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小声安慰道,“你没事,就行了。一些小伤小势,很快就会好了起来。不需要过于担忧,否则,不利于你养伤。”
语气中有些鄙视了,南楼就这点小伤,居然还敢在这里吵闹。
南楼沉默了,稍微纠结一下后,前去药房包扎伤口。
感觉在室内,药味很重了。只是听到安平去世了,当时心情复杂。
至于这个消息,南楼就没有说了出来,将来他们会知道的。
只是最难过的人,还是穆慕木了。
他对安平最是真心实意,却一直得不到她的心。
两个月过后,锦闲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有些昏沉的样子。
后来又闭上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
努力地回想起来了,她当时坠落山底。
而妆城,就是被万箭穿心而死,想到这里的时候,锦闲的眼眶微红起来。
锦闲慢慢地起来了,感觉自已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缓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出去了。
这里的一切,很是陌生。按照路径的方向,就走了出去。
段桥山!
锦闲记得在这个山中,有一种蓝色的鲜花。
所以看到它们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是段桥山。
锦闲只想前去当初坠桥的地方,看一下。摸索些许的时间,终于来到那里。
当时的锦闲,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妆城万箭穿心而死!
回想起这些后,她很是难过了,居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填满她的心中。
妆城那天还穿着红衣,因为安年南说过,他喜欢红衣。
所以妆城经常穿着红衣,就是想给他看看,自已穿着红衣的样子。
迎面而来的微风,夹着些许的冷意在。
锦闲穿得有些单薄了,但没有觉得很冷。只是知道妆城,再也没有回来了。
锦闲准备上前一步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锦闲!别···”
博依就担心她会再次跳了下去,因为她的身体很是虚弱,这样跳了下去,就会危险至极。
当时,博依进去室内的时候,就看不到锦闲了。
原以为会有人闯了进来,劫走锦闲,但在这里,极少会有别人出现。
所以就是锦闲醒了,然后去了其他的地方。
锦闲愣怔一下,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突然间沉默了。
想起自已前些天,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少。还以道士的身份,跟博依相见。
锦闲没有回应,也没有往前走了。她不过,就是有些话,只能藏在心中。
博依温柔道,“锦闲,是我不好,让你吃了些许的苦头,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了。再也不会让你过上担心受怕的日子。”
博依的许诺,一向会做得到了。
锦闲犹豫了一下,只是觉得自已的身体虚弱,脸色看起来,不会像以前那样,肤白貌美!
纠结一下,锦闲还是转身过来了。
避开博依投来温柔的眸光,只道,“我没事!”
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了,当时求着他,想他放了妆城。
但博依说出那些狠话,让锦闲一时难受。最后,妆城也因为身中多箭而死了。
博依解释道,“我只有抓了你们,你们才会有了活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顿下来了,那个时候锦闲坠桥,却救不了她。
博依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懊恼,是他觉得自已做得不够好了。
“我···”
“是意如公主派人射箭,才会导致你们坠桥了。”
博依又道,就不想锦闲误会他。就想着,锦闲应该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自已对她们见死不救。
锦闲沉默了,知道博依一向极少解释,也不愿意多点解释,但这个时候,却愿意解释一二。
就说明,此事真的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锦闲想了想,只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就不必记住了。”
语气有些冷漠,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
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觉得双腿有些酥麻起来,站不稳!
瞬间就被他扶住,博依只道,“你的身体很是虚弱,还是回去好好地休息。相信医师,会让你尽快地痊愈起来。”
锦闲小声道,“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够再麻烦她了。”
锦闲想回去络锦城,见了自已的父亲。也不知道在络锦城曾经的朋友,现在如何了。
“好,我带你回去。”
说着的时候,就打算带着锦闲回去。只要她说去了哪里,博依都会带着她去的。
这个时候,安年南就出现了。他得知国师经常进去段桥山,就知道他可能会锦闲的下落。
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去向!
果然,安年南来了,就可以看到锦闲。
许久未见,只是有很多话,想要问了锦闲。但她看起来,有些虚弱了。
“陛下!”
听到别人这样喊了他,锦闲后知后觉才道,“陛下。”
原来在她沉睡的时候,安年南就当了唐国的君王。
安年南走了过来,像是对博依视若无睹一样,只道,“我带你回去城中,如何?”
目光真诚,似乎期待着锦闲的回答。
锦闲毫不犹豫道,“不用劳烦陛下,我可以···”
“你都敢抗旨了?本事长了不少。”以前,安年南跟她联手的时候,是可以让锦闲随意说,不用顾忌什么。
锦闲想了想,只道,“不敢!”
后来,就跟他们一起离开段桥山了。
至于告别的事情,博依让南楼回去跟那个医师说了一声,她会理解的。
等到将来,再过来答谢她了。
在一路上,听到他们说了,在锦闲昏睡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回想起来,记忆有些沉重。
得知安闻最后被放了,还出城。
所以锦闲挑了重点道,“陛下,就不担心将来泽王殿下,会卷土重来吗?”
锦闲知道他不会残害手足,所以才会放了他们出城了。
但这样做,以安闻的性子,肯定会想着自已可以东山再起。
不会愿意就这样,在城外苟延残喘地活着。
安年南冷声道,“我若不这样做,他应该会自寻短见。”
太了解安闻了,知道自已失败后,就会颓废至极。
所以不忍心他在牢中自杀,所以安年南就把他放了。
至于他手中的权势,肯定会收了回来。
安闻想要东山再起,可能会困难些许。
如果他的手中没有权势在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举兵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