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地安慰安念羿,锦闲也不知道华从的手中,还有多少的人质在。
锦闲不想因为再继续举行自已的婚事,而那些人就被华从杀了。
这样踩着血路成亲,终究是不好的。
华从早有准备,只要他们再继续举行婚宴,就会杀了那些人。
安念羿蓦然挑了眉头,纠正她道,“你不用喊着我为殿下…叫念羿吧。”
锦闲摇了摇头,只道,“还是叫念羿殿下。”
否则,被王太后知道她没有喊着念羿为殿下,肯定会说她不懂得规矩。
安念羿沉默了,瞧着她精心打扮一番。
还穿着嫁衣,因为种种的阻拦,却不能够嫁给他。
安念羿的心中有悔,只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我来查。”
“……”锦闲欲言又止!但还是跟他一起回去。
这时,华从挑了眉头,能够看得出安念羿现在的心情不好。
仿佛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失落的样子。
这个时候,华从突然舍不得让自已的属下把他们都杀了,应该留着他们活着,默默地承受着这些痛苦。
属下问道,“就不杀了他们吗?”
准备那么久了,就这样放着他们离开,会不会有些任性了?
他觉得华从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草率。
华从冷笑两声,后来才慢慢道,“你以为他们就一定会命丧在你们的手中?简直痴心妄想。那个念羿···”
不情不愿地补了以一句,“殿下的修为不低,若是能够杀了他,我早就杀了。”
华从翻了白眼,觉得他不了解安念羿。
华从让他们在这里埋伏,只是为了破坏安念羿的婚礼,至于能不能够杀了安念羿,都只是一个未知数。
可能这次,安念羿不想锦闲受了任何的伤,才会选择离开这里。
锦闲瞄了他一眼,原来他穿着红衣,竟然是这样的好看。
后来忍心中断视线了,差点忘了自已也穿着一件嫁衣。
南楼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对着他道,“念羿殿下,明勇将军,他···”
纠结一下后,才继续说了出来,“在回来的道路上,遇刺受伤了。”
安念羿的双目瞪圆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回去将军府。
至于过来府中参加喜宴的人,听说城中出事后,都自觉离开了。
他们心想着这次的婚事,肯定就不能够办成。
博以在回来的道路上,就遇到刺杀了。
他们穿着一身的黑衣,但极有可能就是安意义派人过来刺杀他的。
经过一番厮杀后,博以才能够死里逃生。
但因为长途奔波,再加上身上有伤,博以就觉得身心具惫。
后来,博以梦到在战争上,厮杀的场景后,他又突然间醒了过来。
那些触目惊心的场面,有些让他感触颇深。
一会儿后,又被那些痛意灌满他的心,愈发的难受。
博以揉了揉额头,感觉自已依然有些昏昏沉沉。
回想起,当时在路上时,被围攻的情形,简直有惊无险。
博以才想起自已的胳膊被划伤了,伤口隐隐作痛。
那个刺客下手极重,仿佛就想要了他的小命似的。
博以准备站了起来,却看到他们进来。安念羿一脸的担忧,直至看到他后,才稍微放心。
博以知道他孝顺,只道,“不用担心,遇刺嘛,难免会受些小伤小势,早就习惯。”
就恨连日的奔波,有些劳累了,才会被别人有机可乘,伤了自已。
锦闲闻着室内的药味,就觉得有些熏鼻。
在转身的时候,嫁衣上所系着的铃铛,就响起一些铃铛声。
这样的声音,就像是能够唤醒梦中人一样。
博以才想了起来,“今天是你们成亲的日子,怎么了?两个人穿着嫁衣,就这样明晃晃地进进出出?”
府中没有半点的热闹声,博以觉得可能这个婚宴,会被取消了。希望他们不要因此,而难过。
安念羿冷冷道,“出了点意外,这个婚,改天再结。”
应该要将着那些捣乱婚宴的人教训一顿,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破坏他们的婚宴。
“对了,知道是谁派人过来刺杀你?”
脱口而出道,安念羿就想反手打了自已一巴掌,觉得问了这个话题,就是愚蠢至极。
博以有些低沉道,“除了盛国的王后外,还会有谁想要杀了我?她派人在半路上埋伏,然后等到我的出现后,就立即杀了出来。”
语气夹着些许的怒意,有时博以还觉得安意义简直丧心病狂,就想派人杀了他。
锦闲沉默了,见到他浑身不少的刀伤,当时厮杀的场面激烈,他才会受伤了。
她眼尾的余光,就瞄到他们一脸的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特别是枫尽,所有的怒火,都写在脸上。
安念羿怕他会担心,所以才让博以继续休息,然后就带着他们出去。
省得在室内说话,会吵到博以,还会让他乱想。
锦闲瞧着戎卷灰头灰脸的样子,兴许灭了火后,来不及回去洗脸,就过来这里。
戎卷的神情严肃,仿佛只有现在,才逐渐地冷静下来。
戎卷想了很久,只道,“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想烧尽那个楼阁,所幸,最后还是把火灭了。死了十个人,被烧伤十九个,他们目前正在被救治中。”
后来的语气愈发的哽咽,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是华从设计好的,早就在那个楼阁中,藏了不少的易燃物品。只要有人点燃了,火势瞬间能够吞噬整个楼阁。”
看来就是他费了不少的心思,谋划此事,华从真是丧心病狂,还杀了这么多人。
枫尽有些哽咽,最后还是小声道,“那个女子很是善解人意,平时就没有在言语上,得罪别人。就这样被华从派人把她扔下楼阁,才命丧在此。”
袖子的拳头紧紧攥着,依然就想杀了华从,给他们报仇雪恨。
华从最近经常偷偷地溜进络锦城中,只要想抓住他,不是一件难事。
但极有可能,会伤及无辜,枫尽就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在一边上。
“那么祭天台,为什么会坍塌下来?”锦闲问道,心中很是好奇了。
这么多不幸的事情,都在这一天发生,有些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戎卷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就像是墨炭一样。
后来,像是不忍心说了出来,“祭天台坍塌一事,城中有人说是…念羿殿下不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