸道鸷悍的感觉。可一切超他的想像之外。
他顺着段浩然的头顶往下看,直看到他左边的一支胳膊上,不由目光一呆,心中一震,控心蝉?
在他左胳膊上居然被人下了控心蝉。
所谓的控心蝉,是用人的腐烂的肉体喂养长大的一种虫子,邪气十足,因长得像蝉一样,而且下在别人的身上,就能随意将这人的心神给控制住,故此得名叫控心蝉。
这种控心蝉不是一般人能养得大的,而且一旦寄生在人的身上后,它就完全靠吸收这个人的真元来为生,难怪在段浩然的头顶上会出现一片死气呢。
还有,被下了控心蝉的人,是最怕见阳光了,连电光也不行,一旦遇到这两种光,整个人的骨骼就会错位,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要知道,段浩然可不是一般的人,是谁能够在他身上下得了这种控心蝉呢?
萧云懵了,十分不解。
“你……你就是萧……萧云?”段浩然努力地从沙发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脚步踉跄,由于激动,连说话的声音也发起颤来。
萧云很是好奇,这段浩然见到自己为什么显得这么兴奋?
“是的,我就是萧云!”萧云点了点头。
“好,好啊,”段浩然笑了起来,又挣扎着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拉住萧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上下打量着他,笑道,“长得像……长得太像了……”
萧云越发觉得莫名其妙,自己长得会像谁?
安怡然急忙走近段浩然的面前,扶着他道:“大当家的,你身体不好,还是坐着说话吧!”
她将他扶到沙发边坐下。
段浩然冲着萧云笑道:“萧云,来,你坐到这来!”萧云按着他的指点,坐在了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段浩然随即从身上掏着一张照片,递到萧云的面前,笑道:“孩子,你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像谁?”
萧云接过照片,一看上面的人,顿时心中一颤,那人怎么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啊?只是这照片已经泛黄了,看上去很有一些年头了。
呃,难道是我爸爸的照片?
这段浩然从哪儿找到我爸爸照片的?萧云心想。
“他……他是谁?”
萧云惊异地问。
段浩然道:“这是我年轻时所拍的照片。”
萧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突然像意识到什么,可是,他又暗自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真是人老成精,段浩然似乎一眼看出了萧云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又道:“孩子,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
少了一样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云在身上四处摸了摸,蓦地脸色大变道:“啊,我……我的蝴蝶玉佩丢哪儿去了……”
“你看,这只玉佩是不是你丢失的?”段浩然又从身上取出一只蝴蝶玉佩送到萧云手上。
萧云一看那玉佩正是自己的,诧异莫名,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是在和那个会变身的男人交手时,将玉佩丢失的,在他逃跑时,清楚地记得那邪恶的家伙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
可是,这玉佩怎么突然出现在了段浩然的手里?他和那个会变身的家伙是什么关系?
“呃,”萧云面色一冷,冷声问道:“段老先生,请你告诉我,这蝴蝶玉佩是怎么到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