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徐若雨睡眼朦胧的坐起来,身边是空的。用被子遮住上半身,然后将身体包裹其中下了床。
她光着脚,脚步轻盈,出了门口便闻到一股饭香。
她走到厨房,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现在的空气很清新,厨房的窗子开着,她看见胡訾杨嘴里吹着口哨在煎蛋。
徐若雨轻轻走到他的身后,头轻轻靠着他的后背。胡訾杨转过身,看见了裹着被子的徐若雨,他笑了,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笑容,但是是取笑,取笑她没穿衣服就跑出来急切的寻找他。
“懒虫,起来了。”胡訾杨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
“嗯。”她的神情有一些害羞。
“怎么,原来你也会害羞?”他继续取笑她。
“不可以吗?”她的粉面有一丝假装的怒意。
胡訾杨又笑了,他用额头抵上她的,“等一下吃早餐,去换衣服吧。”随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徐若雨微笑着点头,转过身的一刹那,神情变得冷漠。
徐若雨去浴室洗澡,她松开身上的被子,完美的身材完全暴漏在空气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起洗漱台上的口红,疯了似的在镜子上划着,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敢哭出声音,便蹲在地上,埋起自己的脸。她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
她恨,男人都是一样可恶,何况是姓胡的男人,但是她偏偏要和他在一起,她是一个女人又能怎样。
如果牺牲自己的身体可以替死去的父母夺回一切,那么她甘愿这样。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不停的流,她的心也一阵阵的痛着,她摸了脖子上父亲在她1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护身符,这是她唯一的慰藉,她依靠它的力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坚强。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但是她却依旧逾越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似乎每次都在提醒她,她身边的男人,她不爱。
“玫瑰,你进去好久了,没问题吗?”胡訾杨的声音。
“没事,马上就好,我在洗澡。”徐若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镇定了自己的声音,害怕他听到自己哭过。
她洗了澡,穿上浴袍,来到餐厅,桌子上的早餐很丰盛,三明治,煎蛋,牛奶,橙汁,还有一些茶点。
徐若雨府下身闻了闻,“好香。”她笑看胡訾杨。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胡訾杨盯着她的眼睛。
“没事,刚才泡沫进了眼睛里。”徐若雨在撒谎。
“小迷糊。”胡訾杨刮了下她的鼻子。
待徐若雨在餐桌前坐定,胡訾杨看了看她,“以后不要去蝴蝶上班了。”
“不行,我想去那里。呆在家里会闷坏我的。”徐若雨喝了一口牛奶。
“那换别的工作。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抛投露面。”
“可是我只懂做这个,难道要我去做正行,别忘了,我也不是那些林黛玉出身。”徐若雨有一丝撒娇。她偷偷看胡訾杨的表情,那张脸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表情,让她看不出任何。
“拿你没办法。那我告诉陈经理,不许你陪客人喝酒。”
“不要,你放心,我自己可以搞定。”徐若雨继续安慰他道,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如果我做的不开心我会跟你说。”徐若雨不能就这样离开蝴蝶,那样她的消息就会比较封闭,很难找到胡訾杨的纰漏。
只做他的女人还不够,现在要彻底的进入胡訾杨的帮派世界。
在徐若雨和胡訾杨享受早餐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徐若雨跑过去开门,她还记得他们是上次去蝴蝶的那几个警察。
徐若雨回头看了看胡訾杨,让出了身子让那几个人进了屋子。
几个人进来以后掏出一张搜索令,“这里是搜索令,我们现在要搜胡先生的房子。”
“几位警官可别跟我开玩笑了,难道我的屋子里藏了什么吗?”胡訾杨擦擦嘴角,从容的站起身。
“刀疤失踪了,我们现在怀疑你不配合警方,私自藏起受害人。”
“什么?什么时候失踪的?”胡訾杨的脸露出一丝讶异。
“昨天晚上,别装傻了,不是你谁有那么大本事能让龙堂的人消失。”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胡訾杨冷笑着。
“你怕刀疤将你们非法拆迁的事情捅出来。”一个警察厉声说道。
“真是笑话。好,你们可以搜,而且要仔细的搜。”胡訾杨对刀疤的失踪也暂时没有猜到头绪。
几个警察进了房子,分头从里到外仔细寻找着,但是都是无功而返。最后他们聚集在门口。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胡訾杨的笑充满蔑视。
“胡先生,如果有刀疤的消息,请你与我们警方配合。”说话的警察心里想又要从头查起了,现在只能跟踪胡訾杨了。他想到这里,带着人离开了胡宅。
胡訾杨发现自己的电话没有开机,一打开便接到十几个未接来电提示,还有一通老鼠的留言,“大哥,刀疤不见了。
我送完宏律师后就去了医院,刀疤的监控仪器都被弄得乱七八糟,人也不见了,看护的警察一时大意,才会给人机会绑走了刀疤。”
胡訾杨拨通了老鼠的电话,“先不要轻举妄动,秘密调查这件事,现在条子已经盯上我了,如果找到绑刀疤的人,也不要闹出人命。”胡訾杨的脸严肃极了。
“别急,也许是刀疤自己醒了出去的呢?”徐若雨来到胡訾杨身边。
“不可能,他的伤势那么重,何况刀疤也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
“这样吧,我在蝴蝶替你打探消息,那里人多而且杂,应该会有风声。”
“恩。”
徐若雨进了房间,拿出电话,她调成振动,不想胡訾杨发现有谁打过她的电话。她看了看未接来电,随后按下拨通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