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山啊苏青山,你就调侃本公子吧,待回去后本公子天天把你扔在长公主那里,让你教她下棋,保你不出三天就跟本公子求饶。”夜元澈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叩着一旁的梨花架,他赤着胸膛,眉峰一挑:“衣裳呢?”
再提及长公主的时候,苏青山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愫,随即,他淡淡一笑,将干净的衣袍扔给了他:“公子莫非见到美人儿了?”
夜元澈利索的将衣裳匆匆一套,高坐在木桌上,一只脚耷拉在阁窗的窗咎上,唇角泛着一抹深邃的笑意。
“不对啊,你怎么会这么好运呢,美人儿没碰到,估摸着是碰到土匪了吧。”苏青山打趣道,长指点着一圈:“哪家的美人儿这么凶悍,把屋子都造了个底朝天。”
“绝色美人儿啊。”夜元澈意犹未尽的暗暗自语着。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胭脂醉,苏青山拾起一个空瓶,酒气四溢,苏青山嫌弃的皱皱眉:“公子,你是胭脂醉喝多了在梦中和美人儿幽的会吧。”
“胡说。”夜元澈的脸子一变,顺手抄起一个绣鞋得瑟的晃在苏青山眼前:“瞧瞧,方才一着急,美人儿的绣鞋都落在本公子这里了。”
苏青山循声望去,轻咳一声:“这么晚了怎的不留她在这里过夜?”
“这”夜元澈一时语塞:“她一个不留神儿让她跑了。”
话落。
挡不住的嘲笑从苏青山口中传来:“没想到你连个美人儿都制不住。”
‘啪’的一声闷响。
一个不明飞行物飞到了苏青山的头上,他挥手打掉:“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莫要欺负我不会功夫啊。”
呵
夜元澈轻声如水的一笑,他忽地来了兴致,取了一张宣纸展在了木桌上,极其了解他的苏青山上前侍候笔墨,清寡的黑墨在苏青山的细细研磨下变的浓稠不已。
夜元澈满意的挑唇。
轻研墨,重舔笔。
墨汁浓度细腻,恰好,他执起毛笔轻蘸,脑海里勾勒出依红妆的沉鱼之貌,擎起袖袍,唇角一勾,细腻的将她的容貌一笔一划的画在了宣纸上。
一个时辰后。
一个闭月羞花面带轻纱的女子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他们面前,夜元澈甚是满意的放下毛笔:“怎样?”
苏青山的视线恰落,眼底划过一抹惊艳,连连击掌:“当真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人啊。”
他展开折扇,檀香味儿扑鼻而来,但挥之不散的却是依红妆残留下来的清甜香气,他暗忖,再次执笔在宣纸的空白处写下了工整的三个字——依红妆。
“这是”苏青山疑惑的拧起眉头。
“美人儿的芳名。”夜元澈狭长的深眸闪着坚定的必得情愫。
苏青山细细打量画卷上的依红妆:“人如其名,名如其人,醉红妆,红妆醉,公子与佳人的缘分真真是妙不可言啊。”
夜元澈脑袋灵光一闪,举起空瓶,凉唇轻抿:“这胭脂醉朕要将它改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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